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规推行到第三个月，效果开始显现。
最明显的变化是联盟内部的氛围，以前开会时老油条们都在打瞌睡，现在一个个精神抖擞，汇报工作时数据详实、思路清晰，毕竟年底审核不过真会被清退。
几个混日子的区域负责人被撤换，顶上去的年轻人干劲十足，虽然经验不足闹出些笑话，但那份冲劲很难得。
“师妹，你这招真灵！”王焱看着最新的业绩报告眉开眼笑，“上个月利润涨了三成，投诉率降了一半！”
我嗯了一声，注意力却在另一份名单上，那是苏婉秘密排查出的可疑人员，不多，就七个，但分布在不同部门，有两个甚至做到了中层。
“这些人怎么处理？”苏婉低声问。
“先留着，”我把名单收起来，“盯紧点，看看他们跟谁联系。”
正说着，韩齐兴冲冲跑进来：“师姐！好消息！咱们的灵犀玉牌用户突破五百万了！”
这确实是个里程碑，要知道整个东域的修士总数也不过千万级别，这意味着超过半数的修士都在使用灵犀网络。
“准备搞个庆祝活动吧，”我说，“给所有老用户发点福利。”
庆祝活动定在三天后，没想到前一天晚上出事了。
负责仓储的李执事深夜来找我，脸色惨白：“会长，咱们在城西的仓库遭贼了！”
我心里一紧，城西仓库存放着最新一批灵犀玉牌的核心材料，要是丢了，后续生产都得停摆。
“损失多少？”
“东……东西没少，”李执事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有人在材料上做了手脚，要不是今晚我临时去清点，根本发现不了！”
我立刻赶到仓库，被动手脚的是“空冥石”，炼制玉牌储物功能的关键材料，表面看不出异常，但用破妄灵瞳仔细检查，会发现内部结构被一种阴毒的法术侵蚀，一旦投入使用，炼制出的玉牌会缓慢吸收佩戴者的精气。
好歹毒的手段！这要是流传出去，灵犀网络立刻就会从便民利器变成害人邪物！
“封锁消息，”我沉声道，“所有接触过这批材料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回到总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方这招太狠了，简直是要把联盟往死里整。
能接触到核心仓储的，必然是内部人员，联想到那份可疑名单，我心中已有猜测。
但直接抓人不行，会打草惊蛇，思考片刻，我有了主意。
第二天，庆祝活动照常举行，我在台上宣布，为了回馈用户，将免费升级所有玉牌的防护功能。
“特别是储物空间的安全性，”我特意加重语气，“我们将采用最新的‘同心锁’阵法，确保万无一失。”
台下掌声雷动，没人知道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内鬼听的。
果然，当晚苏婉就来报信：“名单上的赵管事去了城北的醉仙楼，见了个黑衣人。”
“看清楚长相了吗？”
“没有，对方很警惕，但赵管事回来时，带了个储物袋。”
我点点头：“继续监视，先别动他。”
三天后的深夜，赵管事偷偷摸进仓库，想要更换那批被动过手脚的空冥石，就在他动手时，仓库突然亮如白昼。
“等你很久了。”我从暗处走出。
赵管事面如死灰。
审讯很顺利，他痛快交代是寂灭教的人指使的，对方承诺事成后带他离开东域，并助他凝结金丹。
“他们还说……说灵犀网络是秩序的毒瘤，必须清除……”赵管事哆嗦着说。
我让王焱把人带下去，心里发寒。寂灭教的手伸得比想象中还长。
第二天，我召集所有核心成员，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环视众人，“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联盟倒了，谁也别想好过。”
没人说话，但眼神都很坚定。
经过这次事件，联盟的凝聚力反而更强了，以前或许还有人存着小心思，现在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这艘船要是沉了，船上的人都得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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