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仙域的晨光总是来得温柔,透过青云殿的窗棂,在案几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花念儿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株刚采来的灵草,跟着灵瑶学习辨认药性。灵瑶的指尖拂过灵草的叶片,轻声讲解着:“这是‘凝灵草’,性温,用来炼制清心丹再好不过,只是采摘时要避开正午的烈日,否则灵气会散得快。”
花念儿点点头,将灵草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篓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殿外——何羽尘此刻正在广场上处理仙门事务,远远望去,他穿着一身月白仙袍,正与墨尘说着什么,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是镀了层金边。腕间的藤蔓护符轻轻发烫,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羁绊,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知到彼此的气息。
“又在看殿主了?”灵瑶笑着打趣,伸手轻轻点了点花念儿的额头,“这半年来,你俩可是形影不离,连何首乌林的弟子都调侃,说晚上总能看到你们散步的身影,护符的光比星星还亮。”
花念儿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师姐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没有魔气,没有战争,每日能跟着师姐学炼药,能看到师父的身影,这样的日子,是她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
灵瑶看着她眼底的幸福,眼中满是欣慰:“是啊,这样的日子确实好。只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六界太平才半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危机。”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门弟子捧着一封牛皮纸信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念儿师姐,灵瑶师姐,这是刚刚在仙域门口发现的信笺,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花念儿接过信笺,只觉得触手微凉。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却印着一个陌生的印记——那是一个由玄色线条构成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这印记……我从未见过。”她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灵瑶。
灵瑶也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不像是仙门任何一派的标记,倒像是传闻中‘天机师’才会用的玄纹印记。”
花念儿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莫名的紧迫感,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堕魔渊封印松动,旧识将归,小心‘噬灵者’。”
“堕魔渊封印松动?”灵瑶的脸色瞬间变了,“我们半个月前才去检查过,封印明明完好无损,怎么会……”
花念儿握紧信纸,指尖微微泛白。她想起半年前,为了封印心魔妖,师父和她还有夜玄都付出了那么多,若是封印真的松动,后果不堪设想。更让她在意的是“噬灵者”这三个字,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却莫名觉得心慌。
“我去找师父。”花念儿起身,快步朝着广场的方向跑去。灵瑶也紧随其后,心中满是担忧。
广场上,何羽尘刚与墨尘讨论完加固仙域防御的事宜,见花念儿神色匆匆地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急忙迎了上去:“念儿,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花念儿将信笺递到他手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你看这个。有人送来一封信,说堕魔渊的封印松动了,还提到了‘噬灵者’。”
何羽尘接过信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和玄纹印记,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抬头看向墨尘和赶来的灵瑶,沉声道:“墨尘,灵瑶,你们立刻召集弟子,随我去堕魔渊探查。无论这封信是真是假,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墨尘和灵瑶齐声应下,立刻去召集弟子。花念儿看着何羽尘紧绷的侧脸,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师父,你别担心,或许只是有人恶作剧。”
何羽尘回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带着安抚的力量:“无论如何,去看看才能放心。你也跟我一起去,你的血脉之力对魔气敏感,或许能察觉到异常。”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朝着堕魔渊的方向飞去。灵霄仙域到堕魔渊的路程不算近,途中,花念儿一直握着那封神秘信笺,试图从字迹中找出些线索,可写信人的笔触太过潦草,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师父,你知道‘噬灵者’是什么吗?”花念儿忍不住问道。
何羽尘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从未在仙门典籍中见过这个名字。从字面意思来看,‘噬灵’应该是指以灵气为食,若是真有这样的存在,对六界来说,会是极大的威胁。”
墨尘也补充道:“而且信中提到‘旧识将归’,难道这个噬灵者,是我们曾经认识的人?”
这句话让花念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想起半年前的危机,想起夜玄,想起那些为了守护六界而牺牲的人,若是旧识变成威胁,那该有多残忍。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堕魔渊。站在渊口往下望去,黑色的雾气比之前淡了许多,可花念儿的心却越来越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的胎记正在微微发烫,这是感知到危险时才会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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