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西域的薄雾,透过帐篷的毡帘缝隙,洒下几缕金辉,落在林晚星的发梢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是被帐篷外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睁开眼时,身边的三人还睡得正沉。
萧策侧卧着,一只手臂虚虚地搭在她的腰上,眉头微蹙,像是在梦里也保持着警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却唯独对她露出了难得的柔和;沈清辞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模样清俊又温顺;耶律瑾则像个孩子似的,蜷缩着身子,脑袋几乎要靠到她的肩膀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林晚星看着三人熟睡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萧策搭在腰上的手臂,又轻轻推开耶律瑾靠过来的脑袋,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他们的好梦。
起身时,脚踝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想来是昨天赶路加上站了许久的缘故。她揉了揉脚踝,穿上靴子,悄悄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清晨的西域带着几分凉意,清新的空气里混杂着青草、泥土和淡淡的香料气息,深吸一口,让人神清气爽。远处的草原上,牧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远处的山峦被晨光染成了金红色,景色壮丽又宁静。
林晚星沿着帐篷外的小路慢慢走着,欣赏着西域独有的晨景。没过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只见沈清辞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醒了?”沈清辞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早上风大,怎么不多穿点?”
他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林晚星的肩上。外袍带着他身上的体温,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林晚星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抬头朝他笑了笑:“睡不着了,出来透透气。你怎么也醒了?”
“听到你起身的声音,就跟着醒了。”沈清辞看着她,眼神温柔,“脚踝还酸吗?我给你带了药膏,涂了会舒服些。”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拧开瓶塞,挤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递到林晚星面前。
林晚星点点头,伸出脚,沈清辞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她的脚踝上,指尖的动作轻柔至极,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很舒服。
“清辞,你总是这么细心。”林晚星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暖暖的。
沈清辞涂完药膏,站起身,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应该的。”
两人并肩站在草原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风景,气氛宁静而美好。
没过多久,萧策和耶律瑾也先后醒了过来,走出了帐篷。
萧策看到林晚星身上披着沈清辞的外袍,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温热的烤饼:“刚让侍从烤的,趁热吃。”
林晚星接过烤饼,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里面松软,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味道很不错。她一边吃着,一边看向耶律瑾:“今天要联系回纥部落,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耶律瑾走到她身边,眼神坚定:“我已经让人备好信物了,是我们耶律部落世代相传的一块玉佩,代表着最大的诚意。我会派部落里最可靠的信使去回纥部落,向他们首领说明联合商队的想法,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林晚星点点头:“回纥部落和咱们部落相邻,一直有贸易往来,他们的商队也经常遭到沙盗袭击,联合商队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咱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他们有顾虑,咱们得想办法打消他们的疑虑。”
“我明白。”耶律瑾认真地说,“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担心护卫力量不足,咱们可以主动提出多派些护卫;如果他们担心利益分配不均,咱们可以按照各部落商队的规模来分配利润,保证公平公正。”
萧策在一旁补充道:“我可以跟信使一起去,路上也好保护他的安全。而且,我也可以向回纥部落的首领展示咱们护卫的实力,让他们更有信心。”
沈清辞也点头道:“我也一起去,顺便给回纥部落的人带些药材。听说他们部落最近有不少人得了风寒,这些药材或许能帮到他们,也算是一份诚意。”
林晚星看着三人,心里很是欣慰:“好,那你们今天就出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传信回来。”
“放心吧,晚星。”耶律瑾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我们一定会顺利回来的。”
吃过早饭,耶律瑾让人取出那块世代相传的玉佩。玉佩是由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通体莹白,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栩栩如生,象征着耶律部落的勇猛和坚韧。
信使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中年汉子,名叫巴图,是耶律部落里最可靠的人,多次往返于各个部落之间,经验丰富。
萧策和沈清辞也收拾好了行装,萧策带上了他的弯刀,沈清辞则背上了装满药材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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