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司空长锋边挡边退,纵身跃出阁外,回首高呼,“寒依,究竟是谁招惹了你?自青城山归来,你便似换了个人!”
“哼!天下男子皆非善类!终有一日,我必取他性命!”
李寒依还剑入鞘,漫天飞花应声消散。
司空长锋遥立原地,抚颌沉吟。
“那日寒依前往青城山,本为问剑酒剑仙……归来后却神思不属。”
“莫非她与酒剑仙之间,曾生过节?”
司空长锋眼底蓦地一亮。
唇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
“驾——”
数辆华贵马车驰骋官道,车顶“宋”字旗迎风猎猎。
为首车厢内,苏黎斜倚软枕,手执酒葫芦浅酌。醉意朦胧间,眉宇间犹带几分回味。
与石青璇那一夜相逢,已过去两日。
那晚的经历虽然难以言说,却始终萦绕在苏黎心头,挥之不去。
一切恍如梦境。
从巴蜀往岭南去,水路并不通达,航行两日之后,众人便舍船登岸,换乘宋阀早已备好的华贵马车。
就在此时,苏黎耳尖微动,似有所觉。
他当即命车夫停车,自己跃下马车查看。
宋师道虽不明所以,也带着疑惑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十几里外的山林之中。
一个身形瘦削、头戴高冠、手持钢爪的男子,与一名三十来岁、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拦住几名男女的去路。
“嘿嘿,小丫头,还想往哪儿逃?”持钢爪的男子狞笑道。
那几名男女顿时脸色大变。
一名背着箭囊、手持长弓的劲装少女强撑着踏前一步,声音虚弱却凌厉:
“云中鹤,我乃宋阀之人,我父亲便是天刀宋缺,你敢动我,必死无疑。”
这少女虽非倾国之貌,却也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高挑的身姿与修长笔直的双腿,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即便与男子相比也不遑多让。
一身劲装,背负弓箭,更显英姿飒爽。
她凤眸凌厉,鼻梁高挺,虽带几分温婉,却更显强势娇蛮。
原本青春红润的脸颊,此刻却苍白如纸,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身边几人也皆是如此。
手持钢爪的瘦削男子正是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听了少女的话,放声大笑:
“小丫头,管你是谁,这荒郊野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何况你中了我的十香软筋散,还想逃到哪里去?乖乖听话,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你的嬴贼!”宋玉致恨恨地咬牙。
宋玉致出身四大门阀之一的宋阀,是门阀千金。
她生性活泼好动,不爱琴棋书画,只爱习武练剑。
这天本打算出门散心,
不料竟撞上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与叶二娘。
宋玉致是宋缺之女,天资出众又得父亲亲自指点,年纪虽轻,武功却不弱。
加上身边有几名武艺高强的护卫,本不惧怕云中鹤二人。
可云中鹤暗中洒出十香软筋散,宋玉致等人一时不备,纷纷中毒。
中了十香软筋散后浑身绵软无力,莫说运转内力,连行动都困难。
他们咬着牙一路逃到这里,此刻已无力再逃。
“云中鹤,叶二娘?!”
苏黎也有些意外,竟会这么巧遇上这两人。
他本不爱多管闲事,但云中鹤与叶二娘确是穷凶极恶之徒。
上次若不是他们逃得快,又有虚竹在场,二人早已死在他手中。
没想到竟还敢在此作恶。
看来没了段延庆的管束,他们更加无法无天。
“玉致!”宋师道怒喝一声,
身形暴起,直扑云中鹤而去。
“高手?!”云中鹤感到一股惊人劲气扑面,脸色顿变,“二娘,你帮我杀了这人,我就帮你找几个娃娃!”
叶二娘一听“娃娃”二字,麻木的双眼骤然一亮,二话不说便朝宋师道扑去。
她在四大恶人中武功仅次于段延庆,出手鬼魅莫测,凶狠凌厉。
五指如鹰爪挥出,几道锐利气劲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破风之声。
砰!
宋师道胸口被爪风扫中,留下血淋淋的爪痕,整个人连退数步。
他虽天赋出众,毕竟年轻,功力与境界仍不及叶二娘。
“二哥?!”
宋玉致又惊又喜,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二哥宋师道。
但随即她又转为焦急与担忧——云中鹤与叶二娘两大恶人联手,叶二娘更是指玄宗师,功力深厚。宋师道以一敌二,必然吃亏,何况云中鹤还另有歹意。
云中鹤听见宋玉致呼喊,脸色一沉,立刻挥出钢爪,与叶二娘一同攻向宋师道。
“二娘,此人身份不简单,我们联手杀了他!”
他原本只是贪图宋玉致美色,不知她身份。待宋玉致表明来历,云中鹤自知已得罪宋阀,即便放人也难逃追究,索性狠心决定灭口。
谁知宋师道突然现身,云中鹤惊慌之下,决意将二人一并除去。
气劲翻涌,草木摧折,碎石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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