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领袖塔静得能听见能量液滴落的声音。
震天尊在沉睡,橙色火种像被月光浸透的琥珀,平稳地跳动。倾天柱半跪在床侧,指尖划开自己胸甲,一枚暗紫混沌模块缓缓旋出,表面爬满漆黑纹路,像活物般呼吸。
“别怕,只是做一个小手术。”
他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却将模块对准震天尊的火种室,轻轻按下。
黑暗像墨汁坠入清水,瞬间扩散。
震天尊的眉头皱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呜咽,可下一秒,又被更柔和的银白光流包裹——那是倾天柱把自己的领袖矩阵碎片也融了进去,用来掩盖混沌的味道。
“从今往后,你的信任、你的质疑、你的愤怒,都只能指向我允许的方向。”
倾天柱俯身,在伴侣的额前印下一吻,像给猎物盖上猎人烙印。
梦境编织
震天尊梦见自己站在曙光中的能源塔顶,极光树比任何时候都繁盛。
风无痕穿着影域战袍,却对他单膝下跪,双手奉上混沌火种:“护星公,我回来了,也认错了。”
而擎天柱——他温柔强大的伴侣——正把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矩阵光与暗金火交织成冠冕,戴在两人头顶。
“看,这就是你我共同的赛博坦。”梦中的擎天柱低语。
震天尊想回头,却发现身体被光固定,只能微笑,只能点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相信你。”
清晨六点,窗帘自动拉开。震天尊睁眼,首先撞进鼻尖的是熟悉的能量机油味,混着极淡的檀木信息素——擎天柱惯用的领袖香精。
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整个圈在对方怀里,腰上是倾天柱的臂铠,像一条沉睡的龙。
“早安,我的护星公。”
倾天柱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恰到好处地让震天尊耳翼发麻。
“早安……擎天柱。”
他试图坐起,却发现胸甲深处有种奇怪的饱胀感,仿佛一夜之间有人往火种里塞了一枚温热的种子。
可当他内视,却只看到更明亮的橙色光球,外围裹着银白矩阵环——完美无缺,甚至比以前更强。
“睡得还好吗?”倾天柱伸手,替他理了理额角的天线。
“很好,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是火种自我修复的方式。”倾天柱微笑,鼻尖轻触他的鼻尖,“只要你在我身边,任何噩梦都不会有机会。”
早餐桌前的剧本
领袖套房的私人餐厅,阳光透过极光树剪影,在桌面投下晃动的光斑。
倾天柱亲自给震天尊倒了杯高纯能量液,又在杯沿插上一朵微型极光花——那是只有领袖塔才允许栽种的品种,象征“永恒的注视”。
“风无痕的事,该落幕了。”倾天柱把切好的能量块推到他面前,语气像在讨论天气,“证据链已经充足,再拖下去,影域的残余激进派会借机生事。”
震天尊握着杯柄的手微紧,胸腔里那枚“新种子”立刻释放出一股温流,抚平他本能的抗拒。
“……你打算怎么给他‘机会’?”
“公开审判,让全赛博坦看见他的认罪影像,然后——”倾天柱抬眼,光学镜里倒映着震天尊的影子,“由你,我的护星公,亲自宣布对他的特赦条款:交出混沌火种,废相位偏移器,永驻赛博坦科研院,接受矩阵监控。”
震天尊怔住。
那正是他昨夜梦里自己提出的“最完美的救赎”。
原来擎天柱早已想到,甚至愿意把“仁慈”的面具留给他来戴。
“当然,如果他拒绝——”倾天柱的声音低了一度,“那就是当众与赛博坦为敌,与影域为敌。届时,我会亲手处决他,以绝后患。”
震天尊胸口又涌起那股温流,像有人在耳边轻声说:这才是最合理的结局。
他听见自己回答:“好,我来宣布。”
审判日·前夜
同一时刻,影域监狱最下层。
风无痕被暗紫锁链吊在半空,混沌火种像被剥去外壳的恒星,裸露着跳动。
牢门滑开,暗无痕披着黑袍走入,抬手便切断所有监控。
“哥……”风无痕声音嘶哑,却仍扯出笑,“你来劫狱?我说过——”
“不劫。”暗无痕抬眼,暗金火在瞳孔里凝成锋利十字星,“我只是来确认,你的火种还能撑多久。”
“撑到真相大白。”风无痕垂首,额头抵着锁链,“或者撑到震天尊想起自己是谁。”
暗无痕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按住弟弟的胸甲,一缕暗金火注入。
“这是‘逆熵’,影域最后的防火墙。若有人强行改写你的意志,它会引爆你的混沌核心,让整座领袖塔陪葬。”
风无痕愣住,随即苦笑:“哥,你还是这么极端。”
“极端才能活下去。”暗无痕转身,披风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裂口,“明天,我会让全赛博坦看见,谁才是真正的囚徒。”
审判厅·光穹顶
次日,中央审判穹顶,十万赛博坦公民到场,全息直播覆盖所有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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