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严厉,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码头工人和路人的目光。
王五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大人误会了!小人绝无此意!只是……只是这货物封装严密,打开恐有损耗,货主那边……”
“少废话!”姜寒厉声打断,“本官怀疑你私运违禁之物!来人,将这批货物全部扣下,开箱查验!若有阻拦,以同谋论处!”
“是!”身后十名奉天卫精锐齐声应诺,立刻上前,就要动手搬箱开验。
“且慢!且慢啊大人!”王五彻底慌了神,一边徒劳地试图阻拦,一边对身边一个心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立刻转身,朝着码头深处漕帮总舵的方向狂奔而去。
姜寒看在眼里,并不阻止。正好,钓条大鱼出来。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高瘦、目光阴鸷、腰间佩着分水刺的中年男子,带着二十多名手持棍棒、刀剑的漕帮帮众,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围观人群见状,纷纷退避。
那高瘦男子排众而出,看了一眼被奉天卫围住的货物和王五惨白的脸,眉头一皱,对着姜寒抱了抱拳,语气还算客气,但透着强硬:“在下漕帮京师总舵副舵主,‘浪里蛟’陈涛。不知我漕帮何处得罪了这位大人,要扣我帮中客商的货物?可是有什么误会?”
姜寒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官奉天卫指挥使姜寒,奉命巡查。此批货物有私运违禁之嫌,需开箱查验。陈副舵主是要阻拦朝廷办案吗?”
陈涛听到“姜寒”二字,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近日在楚州凶名赫赫的名字有所耳闻。
但他仗着此地是漕帮地盘,背后或许也有人撑腰,强自镇定道:“原来是姜指挥使,没想到您也来京师了?失敬失敬。不过,漕运货物皆有完备文书,合乎朝廷法度。姜指挥使无凭无据,仅凭怀疑便要开箱,恐怕难以服众,也坏了码头规矩。不如请指挥使移步总舵,咱们慢慢查对文书,若真有疑点,再开箱不迟。”
他这话绵里藏针,既想拖延时间,又想将姜寒引离现场。
姜寒却已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下令:“动手!开箱!”
“你敢!”陈涛见状,知道无法善了,脸色一沉,厉喝道,“漕帮的货物,岂是你说开就开!给我拦住他们!”
他身后二十多名帮众立刻呼喝着涌上,棍棒刀剑指向奉天卫众人。码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冥顽不灵!”姜寒冷哼一声,身形倏然动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切入漕帮人群之中。玄冥真气勃发,寒气四溢,姜寒出手如电,掌指翻飞间,只听得“咔嚓”、“噗通”之声连响,冲在最前面的七八名漕帮好手已然惨叫着倒地,或臂骨折断,或胸口塌陷,瞬间失去战斗力,伤口处甚至凝结出淡淡白霜!
陈涛瞳孔骤缩,他自忖也是真罡境的好手,却根本没看清姜寒是如何出手的!眼见手下瞬间被击溃,他怒吼一声,腰间分水刺如毒蛇出洞,带着凌厉的破水罡气,疾刺姜寒咽喉!
这一刺狠辣迅捷,显是浸淫多年的杀招。
然而,姜寒只是微微侧身,那分水刺便擦着他的脖颈掠过。不等陈涛变招,姜寒右手并指如剑,后发先至,带着一股冻彻灵魂的阴寒指风,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陈涛持刺的手腕脉门之上!
“啊!”陈涛只觉一股极寒锐气如冰锥般刺入经脉,整条手臂瞬间麻木失去知觉,分水刺“当啷”落地。他心下大骇,想要后退,却见姜寒左手五指微张,已然轻飘飘地按在了他的胸口。
“去死吧!”姜寒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陈涛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阴柔却霸道无比的寒毒内力透体而入,瞬间冻结了他的心脉和丹田,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双眼圆瞪,脸上迅速蒙上一层灰败的死气,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息全无!
一招!仅仅一招,漕帮京师总舵副舵主,真罡境高手“浪里蛟”陈涛,毙命!
剩下的漕帮帮众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纷纷丢掉兵器,跪地求饶。王管事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码头上死一般寂静,只有运河水流淌的声音和众人粗重的喘息。
姜寒看都未看陈涛的尸体,转身对有些发愣的奉天卫密探道:“将所有货物查封,押送回总部!敢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是!大人!”密探回过神来,敬畏地看了姜寒一眼,连忙带人动手。
很快,这批可疑货物被悉数运抵奉天卫总部。消息早已传回,当姜寒押着货物来到总部大堂时,总指挥使皇甫情、北殿殿主翁百风、南殿殿主柳梅,以及闻讯赶来的江帆、仇凤梧等高层均已在场。刘正国也在人群边缘,目光复杂地看着姜寒。
“姜寒,何事如此紧急?”皇甫情沉声问道,目光落在那批木箱上。
“禀大人,卑职在运河码头巡查,发现漕帮私运可疑货物,严禁火源。经拦截查验,发现此物。”姜寒说着,示意手下当众撬开一个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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