在我的坚持和指导下,工匠们拆掉了失败的炉子,按照新的设计重新垒砌。第二次,第三次……过程依旧磕磕绊绊,失败接踵而至。不是温度不够,就是炉膛开裂,或者炼出来的铁品质依旧低劣。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质疑的目光和资源的消耗。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知道,如果一直失败,不仅浪费资源,更会严重打击营地刚刚凝聚起来的士气。
直到第五次尝试,他们改进了粘土配方,增加了石英砂的比例以提高炉膛耐火性,精心调整了进风口和炉膛曲线,并且严格把控了鼓风的节奏。当李铁锤用长铁钎捅开出铁口时,一股炽热、亮黄、略显粘稠但终于能够连续流出的铁水,缓缓淌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沙范之中!
成功了!虽然这铁水颜色仍不够纯净,冷却后形成的铁坯表面布满气孔和杂质,质地脆硬,远不如正规铁匠铺的产品,但这意味着须水营在自给自足的道路上,终于凿开了第一块坚冰!他们可以用这些粗糙的铁坯,在简易的锻炉上,由李铁锤这样的熟手,千锤百炼地修复损坏的锄头、镰刀,可以打造一些虽然粗糙但能用的箭头、梭镖头,甚至可以尝试制作一些简单的工具,比如更坚固的夹钳、凿子。
这一刻,工坊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所有参与此事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汗水、烟灰和难以抑制的兴奋。这种依靠自身智慧和双手,克服困难,掌握部分生产命脉的感觉,所带来的鼓舞和凝聚力,远比缴获一批现成武器要深刻得多。它让人们在绝望的困境中,看到了一丝凭借自身力量改变命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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