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吗？肖野早就喜欢青禾了，每次他看青禾那眼神，啧啧，恨不得把人给扒光了似的。”
肖野那人对谁都冷，但唯独对青禾有求必应，只要青禾在，他的眼睛就必然落在青禾身上。
赶海做工时，只要青禾遇到麻烦，肖野必定第一个赶到，帮好忙又立刻退开。
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也不做多余的表情。
以前他跟青禾在一起时，他在肖野面前总莫名的有种优越感。
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成绩好。
实则往深里想想，并不是，是因为青禾喜欢他，而肖野喜欢青禾。
看着肖野求之不得，而自己唾手可得，他就很得意。
你做许多又怎样，表现的再隐忍又如何，青禾是他的。
为什么他没有早意识到这一点？
青禾不愿意再原谅他，现在更是公开跟肖野那个文盲在一块，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你说的没错，青禾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估计早跟肖野勾搭在一块，不然我们俩处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态度就那么强硬的要跟我退亲。
还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苏婉秋有时候真的有些不能理解张向辉的脑回路。
他总想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从来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对，向辉，肯定是这样，要我说，幸亏退亲了，不然早晚她许青禾要给你戴绿帽子。”
“可恶。”
张向辉用力一拍桌子，眼珠外凸，脸色阴沉。
他这样子苏婉秋看着都有些害怕。
连忙抓了一把瓜子放进口袋。
“妈喊我去菜地里铲些菜回来，我先走了。”
“走什么，”张向辉把人一把拉进房间，一边解腰带，一边朝苏婉秋走去。
苏婉秋怕死了。
“你做这副可怜的表情干什么？搞的跟我欺负你似的，你勾引我，不就为了这个事吗？可爽死你了吧？我不嫌弃你又老又松，你还躲我。”
苏婉秋知道躲不过。
只能伏低做小，“向辉，你轻点，我害怕。”
张向辉阴笑，“怕什么，你一把年纪，什么没经历过，骗我三岁小孩呢。”
等从张向辉的房里出来，苏婉秋路都走不顺。
浑身没有哪个地方不疼。
是真疼。
张向辉纯用她发泄怒火。
张小红看她那样子，冷笑一声，“自作自受。”
气的她压低声音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你早不是大姑娘了吧？我自作自受，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哥能卖你一次，就能买你第二次第三次。
我好歹就伺候他一个，你呢，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一句话说的张小红血色尽失。
“你胡说，我没有。”
“你没有？”苏婉秋捂着嘴角，她的嘴角被张向辉咬破了，轻嗤一声，“本来我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
“看在咱俩好歹也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还是收手吧，你一个女孩子，真要跟那么多男人睡了，以后怎么嫁人？
哪个男人不在乎？你好好想想吧。”
张小红愣在原地，如果身上有刺，刚才她的刺估计都已经竖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苏婉秋会说这么一番话。
可她还能怎么办，就算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从一个深渊掉进另一个深渊罢了。
离开家她又能怎么活？
第二天。
肖野开拖拉机，带着月月、江潮和蒋书豪，青禾和青林跟着，回来时正好把拖拉机开回来。
几个人很有默契，都不约而同的坐在了车斗里，把前面的位置让给了肖野和青林两人。
月月不懂，要去跟青禾坐。
被青林拉住。
“孩子，你懂点事。”
月月奇怪，“我想跟嫂子坐，村里人都说青禾小姑以后就是我嫂子。我昨晚问哥哥，哥哥点头了。”
青禾汗颜，给了肖野一锤子。
肖野还给她揉了揉手，“我肉硬，别把手打疼了。”
青禾服了。
也不知道青林说了啥，月月老老实实坐在后面，江潮几个陪她聊天。
上了车，还好这次买到了卧铺。
月月很开心，她以为是去玩，精力充沛的在车厢里跑来跑去，江潮不放心的跟前跟后。
“别乱跑月月，到处都是人贩子，出门在外一定不能离开大人的视线知道吗？”
“知道了舅舅。”
月月老实坐回卧铺，江潮陪她玩游戏。
蒋书豪坐在肖野对面，看着这张和雪薇酷似的脸，心中酸涩。
今天早上他很早就起来了，在渔村的这些天，他没事都会去雪薇的墓前坐坐。
聊聊两人的以前，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坐着。
“早上我去跟你妈告别，看到了一只蝴蝶，不知道是不是她。”
这些天的相处，肖野对蒋书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敌意。
“也许是吧，我妈后半生过的太苦，变成蝴蝶也好，自由自在。”
蒋书豪想起那一年，他偷偷跟在雪薇后面到车站，没想到那一别竟是永远。
“舅舅，哥哥他们是在说妈妈吗？妈妈那么漂亮，肯定会变成一只最美的蝴蝶。”
月月稚嫩的声音响起。
“对，月月说的对，妈妈会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月月长大。等月月长大了，会和妈妈一样漂亮。”
火车到了沪市。
李云已经事先接到电话，一大早就去买了许多菜回来。
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原本萎靡不振的老爷子，今早也精神了不少，让她翻了好几套衣服出来，最后选了一套中山装，她跟护工一起费力的帮老爷子穿上。
护工又帮老爷子洗头洗脸，刮胡子，收拾的体体面面。
快12点了，老爷子喊她出去看了几次，她自己也去看了好几次。
儿子也回来了，跟她一样坐立不安的等着。
“妈，表哥应该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江天性格外向，比肖野要小两岁。
他刚出院子，远远的就看到爸爸带着几个人过来。
赶紧冲着屋里大喊：“妈，来了。”
李云赶紧跑到门口等着。
楼上的老爷子也挣扎着让护工把他扶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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