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们刚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就肿老高了，可能是鬼教的仪式吧。”
谢雨眠睁着眼睛说瞎话。
警局之前一直是个清闲机构，和驱鬼师协会完全不能比，相当于一个后勤机构。
因此虽然是平级，谢雨眠他们的出现依旧惊动了局长，他特地来门口迎接，就差说一句：
欢迎领导视察了。
没有人对于这些人脸上多了个鞋印提出质疑。警局局长甚至嫌他们丑的碍眼把他们关在了最里面的牢房。
涉及到这种职责范围不太清晰的案件，两方决定联手调查。他们开了一个会，表示对此事高度重视。
谢雨眠悄悄问老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没说一样。
老王用气音给她翻译：就是说他们知道了，但是不知道咋办。
后面不用她问，局长说一句，他翻译一句。
加强交流合作。
“就是说想蹭我们的热度，借我们的人，分我们的成果。”
加大宣传教育，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就是说要放点广播或者没人看的宣传教育片。”
局长：……
我听得见。
这不是传统办事流程吗？这群莽夫真难伺候。
老王：“行，那我来说两句。这几个必须严惩，还得严刑拷打，问问有没有同伙，从哪里学到的歪门邪道。
宣传问题……处罚到位了，自然不敢再犯。”
局长有点为难：“这……他们本质上没有犯罪，现在的法律没有死刑，不让审问。你们也知道，被恶鬼骚扰这么多年，人口稀少，原则上我们是不处罚的，像他们这样一般关两年就放出去了。”
老王猛的用大拇指敲桌子，仅仅是一根手指也把桌子敲得邦邦响：“现在恶鬼已经快要灭绝了！时代变了！还保护人？这群人再不管就会有新的恶鬼！
召唤不出来恶鬼他们自己就会变成恶鬼！还守着那一套老规矩怎么行！”
局长很为难，他没法改变法律，这不是难为人吗？
“这样吧，我向上级再汇报一下。涉及到修改法律的问题，还得打官司，要从1级法庭一层层的再传到最高级的法庭。”
谢雨眠：“那要多久？”
“快的话两三年吧。”
……
谢雨眠和老王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她抱怨：“之前应该再打狠一点，再把他们交给警局。”
老王安慰：“没事，下次就知道了，下次直接打成半死。”
虽然这几天什么都没干，谢雨眠还是觉得很疲惫，比跟鬼打一天架还累。
在回家的路上他就盘算好要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泡面直接睡觉。打开门的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里面的家具全部都换成了新的，床也从一米五的小床变成了两米大床。而秦宥安穿着围裙，把饭端上桌子。
谢雨眠：……
怪不得刚才秦老爷打电话给她，骂她是禽兽。
秦宥安见到她后露出腼腆又羞涩的笑容：“姐姐，我知道叽叽是什么意思了，你现在要看吗？”
谢雨眠：噗。
“你问的谁？”
“爸爸。”
谢雨眠：……
秦老爷骂她禽兽还是保守了，他太不容易了，这都没打她。
她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婉拒了秦宥安的性邀请。
刚拿起筷子还没开始吃，电话铃声又响起了。
还是老王：“又接到群众举报，说发现了有恶鬼的踪影。”
她飞快扒拉两口饭。
秦宥安：“等等，别去，饭还没有吃。”
谢雨眠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别闹，有正事要做呢。等姐姐回来好好疼爱你。”
秦宥安：……
“我没感觉到有鬼……应该没有才对。”
不过谢雨眠跑的太急，没有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谢雨眠到地方后真的没有发现鬼。
像狼来了的故事，她一天被叫出去3次，每一次都没有鬼。
晚上她精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决定这一次不接电话了。这次一向阻拦她的秦宥安反而催她出门。
谢雨眠抓到鬼后反应过来不对劲，她抓住窝在家当贤夫良父的秦宥安。
“你知道鬼什么时候出现？”
秦宥安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超能力，他的表情反而有些困扰：“能听到声音。他们从地面下钻出来的声音。之前你还没有收服那只大鬼的时候，很吵，哪里都很吵。
现在好多了，只会偶尔有一点声音。”
谢雨眠抱住他：“那你以前得多难受。”
秦宥安眼睛亮晶晶的，实际上他每次看谢雨眠都是这样的眼神：“多亏了你，是你救了我。我一直不敢说，怕被当成异类怪物。”
谢雨眠：“这是上天给你的超能力，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有用。你前世肯定是个天使，会牺牲自己，造福别人的那种。有了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跑空了。”
秦宥安露出笑容，他微笑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了。接着他凑过去亲了亲谢雨眠的脸，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就像小动物通过蹭蹭表示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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