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套装领口，深吸一口气。今天是她作为市场总监上任的第一天。
“我走了啊！”她抓起包朝门口喊。
周哲从厨房探出身，手里还拿着锅铲：“等等，三明治带着，你早上就喝了几口牛奶。”
“没时间了，”苏晚晴一边穿鞋一边摆手，“第一天不能迟到。”
周哲快步走过来，把用油纸包好的三明治塞进她包里：“路上吃。到公司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啦知道啦。”苏晚晴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匆匆开门。
门一关上，周哲脸上的轻松就消失了。他在客厅转了两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刚过八点。
苏晚晴到公司时，人力资源的同事已经在等她了。
办完入职手续，她被带到市场部的办公区。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苏晚晴苏总监，今天正式加入我们。”HR对着办公区拍了拍手。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苏晚晴扫了一眼，十几个人，有一半头都没抬。
“大家好，我是苏晚晴。”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友好又权威，“希望接下来能和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生率先站起来：“总监好，我是小李，负责数据分析。”
接着又有几个人不冷不热地打了招呼。
苏晚晴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新官上任的火，不太好烧。
她刚在独立办公室坐下，手机就震了。
周哲：「到了吗？还顺利吗？」
苏晚晴飞快地打字：「到了。手下好像不太服管，头疼。」
周哲：「正常，新人都有这一关。拿出你的本事来。」
上午十点，苏晚晴召集了第一次部门会议。
她站在白板前，把昨晚熬夜准备的季度计划详细讲了一遍。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线上渠道的拓展上，特别是短视频平台……”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又来一个想搞新花样的。”
苏晚晴假装没听见，继续往下讲。会议结束时，她点名那个嘀咕的人：“王经理，这个方案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想法是好的，但是执行起来有难度。我们人手不够，预算也紧张。”
“人手和预算的问题我来解决，”苏晚晴直视着他，“我需要的是你们的专业意见和执行力度。”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中午十二点，苏晚晴还在看文件，前台小姑娘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进来：“苏总监，您的花。”
卡片上只有简单一句：「加油，苏总监。——周」
她忍不住笑了，把花摆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刚摆好，外卖员又送来了午餐，是她最爱吃的那家轻食店的三明治和沙拉。
周哲的消息紧随其后：「记得吃饭。别又胃疼。」
苏晚晴心里一暖，回了个亲吻的表情。
下午的情况更糟。她让小李调取上个季度的销售数据，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收到。她亲自去问，小李一脸为难：“王经理说那个数据还要再核对一下。”
苏晚晴直接找到王经理办公室：“为什么不让小李给我数据？”
王经理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苏总监，不是我不配合。公司数据要谨慎对待，万一泄露了怎么办？”
“我是市场总监，连看销售数据的权限都没有？”苏晚晴强压着火气。
“按规定是要走流程的，”王经理皮笑肉不笑，“您刚来，可能还不熟悉。”
苏晚晴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那就按流程走。麻烦你把申请流程发我一份，我今天就提交。”
回到办公室，她气得直捶桌子。手机又震了，是周哲发来的一个视频。
点开一看，是他今天做的一台手术的vlog。镜头晃动着，能听到手术器械的声音和他的讲解：“...这个病例比较特殊，粘连严重，所以操作要特别小心...”
视频最后是他对着镜头的笑脸：“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开会有意思多了？别太想我。”
苏晚晴噗嗤笑出声，心里的烦躁消散大半。她回了一条：「周医生好帅！不过我们苏总监更帅，刚才把刁难我的下属怼得说不出话。」
周哲秒回：「我就知道你能行。」
快下班时，苏晚晴直接去找了总经理。她把今天遇到的情况简单汇报后，直接提出要求：“我希望能够尽快获得市场总监应有的数据权限，否则工作无法开展。”
总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完后点点头：“我知道了。王经理那边我会打招呼。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苏晚晴长舒一口气。她回到部门，发现王经理正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苏总监，”王经理脸色不太好看，“刚才总经理打电话了。数据我马上让小李发你。”
“谢谢配合。”苏晚晴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班时间到了，苏晚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手机再次响起，是周哲。
“下班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苏晚晴惊讶地跑到窗边，果然看到周哲的车停在楼下。她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冲下楼。
“你怎么来了？”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来接苏总监下班啊，”周哲笑着递给她一杯热奶茶，“第一天上班，怕你累坏了。”
苏晚晴接过奶茶，心里暖暖的：“其实还好，就是有点心累。”
“正常，”周哲启动车子，“新环境总要适应一段时间。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庆祝第一天上班。”
“我想吃火锅，”苏晚晴靠在他肩膀上，“辣的，越辣越好。”
“不行，你胃不好，”周哲立刻反对，“吃点清淡的。”
“就一次嘛...”
“不行就是不行。”
车里，两人的争论声渐行渐远。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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