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议论声像潮水般起伏,林浩盯着围观众人眼中的疑惑,胸腔里的怒火与不甘几乎要烧穿理智——他精心策划的“当众声讨”,本想将林风钉在耻辱柱上,没想到反被对方当众揭了聚气草的短,让自己陷入被动。人群散去的间隙,他往左右看了眼,悄悄对两名跟班使了个狠厉的眼色,压低声音咬着牙说:“去,把林风那小子拖到广场中央!我要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两名跟班虽对林风那双带着血腥味的眼睛心存忌惮,可林浩的威胁近在眼前,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他们绕到林风身后,趁着林风转身准备回厢房的刹那,像两头饿狼般扑了上去,粗糙的手指死死掐进林风的胳膊皮肉里,指甲几乎要嵌进骨缝:“林风,跟我们走一趟!林少爷有话问你,别不识抬举!”
林风眉头一皱,丹田内的灵力瞬间涌动,手臂微微发力就想挣脱。可这两名跟班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人死死扣住他的左臂肘关节,一人用肩膀顶住他的后背,膝盖更是狠狠顶在他的后腰命门处——这是林家护卫常用的制敌招式,专门限制修士发力。“别反抗!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右边的跟班凑到林风耳边,恶狠狠地威胁,唾沫星子溅到林风的脖颈上。
周围还未散去的子弟们见状,立刻停下脚步,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好奇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在林风身上。“林浩这是要动真格了?真要当众收拾林风啊?”有人小声嘀咕。主家子弟林豹立刻跟着起哄:“谁让林风不知天高地厚,敢跟林浩哥叫板,这是自找的!”旁系子弟们则纷纷皱起眉头,有的悄悄往后退了退,生怕被波及。
林风的灵力在经脉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他清楚,现在动手就是落入林浩的圈套,对方巴不得他先出手,好扣上“当众斗殴、以下犯上”的罪名。他任由跟班拖拽着,脚步沉稳地向广场中央走去,手中的铁剑虽未出鞘,掌心却已沁出冷汗,不是害怕,而是压抑的怒火。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围观的人群,最终定格在站在中央的林浩身上。
林浩双手背在身后,锦袍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态。看到林风被拖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嘲讽,慢悠悠地走到林风面前,目光像毒蛇般缠在林风的小腿上——那里有一道蜿蜒的疤痕,是林风在黑风林被青纹狼抓伤的旧伤,虽已愈合,却仍留着狰狞的印记。
“怎么?不说话了?”林浩抬起脚,用绣着金线的鞋尖,故意在林风的旧伤处轻轻踢了踢,力道不大,却精准地戳在未愈的筋脉上,引发一阵钻心的刺痛。“之前不是很能说吗?不是很能反抗吗?怎么现在像条狗一样被人拖着走?我看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
小腿传来的刺痛让林风身体微微一僵,黑风林里与青纹狼厮杀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也是从那时起,他发誓再也不任人欺凌。他强忍着疼痛,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没有吭声,只是眼神愈发冰冷,那是一种见过生死后的死寂寒意,看得林浩心里莫名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你看什么看?”林浩被林风的眼神吓得心头一跳,恼羞成怒地喊道,“别以为你装哑巴就能躲过去!今天你必须给我磕三个响头认错,不然就别想离开广场!”他说着,突然伸出手,猛地向林风的胸口推去——这是他以前欺负林风的惯用伎俩,每次都能将林风推倒在地,引来满堂哄笑。
“推他!让他跪下!”主家子弟们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林丫和林小海挤在人群最外围,小脸煞白,林丫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上前——他们知道,现在上去只会给林风添麻烦。旁系子弟们则纷纷别过脸,不忍看林风再次被羞辱的场景。
可这次,林风没有躲,也没有任由自己被推倒。在林浩的手掌即将碰到他胸口的刹那,他猛地抬起左手,如闪电般抓住了林浩的手腕。掌心的力道比上次更重,带着淬体中期的灵力威压,林浩只觉得手腕像被烧红的铁钳夹住,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疼得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怎么挣都挣不开。
“你……你敢抓我?”林浩的脸涨得像猪肝,又气又急,“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三长老废了你的修为,把你赶出林家!”
林风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林浩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浩手腕的颤抖,也能看到他眼中掩饰不住的恐惧——这个在家族里作威作福的嫡系少爷,其实根本没经历过真正的凶险,不过是个纸老虎。周围的起哄声渐渐小了下去,子弟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谁也没想到,那个以前连反抗都不敢的“废柴”,竟然真的敢对林浩动手。
两名跟班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左边的跟班伸手去拉林风的胳膊,右边的则绕到林风身后,攥紧拳头就想偷袭后腰。林风早有防备,右脚如钢鞭般向后一踢,精准地踹在身后跟班的膝盖弯处——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关节,跟班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同时,林风左手用力一甩,将林浩的手臂向旁边一扯,林浩失去平衡,像个破麻袋似的撞在左边跟班身上,两人一起摔在地上,灰尘溅起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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