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府。
“你说什么?薛明彰让人把纤云居的东西都搬出去了?”方昭月拧着眉头看向鸣琴。
“娘。”薛轻语不满地拉着方昭月的衣袖,眼里都是怨恨。
此时的薛轻语看起来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和薛尽梨收到说她病重的消息并不相符。
“是的夫人,东西已经在搬了,我怎么都阻止不了,三少爷本想阻拦但不知道二少爷和他说了什么,三少爷整个人都呆了就不拦着了,”鸣琴紧张地看着方昭月,低声道,“而且当年五小姐那个令牌,被二少爷看见了拿走了。”
“令牌?”方昭月仔细想了想是什么东西,转头看着薛轻语沉声问道,“卿家那个令牌?我不是让你找机会就扔了吗?你还留着?”
“我那时候觉得挺好看的就留着把玩了几天,有一天三哥突然来了,我就随手扔到一边去了,后来就没管了,”薛轻语向方昭月解释,“怎么知道薛明彰又会突然要赶我出纤云居啊,还亲自带人去搬东西。”
虽然薛明彰已经想赶过她一次了,但那不是没成功吗?
谁知道薛明彰这次趁着她来了漱玉堂又来一次啊。
“伯爷呢?伯爷回来了吗?”方昭月无奈地看了薛轻语一眼,望着鸣琴沉声问道。
“伯爷还没回来。”鸣琴摇摇头。
“语儿你留在这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鸣琴你去门口等着,伯爷一回来就把二少爷要赶小姐出纤云居的事告诉伯爷,”方昭月拉开薛轻语的手站起身来,端正了姿态,“兰絮,我们去纤云居,我看看谁敢赶我女儿出纤云居。”
这文安伯府如今的当家主母是她方昭月。
听说那天文安伯府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因薛家二少爷离开文安伯府而消停。
*
文安伯府里发生的一切薛尽梨都不知道,她坐在书桌前支着下巴看着桌面的那一块卿家令牌。
“在想什么呢?”江峤南来到薛尽梨身边,垂眸看着那块令牌,“这是什么?”
“卿家的令牌,今天薛明彰给我送过来的。”薛尽梨抬头看向江峤南,把关于这块令牌的事简单告诉他。
江峤南倚站在书桌旁,拉着薛尽梨的手,心疼地看着她,“再也不会了,阿梨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了。”
“江峤南,”薛尽梨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峤南,忐忑地问道,“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江峤南从来没有见过薛尽梨这样小心翼翼不安的表情,单膝跪地跪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
他知道,阿梨问的不是普通的信任,因为他们交易以来,阿梨都信他。
她问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心交给他,她在害怕,害怕哪天他会像薛家父子那样,曾爱她至深却又伤她至深。
她就算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也不敢逾过任何一步,她不敢把感情交出去,她怕自己又会遍体鳞伤。
“阿梨,”江峤南深情而疼惜地看着她,“还记得我与你说的吗?只要你不想在我身边,我再不舍得,我也会放你走,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可是我不想再受伤了。”薛尽梨看着江峤南低声说道。
所以她才会变如今这样冷冰冰的,她不想再接触除了云归以外任何人的任何感情。
直到江峤南的出现,后面紧跟着还有纪彦文、还有月浅梦寻他们。
好像一切从她和江峤南做交易以后真正的开始发生改变。
“若是哪天我伤害到阿梨了,阿梨就拿那把我送给你的短刀,直接往我这扎进去。”江峤南把薛尽梨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真诚地望着她。
“江峤南,你知道我真的敢的,哪怕我与你同归于尽。”薛尽梨看着江峤南沉声说道。
“我死就行了,阿梨答应过我,要好好活下去的。”江峤南伸手覆上薛尽梨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眼底泛红的肌肤,嗓音温柔,“阿梨信我,我已认定阿梨,此生不换。”
薛尽梨看着他的眼睛,最后点下了头。
江峤南扬起唇角,手指眷恋地摸着薛尽梨的脸,“我爹娘那是腻歪了大半辈子,只要阿梨不嫌弃我,我们俩也会这样过下去,只一人,爱一生。”
“好。”薛尽梨点点头,嘴角勾起了弧度。
*
文安伯府。
“病重”的薛轻语依旧住在漱玉堂,而在薛泽仁的坚持下,被薛明彰搬出来的东西又被送回了纤云居。
薛明彰在那天离开了伯府后就住进了军营,再也没回来。
而所有发生的一切“病重”的薛轻语都“不知道”,这天,伯府请来了一个游方神医来给薛轻语看病。
“大夫,我女儿她如何?可有得治?”方昭月着急地看向刘神医。
刘神医松开给薛轻语把脉的手,皱着眉头,像算卦一般点了点手指,“小姐可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是。”方昭月连忙点头,和薛泽仁对视一眼。
“小姐这脉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心神已受到巨大的创伤,身体虚弱,再拖下去恐怕会身体亏空撒手人寰。”刘神医长叹了一口气,可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薛轻语,“可惜了,年纪还那么小。”
“大夫,你可有什么办法?你救救我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方昭月眼里已经蓄上了泪花,祈求般看着刘神医。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药引实在难得。”刘神医无奈地摇摇头。
“什么药引,大夫你说,我们去找,只要能救我女儿。”薛泽仁看着刘神医沉声说道。
刘神医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捻了捻手指,低声问道:“敢问小姐可是八月十三辰时出生,今年就要满十七了?”
薛泽仁和方昭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是,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小姐的出生并无不妥,”刘神医摇摇头,又算了算,看着薛泽仁表情凝重道,“那么,药引则需要与小姐血脉相连的女子的心头血作为药引,最好还是年纪相仿的,那便会药到病除,只可惜这样太难找了,小姐的身子恐怕会等不起。”
刘神医说完又看向脸色苍白的薛轻语叹了口气。
薛泽仁震惊地看向刘神医,“心头血?”
“是啊,所以老夫说药引难得。”刘神医摇了摇头。
“相仿、血脉……”站在一旁的薛明哲看着薛泽仁,犹豫地说道,“爹,薛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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