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有人知道但是没有追究?”月浅有些疑惑地看向冷风。
当初施元绍和薛轻语来找小姐麻烦时,她和小姐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奇怪,薛轻语是薛泽仁女儿的事被爆出来后,她们以为是说的这事,但是现在很有可能与施二爷的死也有关系。
不过左右都和施二爷有关系。
“是,施元绍是后来知道的,然后以此为要挟,要方氏帮他攀高枝以后平步青云。”冷风点头,看着已经在看折子的薛尽梨轻声道。
“我知道了,所以之前小姐和纪家退亲后,方氏就怂恿伯爷要小姐和施家结亲。”云归在一旁把小脸都皱在一起。
“幸好小姐没有答应,”冷风看着薛尽梨沉声道,“施元绍也就是表面上是个翩翩公子斯文读书人,在床笫上喜欢折磨女人,已经有不少姑娘遭他毒手,甚至还被他送给别的公子哥以结交权贵。”
“可恶!”听到这里,梦寻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为被方氏想法子要坑进施家的薛尽梨,为被施元绍折磨的姑娘。
“有证据吗?”薛尽梨粗略把折子里的内容都看了一遍,把折子放在桌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具体证据需要收集,小姐想要我们便去办。”冷风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毒杀施二爷的证据收集好了先不动声,施元绍的事,证据直接提交官府,问一下世子应该交去哪,此事尽快。”薛尽梨想了想冷声说道。
“是,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冷风点头,抱拳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小姐,”冷风走后,月浅走到薛尽梨身边疑惑地问她,“为什么方氏毒死施二爷的事要先压着不揭发?”
“若是揭发了,施元绍官非缠身还怎么要挟方昭月想办法捞他出来?”薛尽梨端起茶杯喝茶,轻声告诉月浅,“方昭月能有什么法子?她只能让薛泽仁帮她,这伯府忙点好。”
他们忙了,她们就清静了。
就像现在,都忙着薛轻语的病,她日子都舒坦了。
“可是小姐,方氏杀夫,伯府也会焦头烂额啊。”云归好奇地看着薛尽梨。
“小云归,一件一件事接着来嘛,”月浅点了点云归的小脑袋,她已经想明白薛尽梨的想法了,“伯府先忙着救施元绍,还能给方氏和伯府搭个好名声,可是最后没办法救施元绍的话,施家肯定会把事情扬出来,到时候伯府先和施家撕破脸,又要忙着救方氏,那叫一个分身乏术身心俱疲,我们小姐还能落了个干净,让施家和伯府狗咬狗去。”
“还是月浅最聪明。”薛尽梨点点头,手指又开始捻上了佛珠。
“哇,就是我们只要看戏,不用被他们泼脏水了。”云归恍然大悟。
若是事情无端被揭发,以方氏母女的做派,肯定会和文安伯府说是她们小姐无端构陷的,她们好端端的就被她们沾了一身腥,就像现在她们跑出了伯府都是这样。
方氏母女就像那冤魂一样,总缠着她们小姐不放,无论小姐在哪都要扯小姐下水。
“梦寻别气了,他们会得到惩戒的。”瞧见梦寻一脸的怒容,薛尽梨安抚着她。
“可是,那些姑娘受到的伤害再也回不去了。”梦寻眼尾泛红看着薛尽梨。
薛尽梨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滞,是啊,受到的伤害再也回不去了。
*
文安伯府,纤云居。
“二少爷,你在做什么?这些是我们小姐的东西,你怎么能让人把东西都搬走?”鸣琴歇斯底里地要拦着把纤云居的东西往外搬的人,冲着薛明彰哭喊。
“这里薛轻语已经不敢住了,东西都给她送去漱玉堂。”薛明彰沉着脸冷声说道。
“小姐只是暂时住在漱玉堂而已,她还会回来的,”鸣琴扯着要搬东西的人,朝薛明彰不停地摇头,“二少爷,你这样做,二小姐知道了会恨你的。”
“恨我?”薛明彰冷笑一声,不屑道,“她便恨个够,搬!”
“不、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是小姐的院子,是小姐的,都不可以搬。”鸣琴带着纤云居的侍女不停地想阻拦,可是薛明彰是带着伯府的护卫来搬的,她们一个都拦不住。
“等一下。”薛明彰突然叫住了一个护卫,皱着眉头走过去拿起护卫抱着的那个盒子上面放着的一块令牌。
令牌早已蒙尘,明显是被人很不屑地扔在一旁没有理过。
“二少爷,这是我家小姐的。”看清楚薛明彰手里的东西,鸣琴松开抓着的人,连忙扑上去想要抢。
薛明彰把令牌紧紧攥在手里,眼里带着怒意和恨意,声音冰冷,“你家小姐的?你家小姐何时与卿家有关系了?这上面是卿家的图腾,这是我舅舅给梨儿的!何时就是你们薛轻语的东西了?你告诉我。”
薛明彰指着令牌上的图腾心里如同萃上寒冰,最恨的不是薛轻语而是他自己。
当年梨儿告诉他们,薛轻语的人把她的卿家令牌拿了去,他们都没有信她,而是认为她自己不知道何时丢了怕被骂赖到薛轻语身上,因为薛轻语要她这令牌一点用也没有,因为薛轻语哭着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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