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益州“老资格”的悠闲时光
在东汉末年的益州,也就是今天的四川重庆一带,如果要评选一位“最资深地方官”,那严颜老先生绝对是有力竞争者。这位老将军在刘璋他爹刘焉时代就开始“混体制”了,等到刘璋接班,他已经是巴郡太守,妥妥的“地方大员”,相当于现在重庆市的市委书记兼军区司令。
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严老爷子坐在江州(今重庆)的官衙里,喝着盖碗茶,看着长江上来往的商船,偶尔批阅几份文件。他对手下说得最多的话大概是:“按照老规矩办。”这位老同志对益州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就像一位老园丁看待自己伺候了一辈子的花园。
不过严颜的悠闲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因为益州即将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刘备集团。要说严颜对时局的判断,那真是精准得可怕。当他听说刘璋邀请刘备入川帮忙对付张鲁时,气得差点把胡子揪下来几根。他拍着桌子对同僚说:“这简直是独自坐在穷山里,放老虎来保卫自己!”
这句话堪称东汉末年版的“神预言”。严颜的担忧完全正确:请刘备入川,无异于引狼入室。可惜刘璋没听这位老臣的忠告,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刘备果然反客为主,开始了夺取益州的战争。
2、张飞来了!老将军的“最后一班岗”
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的军队在诸葛亮的率领下溯江而上,一路势如破竹。其中有个特别活跃的先锋官,就是咱们熟悉的张飞张翼德。这位老兄骑着马,拿着丈八蛇矛,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打到了江州城下。
此时的严颜,就像一个坚守到最后的老门卫。他知道援军不会来了,也知道自己手下那点兵力根本不是张飞精锐的对手。但他还是选择了最硬核的应对方式——坚守不出!
张飞在城下喊话:“老严头,快开门!我保证不伤害百姓!”
严颜在城上回敬:“黑厮,有本事你飞上来啊!”
张飞天天在城下挑战,把能想到的骂人话都轮了一遍:
“缩头乌龟!”
“老匹夫!”
“信不信我把城墙都拆了!”
严颜倒是淡定,该吃饭吃饭,该巡城巡城,偶尔还站在城头对张飞喊:“小张啊,今天骂人的词儿没什么新意嘛。”
这场攻防战持续了一段时间,张飞急得团团转,就像一只看着树上的栗子却够不着的狗熊。最后还是用了计策,假装松懈麻痹守军,然后趁夜偷袭,这才攻破了江州城。在乱军之中,严颜力战被擒。
3、“断头将军”的名场面
接下来,就是严颜人生中最精彩、最硬核、最被后世传颂的名场面了。
士兵们把五花大绑的严颜推到张飞面前。张飞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虽然他的胡子本来就不太安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吼道:
“大军到来,你怎么不投降而竟敢抗拒?”
这话问得,就像在说:“我都要拆你家门了,你怎么还敢锁门?”
按照正常剧本,此刻被俘的将领应该跪地求饶,说些“将军饶命,小的知错了”之类的话。但严颜是谁啊?那可是益州资深老同志,脾气比老腊肉还硬。
他昂着头,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着张飞,说出了那句载入史册的硬核回复:
“是你们不讲道理,侵夺我们益州!我们益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断头将军”四个字,掷地有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这可不是演戏,而是真·不怕死。严颜的表情大概是这样:要杀就杀,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张飞这辈子大概没见过这么硬气的老头,顿时暴跳如雷——是真的跳起来了。他大吼道:“拉出去砍了!砍了!”
按理说,故事到这里就应该以严颜英勇就义结束了。但有趣的是,张飞虽然脾气暴躁,但经过多年社会毒打(和诸葛亮调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粹的莽夫了。在发完火之后,他仔细一琢磨:“咦?这老头有点意思啊。”
于是,在刀斧手已经就位、严颜已经准备好赴死的时候,剧情发生了神反转。张飞突然改变了主意,不仅不杀严颜,还亲自给他松绑,然后——给他鞠了一躬!
这个转变实在太突然,我怀疑严颜当时内心是懵逼的:“这黑厮什么毛病?刚才还要砍我,现在又行礼?”
但张飞有他自己的逻辑:我就佩服硬骨头!你这样的好汉,杀了可惜,不如跟我混吧。
4、晚年跳槽的尴尬与智慧
就这样,严颜完成了一次极其被动的“职场跳槽”。从刘璋集团的高级管理人员,一下子变成了刘备集团的“新员工”。而且这个跳槽过程颇为尴尬——是被新老板的弟弟打败后被迫入职的。
不过严颜的这次跳槽,倒是个明智的选择。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他保住了性命。这比什么都重要,毕竟脑袋不是韭菜,割了长不回来。
其次,他实际上顺应了历史潮流。刘璋确实守不住益州,刘备集团显然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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