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的动作精准高效。
她不带一丝冗余的情感，仿佛在执行一项严谨的医疗程序。
当背部的污迹被大致清理后，她并未停手。
“转身。”
冰冷的指令再次响起，不容置疑。
方青瑶还沉浸在背脊暴露和那奇异擦拭带来的混乱思绪中，闻声下意识地服从了。
她慢慢地，在护士长无形目光的压迫下，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臂，一点点转过了身体。
瞬间，微凉的空气包裹了她瘦骨嶙峋的胸前。
完整的病号服上衣早已被撕毁，此刻软塌塌地堆在腰间，让她上半身再无丝毫遮蔽。
剧烈的羞耻感让她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死死低着头，银色长发垂落，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脸和身体。
方青瑶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只被剥开硬壳的柔软贝类，暴露出最脆弱的内里。
护士长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扫描光，冷静地掠过她身前。
护士长没有停顿，没有评价，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变化。
湿润的毛巾再次落下，这次是胸前。
方青瑶害羞的把胳膊缩在了身前。
可护士长冰冷的指尖，稳定地固定住她单薄的肩头。
毛巾从锁骨开始，向下擦拭，避开那些明显的青紫，擦过平坦的腹部，动作依旧规律而机械。
方青瑶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感觉自己不像一个人，更像一个被拆开清理的玩偶。
但这种“非人”的对待，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反而诡异地带来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的目的很“单纯”，不是欺凌，不是侵犯，仅仅是“处理”而已。
然而，与这种冰冷的“处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护士长那极致的“专注”。
她擦得很仔细，连指尖都不放过，用毛巾一角小心翼翼地清理她指甲缝里挣扎时沾上的污垢。
当她需要清理方青瑶腋下和手臂内侧时。
护士长会直接抬起她的胳膊，摆弄她的身体，就像摆弄一个关节可动的精致人偶。
方青瑶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方青瑶的脑海。
是孤儿院的那个冬天，她发烧滚下简陋的床铺，磕破了额头。
护工阿姨赶来，一边不耐烦地骂着“尽会添乱”。
一边粗暴地用脏毛巾胡乱抹去她脸上的血和泪，动作大得让她差点再次摔倒。
那种疼痛和被嫌弃的感觉，深深刻在她心里。
而此刻……虽然依旧冰冷，虽然依旧被当作“物品”。
但护士长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视”。
她没有被嫌弃，没有被责骂，甚至……每一个动作都控制在不会加重她痛苦的范围内。
这种“重视”，对于从未被珍视过的方青瑶来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具冲击力。
【弹幕】：
[弹幕：我……我心情复杂……这画面太……太超过了！]
[弹幕：瑶瑶抖得好厉害，但她没有反抗，是不是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同”？]
[弹幕：对比瑶瑶回忆里的孤儿院遭遇，天壤之别！这种冰冷的“细致”反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温柔”？]
[弹幕：完了，我好像在这种诡异的互动里磕到了某种扭曲的糖……我有罪！]
[弹幕：护士长：莫得感情的人偶师。瑶瑶：被迫营业但逐渐懵蔽的人偶。]
当上半身被彻底“清理”完毕，护士长直起身，似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方青瑶身上那些破损的旧病号服碎片被彻底剥离。
此刻她身上只有腰间那点残破的布料和下身同样污损的裤子。
就在方青瑶以为折磨终于要结束时，护士长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裤子上。
没有任何预兆，那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再次伸了过来。
指尖勾住她裤腰松紧带的边缘。
方青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浅琉璃色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姐姐……不要……下面也……
“咔哒。”
一声轻响，不是撕扯。
护士长只是用指尖灵巧地挑开了裤腰上那个简陋的塑料扣子。
然后，双手抓住裤腰两侧，以一种平稳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裤子连同里面那点可怜的遮蔽，一起褪到了脚踝。
方青瑶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初生的婴儿般，完全赤裸地站在了护士长面前。
站在了这间冰冷、昏黄、充斥着消毒水和陈旧书卷气息的房间里。
微小的身体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护士长的视线再次进行了扫描。
目光扫过她纤细的双腿，膝盖上新鲜的擦伤，以及……更私密的地方。
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后，她蹲了下来。
毛巾浸入水盆，拧干。
擦拭从脚踝开始，向上，掠过小腿，在膝盖的伤口周围格外轻柔地打圈清洁，然后是大腿……
方青瑶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这是第一次有的帮自己擦身子，以前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干，没有人在意过自己……
当全身都被擦拭一遍后，护士长站起身，拿起那套干净的新病号服。
她抖开上衣，命令道：“抬手。”
方青瑶像个提线木偶，麻木地抬起酸痛的胳膊，任由护士长将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
一粒一粒地扣好扣子，一直扣到领口，隔绝了冰冷的空气。然后是裤子，同样被仔细穿上，拉平。
做完这一切，护士长后退一步，纯黑的瞳孔再次上下扫视了一遍穿戴整齐的方青瑶，仿佛在验收成果。
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方青瑶和所有观众再次愣住的举动。
她伸出双手，不是拥抱，而是——整理。
冰冷的手指，极其细致地将方青瑶额前凌乱的银色发丝，一一捋到耳后。
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但精准无比。
接着，抚平了她病号服肩膀和胸前的每一处褶皱，将衣领拉得端端正正。
最后，甚至弯腰，将她过长的裤脚仔细地挽起一道，让长度变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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