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州民变的风波刚过,李鲤正觉得能喘口气,烤俩腰子压压惊,结果司礼监的大太监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考功司门口,皮笑肉不笑地传旨:“李大人,陛下口谕,御书房觐见。”
李鲤手里的腰子“啪嗒”掉炭盆里了。御书房?那不是老板聊“掏心窝子话”的地方吗?他最近没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啊?难道严州那口黑锅还没甩干净?他一路走一路心里打鼓,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谁是倒霉蛋”的终极选拔赛。
进了御书房,檀香味儿挺浓,老板朱元璋穿着家常缎袍,正背着手看那幅巨大的《大明混一图》,气氛祥和得有点诡异。李鲤赶紧扑通跪下:“臣李鲤,叩见陛下!”
“起来吧,这儿没外人,坐。”朱元璋指指旁边的绣墩。
李鲤半个屁股挨着绣墩,心里狂喊:没外人?老板您就是最大的内人…啊呸,最大的BOSS啊!这比在武英殿还吓人好吗!他偷偷瞄了眼朱元璋的背影,内心疯狂吐槽:老朱啊老朱,你这一脸深沉地盯着地图看啥呢?该不会是在琢磨把咱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吧?
朱元璋慢悠悠地拿起一份奏折,正是燕王朱棣最新那份写得跟学术论文似的北疆绩效报告,翻了两页,冷不丁开口:“李鲤啊,你搞的这绩效,在老四那儿,算是玩出花来了。”
李鲤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拍马屁加甩锅:“陛下明鉴!燕王殿下雄才大略,天赋异禀,善于活学活用,臣…臣那点粗浅法子,纯属抛砖引玉…” 心里却想:朱老四你个卷王!绩效报告写得比毕业论文还厚,卷死咱算了!你表现这么好,不是存心把咱架火上烤吗?
朱元璋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晚饭吃啥:“北疆连番捷报,边备日固,老四把这绩效用得风生水起,是好事。可是,”他话锋一转,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你这把尺子,量得出钱粮刑名,量得出墩台烽火,可能量得出……人心?”
李鲤当时头皮就炸了!卧槽!老板这是要搞事情啊!人心?这玩意儿是能量的吗?量出来是忠是奸您老是想让咱直接报菜名吗?!他硬着头皮,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回陛下!绩效考核,重在核验实务,至于人心…臣愚钝,这…这玩意儿它没刻度啊,臣量不了啊陛下!” 内心哀嚎:老朱你不当人啊!咱就是个HR,你让咱干锦衣卫的活儿?还是干钦天监的活儿?人心是能拿KPI衡量的吗?那玩意儿要有KPI,满朝文武都得是优等!全是影帝!
朱元璋轻哼一声,开始下猛药:“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四在北平,把这套东西玩得炉火纯青,麾下将士用命,政务井井杂…咳咳,井井有条,声望日隆……你说,他这心里,是只想做个安安分分的塞王,还是有了别的念想?”
轰隆!李鲤感觉一道天雷精准劈中天灵盖!老板!朱老板!您是我亲老板!您这是让咱评价未来的永乐大帝有没有造反的心?!这题是送命题中的至尊豪华版啊!答好了是猜忌亲王,答不好是包庇逆臣,横竖都是个死!
他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声音带上了哭腔:“陛下!天家之事,君臣大义,这…这题目超纲了啊陛下!燕王殿下忠勇为国,镇守北疆,功在社稷,日月可鉴!臣…臣就是个算账的,只会看数字是多是少,不会看人心是红是黑啊陛下!求陛下放过臣吧!” 他磕头如捣蒜,心里疯狂吐槽:老朱你真是不当人啊!让咱去监视你家老四?那可是未来的成祖皇帝!你嫌咱命太长是不是?咱这小身板够他朱棣一根手指头捏的吗?!等等…成祖?朱棣?靖难?卧槽!历史知识突然攻击咱!不行不行,这浑水绝不能蹚!蹚进去就是九族消消乐!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李鲤脑海:等等!老朱让咱监视朱棣,是因为不放心这个能干的儿子…但如果…如果太子朱标不死呢?史书上朱标要是没早逝,朱棣未必会造反吧?那咱要是想办法抱紧太子大腿,帮太子把身体调理好,把地位整稳固了,让朱老四安安分分当他的塞王,咱这“监视”的破差事不就自动失效了吗?卧槽!咱他娘真是个天才!曲线救国啊!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老朱你不是怕儿子造反吗?咱把你钦定的接班人扶得稳稳的,不就得了!对!就这么干!以后得多往东宫跑跑,给太子殿下灌输点养生之道,什么少熬夜批奏折啊,多锻炼身体啊,没事烤点腰子…啊呸,烤腰子太补,太子殿下温文尔雅,可能受不了这劲儿…总之,只要太子殿下活得长长久久,咱李鲤就能继续当咱的快乐HR,不用去当这掉脑袋的间谍!嘿嘿嘿…
李鲤正沉浸在自己“保太子,稳朝局,自救狗命”的宏图伟业中,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诡异的、充满希望的笑容,眼神发直,嘴角微翘,完全没注意到御案后的朱元璋已经眯起了眼睛,脸色沉了下来。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一只软底布鞋精准地命中了李鲤的脑门!虽然不疼,但吓了他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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