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渔厂被封她还挺高兴,哼了几天歌。
过了几天跟丈夫两个大眼对小眼的日子后,她慌了,自己本来就没事做,挣不到钱,现在丈夫的事也没了。
又分了家,两人以后要喝西北风吗?
老二在家待了几天,只能去赶海。
刘兰花也不好在家闲着,只能跟着一起去挣工分。
渔网一天补到晚,手指头冻的僵硬,只能挣几毛钱。
歌再也哼不出来了。
她天天跟老天爷祈祷,希望渔厂可以快点解封。
光是年底的分红,都能抵她大半年工分了。
就算啥都不干,她也有钱拿。
以前她怎么就那么蠢!!!
“妈,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老实本分的干活,再也不发神经了。”
李小年狐疑地看了眼老二家的。
“真的,妈,我待会就去给青禾道歉。”
李小年松了口气,“知道错了就好,去把肉洗一下。”
“好嘞,妈,我这就去。”
她馋肉都快馋疯了。
老大家的要来帮忙。
刘兰花赶紧拿了把椅子出来。
“大嫂,你坐着歇会,我来就好。”
李小年跟老大家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刘兰花吃了什么药,突然性情大变。
总是是往好的地方。
先看看再说吧。
渔厂解封,晚上村里家家户户都飘着肉香。
王春梅也想吃肉,但她不敢。
张向辉看着桌上的炒青菜,炒萝卜,还有一碟子咸菜。
气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我在外辛苦挣钱,回来是不配吃肉吗?”
王春梅冤枉,她这不是怕儿子触景伤情吗?
她下午串了好几家的门,一下午什么事都没看。
把这些天憋的话说了个痛快。
老姐妹们对她也跟之前一样,蛐蛐完这家蛐蛐那家。
天!
总算畅快了。
“儿子啊,”王春梅斟酌着开口,“以后那缺德事咱别干了,不好,村里人都戳咱脊梁骨。”
张向辉阴森森地看向他娘:“你说我干缺德事?我这都是为了谁?不是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吗?”
王春梅咽了咽口水,“现在就已经挺好的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儿子,咱脚踏实地,我跟你爹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受不起惊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张有田也在边上开口:“对啊,儿子,我跟你妈没本事,但不管怎么讲,也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幸亏渔厂解封了,不然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
“好啊,合着坏人我做,好人你们当是吧?嫂子,你也是这么想吗?”
苏婉秋被点名,吓的一个激灵。
她也觉得张向辉这次做的太过,害得她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村里的小姐妹们也不跟她玩,长这么大年纪,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被孤立的滋味。
尽管张向辉说等回头镇上买房离开这里。
可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会不会带她也是个问题。
到时候人家娶了媳妇,能容得下她吗?
她都想去渔厂上班了。
那么高的工资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等她有钱了还愁找不到男人吗?
“我都听向辉你的。”苏婉秋唯唯诺诺的说道。
张向辉不知道家人的想法。
他现在很烦心,渔厂解封,肖野的那些客户他还一个都没拿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告诉那些人肖野渔厂的状况,并对利润做出了很大让步。
那些人还犹豫。
说要等一等。
等他妈,现在好了。
白忙活一场。
张向辉把筷子一扔,饭也不想吃,走了。
他要去找柳芳,不能拿了他的钱不干事。
柳芳刚从渔厂回来,被陈卫东堵在房里占了半天便宜。
陈卫东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不再只满足于亲亲摸摸,已经好几次刹不住车了。
她很害怕。
如果真让陈卫东得逞,她就没得选了。
刚扣好衣服,她来到院子里洗干净手上的脏污,抬头时,看见张向辉正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柳芳吓一大跳,不知道张向辉什么意思。
陈卫东爽完就走了,知青点就她一个人在。
她擦干净手,出了院子。
“怎么,有事?”
两人就是交易关系,应该没啥好说的吧?
“渔厂解封了!”张向辉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政策规定,我也没办法,你不会因为这个事找我吧?”
柳芳一手玩弄着头发辫子,漫不经心道。
张向辉看她那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走近,压低声音。
“我忙活这么多,你一句没办法就打发我了?”
“那你还想怎样,我该做的都做了,客户名单也给你了,你自己搞不定关我什么事?”
柳芳是真的有些不理解。
“既然客户我没拿到,你就应该把钱退给我。”
“不可能。”柳芳后退一步,“事情我给你做了,这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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