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
“纪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为我的事而自责。”薛尽梨给纪彦文续上茶,摇了摇头。
纪彦文表情严肃地看着薛尽梨,见她的确没有开口的意思,叹了口气便也作罢。
“从前的事你不愿意说纪叔也不逼你,那么现在的事你可愿意告诉纪叔?”纪彦文看着薛尽梨手腕上扎眼的佛珠,“阿梨和世子是何关系?这佛珠……“
“没什么关系,只是碰巧结识了世子,世子帮了我许多的忙,”薛尽梨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轻声解释,“至于这佛珠,的确是世子给的。”
“他为何送阿梨佛珠?”薛尽梨说的话纪彦文是都信的,但江峤南并不是多管闲事的烂好人,他这样做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不知。”薛尽梨摇摇头,她的确也没问江峤南为何送她,只是他要给,她也没拒绝。
纪彦文皱着眉头看着薛尽梨,沉声道:“阿梨,江峤南这个人不是良善多管闲事的,他接近阿梨怕是有目的。”
下朝后江峤南走到他身边告诉他阿梨约他时那眼神就带着打量。
“嗯。”薛尽梨无所谓地点点头。
她不认为江峤南真的图她这条命,她的命有什么能让江峤南屈尊为她做那么多?
她一直不明白江峤南为何如此,但她问过几次,他回答的都是为了她这条命。
“阿梨,若没搞清楚世子的目的是什么,最好和他保持距离。”纪彦文语重心长地劝说。
他知道以薛尽梨的性子,就算他让她离江峤南远一些,她也还是会我行我素。
但他担心阿梨会陷进去,最后江峤南转身离开,阿梨无法抽身而弄得一身伤。
“无妨。”薛尽梨摇摇头,最后不过一条命而已,她没什么不能输的。
而且现在明显都是她在利用江峤南,就算她最后搭进去了,她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她也不亏。
看着薛尽梨冷淡的脸,纪彦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叹了口气,“阿梨若是有需要纪叔的地方就来找纪叔,纪叔的家门一直为阿梨开着。”
拦不住她,就给她需要的帮助,留给她退缩的后路。
薛尽梨抬眸看着纪彦文,点了点头,“多谢纪叔。”
和纪彦文聊得差不多了,薛尽梨便带着云归告辞了。
可是张管家送薛尽梨和云归刚出了纪彦文的院子就看见了在外面的赵静敏和纪仲礼。
纪仲礼黑沉着脸,看到薛尽梨便怒气冲冲地迎了上来,咬牙切齿,“薛尽梨,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赵静敏告诉他薛尽梨来了他还不信,跟着一起来到纪彦文这看到院里的云归才确信薛尽梨真的来找纪彦文了。
听说纪彦文还请了太医过来,难道还给薛尽梨看病吗?
可是张管家守着门他不敢闯进去责问纪彦文见薛尽梨干什么,只敢和赵静敏在外面等着薛尽梨出来。
“少爷,”张管家连忙挡在薛尽梨面前,赔笑道,“老爷交代要送薛小姐离开。”
“我和她说完话你便送。”纪仲礼盯着薛尽梨平静无波的脸,伸手想要推开张管家。
“少爷,莫让我为难。”张管家拦在二人中间,顶着纪仲礼手上的力道。
纪仲礼右肩被薛尽梨伤了,现在用的也是左手,力道不大不足以推动张管家。
“管家,你是不是不记得这是纪府,不是文安伯府了?”赵静敏上前两步看着张管家,“让开。”
“夫人,这当然是纪府,做主的人也是老爷。”张管家脸上带笑从容不迫地看着赵静敏,一步不让。
他是纪彦文身边的老人了,当年纪彦文和卿微尘的事他也清楚,也只能可惜造化弄人。
外人都说纪尚书风流,只有他知道纪彦文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后院那些人啊,都是卿夫人离世三年后才陆续被接进府里的。
而且这些人都会有与卿夫人相像的地方,但也只有他知道,她们全是孤苦无依走投无路,被纪彦文遇见救回来的,她们对纪彦文都是感恩戴德的。
也只有他知道,纪彦文一个人都没碰过,若是碰上有爬床心思的,纪彦文都会让他给一笔钱把人送走。
若是想离开的人,纪彦文也给一笔钱安排离开。
纪府后院那么些人,就只有纪仲礼一个孩子,今年二十一,是纪彦文刚回京的那年生的,与薛家二少爷同岁。
这些年,纪彦文把心思都扎在仕途上了。
现在纪彦文要护着卿微尘的女儿,他定会帮着相护。
“张叔,”纪仲礼拉住要说话的赵静敏,看着张管家沉声道,“我不过要与薛小姐说两句话而已,不会让你为难的。”
“是,少爷尽管说便是。”张管家笑着点点头,站在薛尽梨身前依旧没有离开。
纪仲礼拍了拍赵静敏的手,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尽梨,低声道:“薛尽梨,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记住了,我纪家的门,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进了,无论是我,还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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