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翻腾着无数句咒骂,却强忍着没有说出口。
他深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继续问:“那闫埠贵家呢?”
见他这副模样,一大妈不禁愣住。
她实在不解:刘海中家孩子没找到工作,易中海何必这样动气?
于是赶紧劝道:“老易,你别着急,我……”
话未说完,就被易中海冷冷打断:“直接告诉我!”
一大妈只好说道:“闫埠贵运气不好,本来钓了不少鱼,可等他们家人赶到河边,鱼却全跑回河里了。”
“他现在还在家生闷气呢!”
说到这里,一大妈忍不住想笑。
却没注意到,易中海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此刻的易中海,真是气得不行。
要是那两家真办成了事,他也就认了,至少还能安慰自己他们确实去办正事了。
可结果呢?
两家全是在瞎忙活,连一大妈都陪聋老太太吃饭去了。
许大茂进了派出所,秦淮茹一家全在医院。
老天爷这是存心和他过不去吗?
想到这里,他终于按捺不住。
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竟气得昏死过去。
这也难怪。
今天对付徐卫阳的布局,他费尽心思设下一个死局,本以为万无一失。
谁知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搅黄了。
最后连自己都栽进了粪坑。
这委屈往哪儿说去!
一大妈却完全不知内情。
易中海的种种谋划,从不曾提前告诉她。
此时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
见易中海昏倒,她吓得魂飞魄散,哭着跑回四合院喊人。
要送医院,她一个人可办不到。
四合院顿时乱成一片。
刘海中、闫埠贵,连许大茂都闻声赶了出来。
徐卫阳刚走出傻住家,便得知易中海昏倒的消息。
他嘴角微扬,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傻住的屋子。
十分钟过去,傻住始终没有露面。
徐卫阳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计划已然奏效。
傻住并非毫无心机之人,徐卫阳那番话已在他心中埋下种子。
即便此刻尚未全然相信,待他病愈后外出打听,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届时,与易中海反目成仇几乎是必然——至少,父亲寄来的那些钱总得要回来。
徐卫阳不禁想象,当易中海察觉这一切时会是何等震惊。
贾东旭已然指望不上,若连傻住也离他而去,这位年事已高的一大爷又该如何安度晚年?重新培养养老对象早已来不及。
想到这里,徐卫阳眼底泛起冷意。
他并不急于出手。
死亡太过便宜,他要让易中海尝尽绝望的滋味——先是撕下伪善面具,遭众人唾弃;再失去所有养老依靠;最后连经济来源也一并斩断。
他要看着这位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在暮年泥沼中挣扎。
转身回屋时,徐卫阳毫无前去探望的打算。
既是仇敌,便不必虚与委蛇。
中院屋内,傻住躺在床上听着门外喧哗。
若在往日,他早该冲出去照料一大爷。
但此刻徐卫阳的话语在脑中盘旋,加上高烧未退,他终是叹了口气,沉沉睡去。
晨光熹微中,傻住挣扎着起身。
虽仍头重脚轻,但比昨日已好些。
该上班了。
不过傻住并没有去上工,只是告了一天假便离开了轧钢厂。
他照着徐卫阳昨日所说,开始一一查证那些话是否属实。
现在,他只想弄个明白。
昨晚这件事搅得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眠,所以今天他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不然,他实在难安。
他第一站先去了邮局。
刚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工作人员简单翻阅记录后,就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复。
“咦?这不是一直由易中海替你领的吗?”
“这回怎么是你亲自来啦?”
这话一落,傻住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是真的。
至少从这一点看,徐卫阳并没有骗他。
可这也让他意识到,易中海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好。
既然这件事是真的,傻住接下来就去找了以前的相亲对象。
虽然没去过她们家,但相亲时双方多少会介绍些情况。
没花多少时间,他就找到了一位三年前相过亲的姑娘。
“你是……傻住?”
那姑娘一脸诧异。
傻住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随后慢慢问道:“我今天来,其实就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拒绝我?”
姑娘一时愣住了。
没想到过了三年,傻住竟会亲自来问。
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这人其实挺好的,工资也高。
可我当时听人说你有点傻,脾气还暴,动不动就打人……我就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哪敢嫁给一个可能会打我的男人呢?”
傻住一听,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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