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铺子里天天装修工人忙碌。装修队的工人们踩着晨光来,踏着暮色走,电钻“嗡嗡”的轰鸣震得墙皮都发颤,锤子“当当”的敲打声像在敲鼓,木板拼接时“吱呀”的摩擦声混着小赵时不时的吆喝:“哎,那根钉子钉歪了!”“这块板再往左挪挪!”
柳爸爸一家也没闲着,天天泡在店里搭把手。张母拎着扫帚,“沙沙”地扫过光溜的瓷砖地面,扬起的细灰在阳光下打着旋儿跳舞,她时不时弯腰捡起地上的小钉子,往铁皮盒里一扔,“叮”的一声脆响;柳依依则守在工具堆旁,谁要个螺丝、缺个垫片,她都手脚麻利地递过去,眼睛却总忍不住往卤味操作间瞟——那里正按他们的要求,装着一圈透亮的玻璃,玻璃擦得能照见人影,连指纹印都找不着,能想象开业站在外面,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卤味咕嘟咕嘟在锅里冒热气,干净又放心。
“柳大姐,您瞅瞅这玻璃缝打得咋样?”装玻璃的师傅抹了把额角的汗,抬手往额头上一抹,留下道灰印,他指着玻璃和墙面的接缝给张母看,“用的是最好的防霉胶,您摸摸,又软又有弹性,将来蒸卤味冒热气、溅油水,都不怕发霉变黑。顶上还装了抽风口,里面油烟味一点也没有。”
张母凑近了,眯着眼瞅了又瞅,胶线打得又细又匀,像条精致的白线嵌在那儿,她伸手轻轻按了按,软软的很服帖,忍不住点头:“好!好!这手艺真地道!将来顾客站这儿一看,咱这操作间亮堂得跟镜子似的,里头干不干净、用料实不实在,一眼就能瞧见,指定放心买咱的卤味。”
另一边,卤味区的保鲜熟食玻璃罩柜也稳稳立了起来。银灰色的金属框架闪着冷光,衬着透明的玻璃罩,底下还藏着圈暖灯带,师傅正弯腰调试温度,玻璃罩里有一丝丝凉气。“这柜子能调温,夏天最热的时候,里头也能保持十来度,卤味放里头,搁一天都跟刚出锅似的新鲜,不带变味的。”师傅直起身,拍了拍柜顶的铁皮,“您闻闻,里头还带着新机器的铁腥味儿呢,通两天风,保准啥味儿都没了。”
柳爸爸在旁边蹲下身,试了试玻璃罩的滑门,手指轻轻一推,“咔嗒”一声就滑开了,顺畅得很,他满意地直点头:“不错,就该这样!取食物方便,自己伸手就能拿熟食,有了这门挡着,灰尘、飞虫啥的,想进都进不来,干净又省心。”
收银台也跟着落了地。就挨着卤味区的玻璃柜,米白色的人造石台面光溜溜的,底下还带着三个小抽屉,拉开“哗啦”一声,正好放零钱、票据和打包袋。柳依依摸着冰凉光滑的台面,心里暗暗盘算:“这位置选得真好,顾客买完卤味,转身就能结账,不用绕半圈,省老鼻子事了。”
二楼的冷仓库也在紧锣密鼓地赶工。保温板一块接一块往上拼,严丝合缝得像拼积木,师傅们往缝里塞着厚厚的保温棉,又用宽胶带层层粘牢,连个针尖大的缝都找不着。“柳大哥,您放心,这仓库的温度能调到正好,水果保鲜不易坏,”小赵踩着梯子,指挥着工人装压缩机,机器“嗡”地启动起来,冷气丝丝往外冒。
柳爸爸站在梯子下仰头看,眼里笑成了条缝:“好!有这仓库可太方便了!夏天那些娇气的桃子、李子,枇杷,草莓也能往里头暂存,保准不烂不坏。”
最让人惦记的还是一楼的水果保鲜冷柜。四个工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挪到靠窗的位置,底下垫着防滑垫,通上电试了试,冷柜里很快冒出丝丝寒气,吹得人胳膊肘发凉。“这柜子分四层,每层都能调温。”师傅指着控制面板上的按钮,手指按得“哒哒”响,“您看,最上层调2到8度,草莓、桃子这些娇气的放这儿,不冻坏还保鲜;底下三层温度低点儿,放苹其他的水果,能存得更久。”
张母探着头往柜子里瞅,每层都架着透气的铁网板,底下还带着小滑轮,抽拉自如,她忍不住赞:“这设计真贴心!水果放里头不闷坏,通风好,保准水灵灵的,瞅着就招人喜欢。”
右边的水果区收银台也很快装好了,跟卤味区的样式差不多,就是台面更宽些,还留了放电子秤的位置,旁边钉着个小挂钩,正好挂打包袋。“将来买水果的顾客在这边结账,买卤味的在那边,两不耽误,省得排队挤着。”柳爸爸站在铺子中间,张开胳膊比划着,眼里的光比头顶的灯泡还亮,“你看这布局,多顺溜!”
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最后一块瓷砖缝的胶干了,小赵拍着手上的灰,掌心搓出层白末,冲柳爸爸一家喊:“柳大哥,张大姐,全弄完了!您瞅瞅这二楼冷仓库、一楼冷柜、卤味间的玻璃墙、俩收银台,样样都妥帖,保准能用得住!”
一家人赶紧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玻璃墙光可鉴人,冷柜一通电就冒冷气,收银台的抽屉“哗啦”拉开、“啪”地关上,顺滑得很,连瓷砖缝里的灰都被张母用小刷子刷得干干净净。整个铺子亮堂堂的,透着股簇新的喜气,空气里飘着新木头的清香、新铁皮的腥气,混在一起,是踏实的烟火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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