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羽飞渡银河,凤凰台上响笙歌。天门童子观日落,闭目众神参玄修。待到魂魄游九州,天时地利人和。”此诗寓意虽简,意境却已明朗。
太白金星抚须笑问:“禾儿,此诗是你所作?”何禾乖巧点头。
“禾儿,你可知你的使命为何?”太白金星捋着长长的银须,笑吟吟望着爱徒。
“师父,弟子明白。十年后的今日,便是天宫大比之期。为不负师父教诲与声名,弟子定当勤勉修习,精益求精。”何禾神色认真。
太白金星笑道:“莫要光说嘴,且去用功。”
何禾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师父!”太白金星转身步入大殿,褪下金袍,盘膝入定。殿外,又传来何禾清朗的诵诗声,而师父早已神游太虚。
为着十年后的天宫大比,各方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秋水亦不例外。在麻姑仙子严苛而又不失温和的督导下,她的文韬武略皆有长足进步。
从晨光熹微到日暮西沉,何禾同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有一日懈怠。相较之下,何禾的自律更显严苛。尽管秋水稍欠自觉,但在麻姑仙子因人施教、宽严相济的独特方法引导下,其修为进境亦是一日千里,麻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麻姑手捧一碗琼浆玉液,温柔地递到秋水手中。秋水接过,感激之情溢于眸中,轻声道:“谢谢师父。”
无需过多言语,默契之人,心念自通。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彰显深厚的情谊与羁绊。
蒋樱的境况则又不同。她在情仙裴航处享有极大的自主。裴航只告知她十年大比之事及所需达成的境界,便任其自由修习。蒋樱竟也能将诗词、武艺、仙术逐一钻研,烂熟于心,可谓青出于蓝,确是难得。
“不知三位仙姑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见百念生、张洁奕、梅无痕三位仙姑联袂来访,裴航欣喜不已,他这玉峰山已许久未有仙友到访了。
“情仙不必多礼,近日稍得清闲,特来走动走动。”
“三位仙姑里面请。”裴航在前引路。入得殿中,分宾主落座,裴航问道:“听闻三位仙姑新收了一位弟子,亦要参加十年后的天宫大比,不知修习得如何了?”
百念生道:“天姑年岁尚小,悟性虽佳,但根基培养急不得,总需循序渐进方是正道,情仙以为呢?”
裴航点头:“自然,修行之道,原该脚踏实地,厚积薄发。”
“却不知情仙那位高徒,如今可已尽得真传了?”
裴航笑道:“你说蒋樱那孩子?她性子散漫些,我倒不似诸位那般严管,多让她自行体悟,我只在关键处略加点拨罢了。”
“原来情仙是‘放任自流,暗合天道’,佩服佩服!”
百念生道:“那吾等便十年后再会,届时再观诸位高徒风采。告辞!”话音未落,三位仙姑身影已然淡去。
三位仙姑刚出玉峰山,恰遇北极星君与麻姑仙子联袂向南天门方向而去。
“三位仙姑早啊!怎不邀情仙同往?正好一同去太白金星处,看看他老人家的高徒进境如何。听闻那孩子文武双全,仙术精湛,着实令人羡慕。”北极星君笑道。
“星君何不自去相邀?吾等怕是请不动裴航道友呢。”麻姑仙子抿嘴一笑。
北极星君佯作不悦,看了三仙一眼:“哦?那我倒要瞧瞧,他情仙买不买我北极星君这个面子?”说罢,化作一道金光疾射而回。不到一刻,便见他与裴航一同驾云而至。
裴航见了三位仙姑,笑道:“同去,同去!目标:南天门!”
南天门外,太白金星手持拂尘,白须垂地,背对众人,却早已知晓来者是谁,缓声道:“北冥星君,三位仙姑,情仙,麻姑,诸位联袂驾临我南天门,不知有何见教?”
张洁奕快人快语:“好你个太白金星!莫非无事就不能来你南天门串串门了?”
金星转身,笑道:“能来,谁能拦着你张仙姑大驾?”
他二人素来如此斗嘴打趣,众仙早已见怪不怪。
麻姑、裴航、百念生、梅无痕齐齐见礼:“小仙等参见太白金星。”
“免礼,诸位道友请入内叙话。”
“太白金星座下弟子何禾,见过诸位仙长。”何禾上前,依礼参拜,举止得体,随后款款退下。将至门外,她回首嫣然一笑,真真是梨涡浅现,百媚顿生,竟让几位见惯仙姿的仙家也恍惚了一瞬。
众仙齐声赞叹:“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气度从容,分寸拿捏恰到好处。”“看来十年后大比之魁首,大有希望啊。”
太白金星连忙摆手:“诸位切莫如此夸奖,惯坏了小徒。她呀,差得还远呢!”
众仙皆笑,深知修行之人,戒骄戒躁最为要紧,便不再多言。
人既已见过,几位仙家便起身告辞。太白金星也不多留,顷刻间,诸位仙友便各归洞府。廊外,只余何禾清越的诵读声,萦绕不绝。
天庭无昼夜之分,处处明光湛然。仙家闭关,睁眼闭眼间,或许凡尘已是一年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