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无法形容闻祁年此刻的心情，他握着酒杯的指尖已然泛白。
电话里的气氛降到冰点，有很长一段说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在听，她也知道他在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祁年打破了僵局，电话里的嗓音冷到极致，“笙笙在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把当初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再用一遍在孟浔身上吗？
林听雨指尖绕着发丝，无所谓道：“你不开心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断了吧。”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未等闻祁年开口回复，林听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闻祁年只觉得胸腔像塞了团棉花，窒息感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深舒了口气。
沉默了许久，他翻着手机微信里跟林听雨的聊天，翻到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林听雨给他发的信息。
一小段语音，她悄悄的说，惯常撒娇的语气：“祁年哥哥生日快乐，你又长大了一岁哦。”
闻祁年当时回她：“有生日礼物吗？”
林听雨回：“有的。”
便发来一个“抱住哥哥”的表情包。
闻祁年：“就这个？”
林听雨：“不喜欢吗？”
闻祁年：“当然喜欢。”
闻祁年想见她，从来过生日不组饭局的人，约了孟浔跟裴既明这些好友。
当时孟浔只身前来，闻祁年心冷了一瞬，但他什么都没说。
还是裴既明关心着问：“听雨妹妹你没带过来啊？”
纪则也开口，“笙笙最近犯事了？”
孟浔瞥他们一眼，“在来的路上，司机去接了，晚一会儿到。”
后来她来了，闻祁年才知道，她去取生日礼物。
小姑娘献宝似的把生日礼物递给闻祁年，“祁年哥你回家再拆礼物。”
“为什么？”
裴既明笑：“怕我们这些哥哥嫉妒呗，我们过生日的时候，这宝宝可没给我们送。”
孟浔当时还含笑瞪了裴既明一眼。
不知道是怕林听雨害羞，还是因为裴既明的“宝宝”两个字。
饭局上，孟浔不时轻拍下林听雨的头，让她专心吃饭，不要总看手机。
偶尔会给她夹些她喜欢吃的菜，林听雨会给孟浔撒娇。
端着酒杯喝酒的闻祁年，只看一眼，便似乎能听到她娇娇柔柔那句，“哥哥”。
没一会儿，闻祁年手机震动，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又看了一眼正淡定喝着果汁的林听雨，他起身出了包间。
林听雨这时跟孟浔说太闷了，要出去走走，孟浔说可以，不要走太远。
她右手举在额头，敬礼似的，“好的。”
她还没出包间，裴既明就揶揄道：“五哥，你要是不放心，给她买个儿童手表，她在哪条街上蹦跶你都能查到。”
林听雨气的去掐裴既明的肩，“我要把既明哥拉黑。”
她气呼呼的出去，孟浔教训裴既明，“你招惹她做什么？生气了还要哄。”
裴既明笑的无赖，“又不要我哄，我就负责招惹。”
纪则：“我来哄我来哄，我就愿意哄妹妹开心。”
孟浔含笑怒骂一句“滚！”
闻祁年出了包间，没离开，他正从烟盒里掏烟。
林听雨忽然从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闻祁年把烟含在唇边，拉着她的手转身把人抱进怀里。
现在包间里只要有任何人出来，便能看见两人相拥的这一幕。
只抱了不到五秒钟，林听雨便仰头，小声的说：“礼物送到了，祁年哥哥你松开吧。”
这个拥抱，是她送的生日礼物。
但闻祁年根本不想放开她，他下巴蹭了蹭林听雨的发顶，“再抱一会儿。”
“会被哥哥发现的”，她小小声的提醒。
闻祁年低头凝了她一瞬，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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