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平本以为新婚夜的放肆只是情况特殊,却未料到丁夏今晚竟还敢这般大胆。
她眼中流转的光彩搅得他心绪纷乱,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
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唯有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
再开口时,嗓音已染上几分暗哑:“你先上床,睡里面。”
丁夏顺从地点头,脱下鞋,转身便向床内侧爬去。
这床本就不宽敞,她拉过被子在内侧躺下,一双眸子仍直勾勾望着他。
萧京平躺在外侧,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边,还紧贴着床沿。
丁夏望着两人之间那道“楚河汉界”,不解的问:“我很可怕吗?你怎么离我那么远?”
说着便朝他挪去。
就在她快要贴近他时,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制止她再挪动,声音低哑:“别动。”
丁夏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趁其不备,手就探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同时传来他粗重的喘息。
抓住她肩膀的手立刻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小手被炙热的大掌包裹,烫得丁夏脸颊绯红。
她抬眸望去,房内的煤油灯明明灭灭,昏沉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其余一切都隐没在模糊之中。
而在这片昏昧里,他压抑的喘息声反而愈发清晰,一下下撞入丁夏耳中。
她索性又添一把火,抬起一只脚,轻轻蹭上了他的腿。
下一刻,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唇同时落下,挟着粗重的喘息与一丝无奈:“……我怕你明早起不来。”
丁夏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他的吻,直到两人呼吸交错凌乱,才在他唇间断断续续地反驳:“少……小看我……我怎么可能起不来……”
萧京平不再多言。
一个活到二十五岁才初尝情!欲的男人,哪经得起妻子再三撩拨。有了她这句话,他最后那点克制也彻底崩塌。
结果就是——丁夏第二天果然睡过了头。
尤其起床后,嗓子还哑得厉害。
最晚来到堂屋吃早餐的她,一进门就迎上婆婆笑眯眯的目光,还有那个不知在收拾什么、却总在她眼前晃的男人。
丁夏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悔啊!
她万万没想到,明明第一晚还生涩的人,到了昨夜竟变成了一匹不知餍足的狼。
勇猛得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的腰到现在还酸软着!
萧妈见丁夏一直埋头喝粥,便将特意留的鸡蛋推到她面前,笑道:“夏夏,别光喝粥,把蛋也吃了。”
丁夏不敢多开口,只低低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这时,萧京平恰好走过,突然看了她一眼,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接着他默默去拿了一张草垫,仔细绑在自行车后座上。顿了顿,又转身从杂物房里找出一张处理干净的皮毛垫在上面。
等丁夏吃完饭,和萧妈一同走出堂屋时,就见萧京平已经推着自行车等在那里。
带回门的礼品用背篓装着,依旧绑在后座一侧,而两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落在那张厚实软和的坐垫上。
萧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比你爸当初强。”
丁夏嘴角轻扬,轻声道:“妈,那我们先走了。”
“好。”
丁夏走过去,这次连手都不用伸,萧京平就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稳妥地抱上了后座。
“妈,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
出了门,丁夏等萧京平骑上车,便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察觉他身形微僵,她故意卖惨:“我现在浑身酸软,不靠紧些,肯定坐不稳要摔下去。”
萧京立即放缓车速,半晌低声道:“……是我不好。”
丁夏挑眉:“哪里不好?”
男人耳根微红,不再接话。
丁夏也知道他在外脸皮薄,便转开话题:“等会儿到了家,我爸肯定要找你帮他儿子们谋事,你千万别答应。”
萧京平安静地听着。
“反正你就当以前那个丁夏已经被那天那些事情弄死了,现在我是全新的丁夏,你们家还给了那么多彩礼,我已经不欠他们的养育之恩,你更不欠他们什么。”
说着她放软了声音:“所以不管我在丁家做什么,你都配合我好不好?”
萧京平并没有回应她。
丁夏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继续:“在我的记忆里,丁家从来就没有给过我温暖。只有吃不饱、穿不暖,和永远干不完的活……他们生下我,大概就只是为了换一笔彩礼。”
萧京平握在车把上的手无声地收紧。其实,早在媒人领他去见丁夏时,他就隐约明白了——真心疼爱女儿的人家,又怎会愿意把闺女嫁给他这样一个背负“克妻”之名的人。
他开口,语气认真至极:“丁夏同志,待会儿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同志?
丁夏怔了一下,随即不满地拍拍他的背:“干嘛叫得这么生分?”
“在外面,要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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