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哲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明彰,“二哥,这是轻语的院子,你怎么可以擅自带人把她的东西都搬走?她只是暂时还有些害怕要暂时住在娘那里而已。”
“薛轻语的院子?这本是梨儿的院子,怎么变成她薛轻语的薛明哲你不记得了是吗?”薛明彰可笑地看着薛明哲,笑他也笑自己,“是薛轻语赖在这不走,是我们逼梨儿把院子让给她的。”
“那、那现在也已经是轻语的院子,也不是薛尽梨的,”薛明哲皱着眉头争辩,“二哥你不会是想把这院子抢了给薛尽梨吧?就算你抢了,薛尽梨也不会领情的,她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二哥你能不能清醒一些?何必为了薛尽梨伤了轻语的心?”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抢了还给梨儿,哪怕她不愿意回来,我空着也留给她。”薛明彰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
“二哥你......我看你是为了薛尽梨那个白眼狼已经魔怔了。”薛明哲被薛明彰气得心口堵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展开双臂拦着门,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二哥你若是要抢轻语的院子、要搬轻语的东西,你就让他们从我身上踏过去。”
薛明彰眼神阴沉地看着薛明哲,一步步朝他靠近,把手里的令牌怼到他眼前,“薛明哲,你还认得这个东西吗?”
“这......”薛明哲眼眸微眯仔细端详着薛明彰手里的令牌,认出来是什么东西后,惊呼道,“这不是卿家的令牌吗?娘那个一起下葬了,薛尽梨那个不是丢了吗?怎么会在二哥你这?”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在薛轻语这?”一边说着,薛明彰的眼神一边往地上的鸣琴那看去。
鸣琴低垂着眼眸不敢与薛明彰对视,拖着身子往后退了几个身位。
薛明哲顺着薛明彰的视线也看了过去,随即替她们狡辩道:“我看上面都是尘,怕不是当年薛尽梨在这边丢了,然后就诬陷轻语拿了她的,只不过现在突然自己又冒了出来罢了。”
“呵呵呵,”薛明彰打心底佩服地摇摇头,差点就想给薛明哲鼓掌了,俯过身子在他耳边用仅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薛明哲,查出来杀平安的是施家人你还记得吧?现在死无对证,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干,你和爹都执意说是施家安排的与薛轻语无关,但你想明白没有,无论是施家还是薛轻语要灭平安的口,平安的口供都是把惹宁安郡主的事推到你身上的,你还要替她说话,你这个白痴。”
说完,薛明彰一个用力推开薛明哲大步朝外走去,“继续搬,若我回来这里还有薛轻语的东西,我把东西全扔出伯府。”
薛明哲踉跄地站稳身子,木讷地站在那里,是啊,平安为什么要诬陷他呢?施家为什么能指使平安做这件事?施家还杀了平安?
“三少爷,三少爷,”鸣琴摇晃着薛明哲的身子,一脸的焦急望着来来往往搬东西的护卫,“三少爷,你快帮帮我家小姐啊,他们真的要抢小姐的院子了。”
薛明哲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鸣琴,薛轻语以前也是施家人啊。
鸣琴见薛明哲一脸的傻样,心中暗骂他没用的东西,松开他转身朝漱玉堂跑去。
她得去告诉夫人,告诉伯爷。
*
薛明彰把卿家的令牌洗干净后拿着它来到小宅门前,凝望关着的大门,上前敲了两下门,后退两步提起衣摆便跪了下去。
“小姐,二少爷来了,他跪在了我们门口。”梦寻听到敲门声过去跃上墙头看了一眼是何人,吃惊地回到薛尽梨身旁。
“跪?梦寻姐姐你说二少爷跪下了?”云归目瞪口呆地看着梦寻。
“是啊,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很像令牌的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梦寻点点头,继续说道。
令牌?对于梦寻说薛明彰跪下来都没有任何心里波动的薛尽梨抬起了头。
“小姐,你是不是怀疑是你的那块令牌?”云归看着薛尽梨小声问道,这里除了薛尽梨就只有她知道那块令牌是什么了。
“嗯,”薛尽梨点点头,起身朝外走去,“梦寻,你随我来。”
“是。”梦寻点头,连忙跟上薛尽梨。
看来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东西啊,她们来小宅住了那么久,小姐都没出去见过薛家人,如今为了一块令牌她要出去了。
薛尽梨刚走到门口,一直在门口盯着薛明彰的冷雨便打开了门,守在了薛尽梨身后。
“梨儿......”薛明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抬眸看了过去,惊喜地看到面无表情的薛尽梨。
现在薛尽梨已经把左额上的头发都留长了再也没修剪了,那一道趴在她白皙肌肤上的红痕特别的显眼,薛明彰看得心里一阵阵抽着疼。
这是梨儿小时候摔倒划破的疤,但那时候他们只让云归带她回去叫了大夫就都没人理她,只忙着哄哭得可怜的薛轻语,甚至后来都忘了她伤了脸留了疤。
“梨儿,对不起。”薛明彰眼尾泛红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薛尽梨,哪怕她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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