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尔的话语如同最寒冷的冰刃,刺穿了本就凝重的空气。主动站上符文,成为新的“祭品”?这简直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我们看着平台上那五个颜色各异、幽幽发光的符文,又看看盘坐在符文前、气息奄奄、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北狼成员,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上了一座冰山,冰冷而绝望。
“开……开什么玩笑!”于胖子第一个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站上去?那不是送死吗?谁知道站上去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像他们一样被吸成人干?!”
李义明更是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比平台上那些北狼成员还要白。
葛艳和老鬼也眉头紧锁,脸色极其难看。这个选择太过残酷,无论怎么选,都可能意味着死亡。
“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艰难地开口,看向阿努尔,希望他能再次展现出那不可思议的能力。
阿努尔缓缓摇头,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平台和那五个符文,似乎在飞速计算和推演着什么。
“强行破坏祭坛或者光球,风险极大,可能引发整个‘虚无之间’的崩塌,或者释放出里面禁锢的、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替换,或许是中断这个仪式的唯一‘安全’途径。”他沙哑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而且,并非站上去就一定会死。这个仪式似乎在维持着某种平衡,或许……替换者只要能撑到仪式被正确引导或解除,就有生还的可能。”
撑到仪式被正确引导或解除?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渺茫的希望。
“正确引导?怎么引导?”葛艳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
阿努尔的目光终于从祭坛上移开,看向我们,最终定格在葛艳身上,又若有深意地掠过李义明。
“五行对应五脏,也对应命格气运。”他缓缓说道,“赤火对应心,属阳烈;明黄对应脾,属厚重;靛青对应肝,属生发;雪白对应肺,属肃杀;漆黑对应肾,属阴寒。站上去的人,需要自身属性与符文大致相合,否则可能瞬间遭到反噬。而且……”
他顿了顿,指向平台中央那个与残图标记一模一样的凹陷:“那里是阵眼,也是‘钥匙孔’。野利容赞真正的秘密,或者控制这个仪式的关键,可能就隐藏在那后面。我们需要有人站上去,暂时维持仪式的平衡,同时,其他人必须想办法,在那阵眼之中,找到并激活真正的中枢,才有可能安全地终止这一切。”
需要有人牺牲自己,为其他人争取时间和机会,去破解最终的机关!
这个认知,让气氛沉重得几乎要凝固。
谁去站?谁又能与那些诡异的符文属性相合?我们谁懂这些?
“你怎么知道谁对应哪个?”于胖子喘着粗气问道。
阿努尔的目光再次扫过我们,他的眼神里似乎有某种奇异的光芒在流转,仿佛能看透我们的内在。
“葛艳,”他首先看向葛艳,“你性格刚烈果决,行事带火,命格里煞气与锐气并重,或许可对应赤火。”
葛艳身体微微一震,但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
“于森,”他又看向于胖子,“你体型厚重,性情看似急躁实则沉稳,贪吃对应脾胃,或许可对应明黄。”
于胖子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着阿努尔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李义明,”阿努尔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李义明,“你心思细密,善于推演,但胆气不足,肝气郁结,生发之力受阻却又蕴含其中,或许……可对应靛青。”
李义明猛地摇头,几乎要哭出来:“不……我不行……我会死的……”
阿努尔没有理会他的抗拒,继续看向老鬼:“你杀气内敛,出手果决,肺腑之气锐利,对应雪白。”
老鬼面无表情,只是握刀的手更紧了些。
最后,阿努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极其复杂,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歉疚?
“林秋雨,”他缓缓说道,“你心思敏捷,善于观察和应变,但骨子里有股阴郁和执着,肾属水,主藏精纳气,也司恐惧……或许,可对应漆黑。”
我心头一凛,漆黑?阴寒?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将我们五个人,分别对应了五行符文!这究竟是依据什么?真的准确吗?还是只是他为了推动计划的权宜之计?
“那你呢?”葛艳忽然问道,盯着阿努尔,“你对应什么?你为什么不站上去?”
阿努尔沉默了片刻,缓缓掀开了自己黑袍的袖子。只见在他手臂内侧,靠近手腕的地方,赫然有一个极其细微的、颜色暗淡的五色交织的环状印记!
“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自嘲,“我的命格早已被这座冥宫,被野利容赞的诅咒打乱了。五行混杂,却又被排斥在外。我站上去,非但无益,反而可能瞬间引发仪式的暴走。”
他放下袖子,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决绝:“我的任务,是去阵眼。那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也只有我,或许知道该如何应对那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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