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诧异看向408住户。
“你可真敢想啊！”
“嘿，这不是看你竟然还把玩家当人吗？菩萨心肠啊！你有这善心，不如让我填饱肚子呗！”
408住户丝毫没意识到林砚眼中的凶狠。
他只是自顾自阐述着他的观点，期待着林砚能学那佛陀割肉喂鹰，用自己填饱他饥渴难耐的肚子。
“我不是菩萨，也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渣牺牲什么。”
林砚走到408住户身边，蹲下身子，大手已经覆盖在他后脑勺上。
408住户也终于意识到危险，疯狂大喊：“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这样的人渣，与其痛苦活着，不如彻底死亡。反正活着对你而言，也只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不是吗？”
林砚声音冰冷，面无表情。
不杀人？
不杀同胞？
问题是，什么是人？
有人品，有道德，有基本的原则，这才能被称之为人。
当408住户将毒手伸向那些玩家的时候，当他将那些长得和他们这些原住民几乎没有区别的玩家当成食物的时候。
他就已经不能算作是一个人！
动物还有不吃同类的说法呢！
林砚自然也不愿将408住户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当成自己的同胞。
他不配！
“别！你别乱来！管理员不会同意咱们自相残杀的！你这是不守规则！啊——”
408住户发出最后一声不甘怒吼。
终究还是被林砚结束了他不当人的一生。
看着地上彻底消失，什么都没剩下，空空如也的地面。
林砚叹息一声：“你果然不是人，人死了，会有尸体的。”
感慨的同时，林砚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就在之前出现黑色雾气的位置，又多了一丝丝黑色雾气。
同样不算显眼，但确实存在。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在我杀人后出现的？杀人……果然会付出代价吗？”
林砚轻声呢喃。
这些像是丝线一般存在的黑色雾气，到底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效果？
暂时还没搞清楚。
不过林砚之前在林珊身上看到过浓浓的黑雾，凭借他过人的观察力能够发现，那些黑雾本质与这些黑线类似。
也就是说，黑线如果积累到一定程度。
或许林砚也会变成像是林珊之前那样，无法控制自己，只能沦为黑雾奴隶的状态……
“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般，那，就不太妙了！之后，最好还是不要与太多人有接触，尽快找到我的记忆才好。”
林砚叹息一声。
脑袋里不自觉想到红红依恋和信任的眼神。
原本看到幸福公寓这副鬼样子，他是不准备将红红留在这里，担心孩子有可能被教坏。
但林砚现在可能自身难保。
再带一个没什么自保之力的孩子，多少有些不合适，只能想办法找到红红外公外婆，再将幸福公寓这股“歪风邪气”彻底解决。
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适合孩子生活的地方。
只有这样，才能放心让红红留在这。
林砚也能安心去继续寻找关于自己身份的线索。
当务之急，是找到红红的外公外婆，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否值得托付。
这个念头出现后，林砚也没再耽搁时间。
他直接去隔壁407敲门。
无人开门。
等候片刻，林砚又忍不住敲门。
砰砰砰！
密集的敲门声似乎彻底惊动房间中的人。
房门猛地被人拉开，一个看起来瘦削的老头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恶狠狠盯着林砚。
“干什么？”
“打扰了，您认识张姓夫妇吗？”
林砚还算客气。
毕竟这些老人年纪不小，刚刚可能在休息……
好吧。
这理由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在隔壁408，林砚闹出的动静不小。
就算是老人耳背，也不可能全然听不到。
407的老人不愿意开门，或许就是单纯不想理会林砚，故意当做没听到。
“不认识！滚滚滚！别逼我对你出手！”
老人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
房门猛地关上。
对比五楼的老人诡异，这四楼的老人们态度明显更加恶劣。
或许是因为定期会有玩家出没，而一些按耐不住饥饿的老人会选择将其当成食物吃掉的缘故。
四楼的气氛明显不算和谐。
林砚也不气馁。
刚刚407老人开门的时候，他也向房间里瞄了一眼。
里面并无其他人。
所以407住的并非是林砚想要寻找的目标。
他便继续朝着406走去。
与此同时。
赵小天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东拿出一张卡片，撕碎后贴在陈丰年身上。
陈丰年手臂上消失的血肉，以及身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挖！大佬不愧是大佬，这手段，也太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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