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奉天卫在汉阳郡的据点,姜寒刚踏入密室,盘膝坐下,准备调息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与多处暗伤,脑海中那道冰冷而机械的声音便突兀响起:
【检测到宿主行动对‘楚王谋反计划’造成显着破坏,关键江湖助力‘金刀门’覆灭,间接延缓其资源与人员输送……破坏进度计算中……进度提升26%,当前总破坏进度:50%。】
“50%了么……”姜寒缓缓睁开眼,眸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寒冽。
楚王这条潜藏在阴影中的毒蛇,其谋划远比表面看来更加深远复杂。
金刀门不过是他棋盘上一枚比较重要的棋子,如今棋子被拔,不知那条毒蛇又会吐出怎样的信子。
接下来的几日,金刀门满门被灭的消息,如同风暴般席卷了整个楚州,尤其在汉阳郡掀起了滔天巨浪。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数江湖人、富商、甚至普通百姓都在窃窃私语,话题中心只有一个——奉天卫指挥使姜寒。
“听说了吗?金刀门,那可是咱们楚州排得上号的武林世家,一夜之间,鸡犬不留!”
“何止听说!我那远方表亲就在衙门当差,亲眼见到奉天卫的人收敛尸体,那场面……惨啊!据说连看门狗都没放过!”
“不就是招揽客卿时混进了几个朝廷通缉犯吗?那金霸先也是昏了头,敢当众挑战姜大人……可这惩罚,未免也太狠了吧?”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敢议论那位杀神?金霸先自己找死,怨得了谁?姜大人那是何等人物?灭个把不听话的江湖门派,需要理由吗?人家心眼……呃,行事果决,岂是你能揣测的?”
“话虽如此,这也太……唉,如今的江湖,真是越来越难混了。这些朝廷鹰犬,手握权柄,武功又高,动辄灭门,谁不怕?”
种种议论,有惊惧,有不满,有敬畏,也有暗藏的愤恨。但无论何种声音,都只敢在背地里悄悄流转,无人敢公开质疑那位如今在楚州、乃至在整个大梁朝都凶名赫赫的姜指挥使。毕竟,金刀门那冲天血气还未散尽,没人想成为下一个。
对这些沸沸扬扬的议论,姜寒漠不关心。他照常处理奉天卫公务,巡查城防,仿佛那场血腥屠戮与他无关。
只有他自己清楚,金刀门必须灭,不仅是因为金霸先的天庭身份,更因为它是楚王伸向江湖、积蓄力量的重要触手。灭了的话肯定对系统任务“楚王谋反计划”进度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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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深处书房。
灯火摇曳,映照着楚王萧景元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听着心腹幕僚低声汇报完金刀门被灭的详细经过,以及外界的所有反应。
书房内寂静了片刻。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楚王喉间溢出,他放下玉佩,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让那个姜寒闹吧,跳得越高越好。他以为灭了金刀门,就能打断本王的布局?天真。”
幕僚垂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金刀门为我们输送了不少高手,……是否要加以补救,或对那姜寒略施惩戒?以免寒了其他依附者的心。”
“补救?惩戒?”楚王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换以前本王还会暴跳如雷,但现在本王想通了!金刀门?金霸先?他本就是天庭的‘白虎星君’,天庭与本王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天庭那帮人,自诩为天,实则包藏祸心,诡计多端。他们的人马折了,本王为何要心疼?甚至……拍手称快也未尝不可。”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大梁疆域图前,手指缓缓划过:“一群江湖草莽,仗着几分武力便想待价而沽。等到了七月初七,本王荣登大宝,君临天下之时……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有的江湖势力,所有的武林门派,都应该匍匐在天子脚下,听话的,赏口饭吃;不听话的……就像这金刀门一样,灰飞烟灭,岂不更好?”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决绝与野心。幕僚不敢再多言,深深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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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楚州数州之外,一片人迹罕至的群山深处,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此处,正是天庭一处重要据点。
一座天然形成的炽热洞窟内,白虎星君——金霸先 赤裸上身,盘坐于一块通体赤红、散发着滚滚热力的巨石之上。他周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火红,头顶白气蒸腾,体内正有两股力量激烈交锋。
一股是祝融神君隔空打入他体内的《赤火神功》本源罡气,至阳至刚,炽烈无比;另一股则是姜寒《玄冥神掌》留下的阴寒毒力,顽固如万年玄冰,盘踞在他的经脉要穴。
在赤火神功的不断灼烧下,那跗骨之蛆般的寒毒终于开始一点点消融、退却。白虎星君脸色时红时白,忍受着冰火交替的极端痛苦,但眼中却充满了希望。只要再给他两天,不,也许一天半,他就能将这该死的寒毒彻底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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