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极为宽敞明亮的训练场呈现在眼前，地面铺着特制的缓冲材料，四周墙壁似乎是加固过的合金。场内整齐陈列着各种训练器械：兵器架、移动靶、抗击打假人、障碍物……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水与金属的气息。
陈牧野正盘膝坐在场地中央，进行着晨间冥想。听到开门声，他缓缓睁开眼，朝张小飞招了招手。
“早啊，老陈。”
“早。”陈牧野站起身，目光在张小飞的黑眼圈上停留了一瞬，“昨晚还习惯吗？看你气色，似乎没休息好。作为守夜人，充足的睡眠和恢复同样重要。”
“没啥，就是有点认床。”张小飞咧嘴一笑，“要不……吃顿锅包肉补补？”
“你小子，就知道贫。”陈牧野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随即变得正式了些，“你加入守夜人的初步文件已经到了，就放在档案室。想看的话，可以让小南拿给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等正式的任命下来，你的制式斗篷和纹章都会配发。现在你还算是临时队员。另外，一个月后就是新人的统一集训，在这之前，我打算亲自给你进行特训。”
“上一次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的境界提升很快，但实战经验是明显的短板。光有力量，不懂得运用，在战场上就是活靶子。”
“集训？”张小飞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嗯。”陈牧野点头，“每年都会组织，所有小队的新人都要参加。集训中的表现会直接记入档案，关系到未来的晋升路径和资源倾斜，非常重要。你既然是我们136小队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在里面掉链子。要是能拔得头筹，我这当队长的，脸上也有光不是？”他笑着拍了拍张小飞的肩膀。
“好吧，老陈。那我该怎么练？”张小飞收起玩笑的神色。陈牧野是货真价实的“川”境强者，拥有强大的【黑无常】禁墟，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能得到他的指点，绝对是难得的机会。
“上午跟我进行实战对练，下午去找温祈墨，系统学习关于禁墟的知识和历史，晚上则跟冷轩练习短枪械的使用和战术动作。”陈牧野安排得井井有条。
说完，他从旁边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两柄练习用的竹刀。
“老陈…你…就用这个？”张小飞看着竹刀，愣了一下。他的飞剑锋锐无匹，神出鬼没，竹刀恐怕连一下都挡不住。
“无所谓。”陈牧野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我会把境界压制在‘池’境，只凭刀法和你对练。你要做的，就是尽力感受招式的变化和战斗的节奏。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要做好受伤的准备，我不会放水。”
“那个…老陈啊，有件事忘了说，”张小飞挠挠头，“我好像…昨天睡一觉，莫名其妙就‘池’境了。”
陈牧野：“……那我正好把境界压制在‘池’境巅峰。”
“那……我要是万一不小心打伤了你咋办？”张小飞跃跃欲试。
“砍伤我？”陈牧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你要真有那本事，今晚我给你单独加餐！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陈牧野的身影已倏然一动！虽将力量压制在“池”境，但那瞬间爆发出的气势依旧凌厉逼人！
哐！唰唰——！
两柄飞剑应念而出，如同张小飞手臂的延伸，灵动迅捷地交织成一片剑网，竟将陈牧野迅疾的竹刀攻势尽数挡下！竹刀与飞剑碰撞，发出密集的脆响。
陈牧野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他不断变换步伐，竹刀专挑飞剑的侧面和力道薄弱处击打，试图破坏其平衡。终于，他找到一个细微的间隙，竹刀巧妙一拨一挑——
铛！铛！
两柄飞剑被瞬间荡开！
“不错！”陈牧野赞了一句，手中竹刀攻势立变，一正一奇，角度极为刁钻地直取张小飞中门！
然而，张小飞心念电转！被荡开的飞剑以更快的速度折返而来，剑尖直指陈牧野持刀的手腕！
陈牧野面色微变，下意识就想用竹刀格挡，却猛然意识到——那是削铁如泥的飞剑，不是竹刀能挡的！
糟糕！
就这电光火石间的迟疑——
咔嚓！咔嚓！
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陈牧野手中的两柄竹刀，被飞剑齐刷刷地斩断！断面光滑如镜！
不仅如此，锋锐的剑势未尽，将他整个人硬生生震退数米远！凌厉的剑气在他胸前的衣衫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险些伤及皮肉！
陈牧野稳住身形，看着自己破损的衣服和地上的断刀，再抬头看向张小飞，眼神像是看什么怪物：
“你小子？！你这飞剑的掌控力……到底是怎么练的？”
张小飞一甩并不存在的刘海，得意道：“鄙人，张小剑仙。最擅长的……就是耍剑！”
……
训练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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