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倾月那惊才绝艳的冰火异力震慑全场,暂时逼退魔灵狂潮的刹那,异变再生!
一道快得超越神识捕捉极限的幽暗枝条,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骤然从魔灵之眼最深处的黑暗中激射而出!它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跨越战场,精准地缠绕上凤姝妤和云倾月的腰肢!
巨力传来,两人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便被那枝条裹挟着,如同两道流星,猛地拽向那散发着无尽邪恶与混乱的魔灵之眼深处!
“凤姝妤!”
“倾月公主!”
葛老和玄湮院长同时惊呼,身形暴起,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入那绝地救人!
“且慢!”
一袭红衣的煌诺瞬间出现在葛老身前,伸手拦住了他。此刻的煌诺已化作人形,妖孽般的容颜上一片沉静,赤瞳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界主大人,暂且不必轻举妄动。”煌诺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这是妤儿的意思。她传音于我,让您不必担忧,稳住局面。”
葛老前冲的身形猛地顿住,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煌诺,又望了望那深不见底、魔气汹涌的魔灵之眼,最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焦躁。他自然认得,眼前这红衣男子,正是当初在将军府有过一面之缘、并带走了凤姝妤的神狐后裔。
煌诺目光灼灼地望向葛老,语气带着一丝郑重:“某,有一事,关乎此界存亡与飞升之秘,想请教界主大人。”
葛老闻言,身躯微不可查地一震,看着煌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联想到凤姝妤之前的种种异常与那大胆的“净化之源”的言论,他心中已然明了了几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挥了挥手道:“罢了,跟我来吧。”
一旁的玄湮院长心急如焚,看向魔灵之眼深处:“界主大人,煌诺阁下,凤姝妤和云倾月她们……”
葛老回头,眼神深邃地看了眼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入口,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放心吧,玄湮。这两个丫头……本事大着呢,命也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他心中暗道:凤姝妤啊凤姝妤,你故意深入虎穴,究竟是想做什么?你还能给老夫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魔气与腥臭。凤姝妤和云倾月被那坚韧无比的枝条紧紧捆缚住腰身,如同两件货物般被急速拖拽着。
在察觉到那枝条从魔灵之眼深处探出的瞬间,凤姝妤便心念电转,迅速传音给煌诺,让他稳住葛老和众人。而当她与云倾月同时被缚时,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冷静与决然,瞬间达成了无需言语的默契——暂不反抗,深入敌后,一探究竟!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穿越了层层叠叠的污秽空间,两人被一股巨力猛地抛出,重重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黑,极致的黑。并非没有光线,而是一种能够吸收一切光明的、粘稠的黑暗。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腥气,但更浓烈的,是一股仿佛沉淀了千万年、浓郁到化不开的腐朽血腥味,令人窒息。
两人没有立刻动作,依旧维持着被摔落时的姿势,紧闭双眼,装作昏迷未醒。体内的灵力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悄无声息地向外蔓延,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似乎是一处巨大的地下洞穴,空间广阔得超乎想象。脚下是坚硬冰冷的岩石,空气中流动着阴冷的魔气,比之外界战场精纯了数倍,也邪恶了数倍。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逝。
终于,一阵轻微的、仿佛脚掌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道略显谄媚的男声打破了寂静,在这空旷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清晰:“使者大人,不知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使者大人?
这个称呼让凤姝妤心中猛地一动,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她飞速在记忆中搜寻,很快,一个画面闪现——在阿荫的梦境中,那凤凰一族中年男人,也曾如此恭敬地称呼她为“使者大人”!
会是同一个“使者”吗?难道这魔灵巢穴,也与那所谓的“上面”,与流放凤凰一族的势力有关?
一道嘶哑、扭曲,仿佛男女声音混合在一起的诡异魔音缓缓响起,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此二人……我自有处置。传令下去,陨星防线那边,暂缓攻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
“是!”那谄媚的男声恭敬应道,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洞穴中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那若有若无的、令人极度不适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蛇信,在凤姝妤和云倾月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审视与贪婪。
良久,那诡异的魔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洞悉一切的阴森,如同直接在两人的灵魂中回荡:
“不必再装了……本座知道,你们早已醒过来了。”
那阴森嘶哑、不辨男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寂静的黑暗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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