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守着那点子破账本，就算给你算零碎了，能多出几个钱？”
他弯腰在周放耳朵边嘀咕。
“钱，赚了算你昭明钱庄的，亏了的我谢然赔，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周放没说话，谢然也没再理他，扭头看向顾清淮。
“顾大人，你不是要师出有名吗？行，我给你个现成的。”
“孙礼，你熟吧，用官船走私生丝，克扣织工工钱的事儿，我这儿证据齐全。”
“惠民这事你不参与都行，但是要把赵党贪腐和北燕倾销给我绑死了。”
“只要舆论发酵出来，咱们就不会吃亏。”
“哼，我不以为世子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原来走的也是小人行径。”
“你这朵高岭之花倒是清高了，还不是让殿下泼得满身脏水？”
“是，北燕的事还没开始动手，但孙礼的勾当却件件都是真的，难不成，你怕了？”
顾清淮抿着唇，他倒也不是怕。
只不过，他不想听谢然的指派。
“谢世子，不必言语相激，顾某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比你也没强到哪儿去。”
“谢谢夸奖。”
谢然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习惯了，不恼不怒，还笑眯眯的接受了。
“萧大人，你也别闲着。”他收敛了笑容，脸上多了份严肃和认真。
“各大市集，主要的牧场出现任何骚乱，不用请示，直接给我按死在水里，别让它冒头。”
萧桓轻嗤一声：“锦衣卫行事，自有规章，不劳世子操心。”
“这事一旦闹起来，等皇上发现国库空虚、民间暴动四起的时候，第一个倒霉的是谁？龙椅塌下来之前，把它扶稳，这才是你要护卫的皇权！”
“还有，等他的弹劾奏章一上，你派人去，把那些被参的赵党官员，给我保护起来。”
萧桓的眼神终于聚焦到他脸上，变得危险深沉。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然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
“该说的都说了，各位随意。”
说完，他扭头就走。
“差头出在谁那，后果自己担着，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如容珩懂事听话。”
说完，他走了。
留下三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被强行绑上贼船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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