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资本家出身的女同志,实在古怪得很。”
陆建平知道萧哥和嫂子关心这事,所以等知青点的同志把新来的知青安顿好,就赶紧把人请了过来。
来的是知青点的张同志。
他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说道:“幸好萧同志提前打过招呼,我们大队没接收那个资本家出身的女同志,当时我带着其他五个知青准备离开时,她居然直接拦住我,质问我为什么不带上她。”
“更邪门的是,她居然知道我是哪个大队的,还知道我姓什么。”
说到这儿,张同志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一副撞了鬼的表情。
听他讲完,丁夏与萧京平对视一眼。
丁夏随即一脸认真地分析:“这种资本家家庭出身的人,接触的人杂、经历的事多,最擅长察言观色、揣摩细节。说不定你们进去之后,有人喊了你的名字,被她听见了。”
张同志仍是一脸狐疑:“可她当时离我们挺远的,现场又吵吵嚷嚷的,要是真能听见,那耳朵也太灵了。”
“或许她会读唇语,”丁夏接话,“看嘴唇动作就能猜出你们说什么。”
“嚯!还有这种本事?”
“有。”
萧京平肯定了丁夏的推测,转而问张同志:“她被分到了哪个大队?”
“按萧同志你昨天的交代,我提前去找了知青办主任,”张同志忙答,“让他把她安排到离我们最远的土家浜大队去了。”
陆建平适时接话:“萧哥,嫂子,需要我找人盯着她吗?”
“要。”丁夏点头,“这种资本家小姐书读得多却吃不了苦,一定会想办法来找京平讨轻巧活儿。得盯紧些,绝不能让她踏进我们大队。”
陆建平觉得有理,立即应下。
几人又说了几句,陆建平便和张同志一同离开了。
办公室静下来后,丁夏和萧京平说:“我总觉得,就算派人盯着,她也有办法出现在你面前。”
萧京平握住她的手,目光真挚而郑重:“就算她真站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你说过,自从你来到我身边,许多事都已经发生了改变……我本来该孤寡终身,不也因为你改变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清晰:“既然娶了你,我绝不可能再对旁人动心。”
“若按你知道的,我从前欣赏她,或许是看重她的能力,可如今这世上——”他望进她眼里,一字一句,清晰如誓:“再没有人,能比你更让我心折。”
丁夏看着他努力组织语言安慰自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你说得对,不管是学识还是能力,苏婉棠都比不上我。何况你是我丈夫,要是敢真对她动心,对我始乱终弃,你下半辈子幸福就没了。”
她目光明晃晃地往某处一扫,威胁意味明显。
萧京平收紧她的手,眼中却漾开笑意:“不敢。自从娶了你,尝过有媳妇暖被窝的滋味,再不敢想象该怎么过从前孤零零的日子了。”
丁夏噗嗤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这话我喜欢——谁教你说这么好听的情话的?”
“没人教,句句肺腑。”他凝视着愈发明媚动人的她,恨不得将她揉进心坎里。
虽然结婚才一个多月,他却觉得,遇到她之前,他这二十六年来的生活如同一张白纸,简直了然无趣;直到她的出现,才为他的生命注入了斑斓色彩。
既见过绚烂,又如何能回到黑白?
“下雨了。”
门外骤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声,又急又密。
旁边办公室的人纷纷涌出,一片嘈杂:
“这雨来得可真急!”
“快,下去帮忙收拾!”
萧京平松开丁夏的手,也要出去:“夏夏,你在办公室等着,我去给雅琴送斗笠,再帮大家收木料和工具。”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丁夏忙跟上:“我和你一起。”
萧京平已拿起两个斗笠,推开门回头道:“雨大,会淋湿你,别出来。”
他戴上斗笠,拿着另一个迈进雨幕。
丁夏望着滂沱大雨,想找多余的斗笠却根本找不到,只得站在屋檐下,隔着雨帘望向下面的坝子。
坝子上人影穿梭,众人正快速有序地收拾着工具。
过了大半小时,萧京平才回来。
丁夏迎到屋檐边:“京平,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他走近,“别站太出来,雨会溅到身上。”
丁夏退后一步,见他裤子湿了些,又问:“雅琴呢?”
“去马棚关马和骡子了。”
萧京平把斗笠挂在门边木钉上,对她说:“我们先回去。”
“怎么回?你这儿有伞吗?不等雅琴了?”
“有伞……有匹马伤了腿,她要等吴医生过去给它上完药才能回去。”
他进屋取了伞,走出来撑开递给丁夏。
“那匹马伤得严重吗?”
“不算严重,腿上划了一条口子,上药休息几天就行。”
丁夏放心了,以为他戴斗笠、自己打伞,接过伞就要往雨里走,却被拉住胳膊:“别下去,你穿的布鞋,容易湿。”
她看着他湿透的胶鞋,脱口道:“那我脱了鞋提着走?”
“不用,我背你。”
丁夏嘴角一翘,笑着点头。
萧京平转身半蹲下,丁夏举起雨伞,直接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
等他稳稳背起她,伞面扬起,两人一同融进雨幕中。
丁夏下巴轻抵他肩头,问:“要是这雨今天一直不停,大家是不是就不能干活了?”
“锯木的活儿做不了,做家具和手工的还能继续。”
“你、爸和雅琴总可以休息一下了?“
萧京平背着她稳步前行,低应了一声,又道:“如果这雨下得久,等天晴了,我带你去山里看陷阱有没有猎物。”
“你们在山里设了陷阱?”
“嗯。”
丁夏有些激动,现实中她还从来没见过设陷阱抓猎物的,尤其现实中也不许捕猎野生动物。
“好呀。”
丁夏高兴起来,就趴在他背上说起后世禁猎的事:“以后的人比现在的人还会吃,捕猎手段也更残忍,好多动物都被吃绝种了,所以国家出了禁止打猎的政策,好多野生动物都列为了国家保护动物。”
萧京平竟表示赞同:“是该禁。我们打猎靠设陷阱或徒手抓,也只打繁殖快的,不会赶尽杀绝。”
“也因为猎物算集体财产,打了要上交,大家才不随便抓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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