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说。”
陆母瞬间红了眼,嗓音哽咽,“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当年没带上你……”
“妈,你说什么呢!”陆明渊深知忠孝难两全,母亲是他唯一的牵挂。
“当年是形势所逼,您也是迫不得已,那也是你能想到最稳妥的法子,您别将我身上发生的事,都拦在自己身上。”
他不过是想先解决了母亲养老问题,打好结婚申请,想法子带母亲和虞春棠一起留在自己身边。
哪能想到这些事,还没有着落,母亲就看到了这封信。
“婶子,明渊想带您一起过去,这不我就是他请来的说客。”虞春棠上前一步,替男人解释。
她忽然想起,陆明渊让自己陪他回来,说服母亲的事,恐怕正是此事。
“春棠,你别替他说话,我还不知道他的性子,我看他就是打定主意要丢下咱们娘俩。”陆母满脸不信。
她猜的不错,陆明渊原本是也这个打算,可一想起母亲从他回来嘴角就没下来过,他有些不愿让她伤心。
现在等上边的报告下来,是最稳妥的法子,只需母亲等上半月,到了那时他们一家人还能团聚。
“你怎么不说话?”陆母以为被自己说中,反问。
她这个儿子小时候脾气倔的像头驴,打定的主意任谁劝说也没用,哪怕是被误解也不愿过多解释。
陆母擦了把眼泪,强撑着笑意,“既然你要走我不拦着,可再怎么着也得办完喜事再走,即便你走了妈也能知道,你的心惦记家中啊!”
“春棠你挑个日期办喜事,越快越好。”
陆母说着指责儿子的话,转瞬将话锋一转,对上一脸紧张的虞春棠。
“我看五天后是好日子,就这么决定了。”陆母当即拍板,“春棠,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亲人要通知的,结婚就是要人才热闹。”
虞春棠有些无措的看向陆明渊,好家伙,不是让她来帮忙的吗?
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催婚。
陆明渊虽急于婚事,此刻被母亲这么一催,便觉得太过匆忙。
人生大事,这么急自己愿意,春棠也不一定能愿意呀!
“妈,你不是说明伟也急着娶媳妇吗?你要不先打听打听他的婚事。”陆明渊对着坐在主位的陆母,试图转移话题。
他回来这几日,陆明伟跟耗子见了猫一般,就没露过面,谁知道他在外边赶来些什么。
好在他拜托李卫国替自己盯着点,别二十出头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你妈我是老了,可不是老糊涂,你别想给我转移话题。”
陆母气得后槽牙咯吱咯吱响,若不是虞春棠在,她早就揪着陆明渊的耳朵,让他认错了。
“妈,你说的这事根本行不通。”
陆明渊一脸为难,表情极其夸张的形容,自己知晓的往事:
“我们部队当年就有这么一位同志,回家省亲瞒着组织这么干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虞春棠被她的话勾起了痒痒虫,陆母转过头等着下文,陆明渊看着二人都被自己讲述的故事所吸引,接着继续说。
“那人当时先办婚礼,后打申请,谁知到就差结婚申请那一步,原本该他提干弄到最后反倒背上处分。”
陆母根本听不到提干是什么意思,只想着大好年岁的姑娘跟了他,怕是也有了个好去处,后半生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了。
“那他媳妇呢!”
这一句虞春棠也想问,被陆母抢先问出,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陆明渊。
“结婚申请打不下来,他哪有媳妇儿。”陆明渊说完,虞春棠说出心中疑问。
“可她们都在老家办了婚礼,照你这么说,这对有情人岂不是被人,活生生的拆散了。”
“对啊!”陆母满脸惋惜。
要她说,就得手续齐全再行事才对。
这般想着,陆母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直起身,抓着虞春棠的手道歉。
“春棠都是婶子的错,差点害了你的名声。”
若是虞春棠真如那位,吊死姑娘的结局一般,她怕是死也不能闭上眼睛。
虞春棠手背一热,发现陆母的眼泪滴在自己手背,她连接过陆明渊手上自己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婶子,这不是你的错,况且在场只有咱们三人,你会将此事说出去?”
不会,她不会出去乱说那种,坏人名声的话。
陆母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左右摇头否认。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隔着院门在外边呼喊。
“陆大姐,你在家吗?”
王媒婆一早就被远房侄女李南枝敲响家门,哭着说要找什么会中医的人救命。
她猛地忆起,若是自己没记错,虞春棠救自己难产的女儿时,送来的药箱里就有一包银针。
王媒婆一时摸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记忆错乱,忙拉着李南枝找去虞春棠的住处,结果没寻到人。
大腿一拍,虞春棠除了陆家能去哪?
“在,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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