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卿梨看着太医院的门匾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身旁的江峤南,“世子爷,真的要进去吗?没这个必要吧?”
江峤南一早来了卫国公府说约了太医给她看看手,她没看到周太医还有些奇怪,但基于对他的信任她就跟着走了,然后就来到这太医院。
江峤南握着卿梨的手,牵着她往里面走,“走吧,叶老爷子和周太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叶姝予也在。”
卿梨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紧他的手跟着他一起进去。
“梨丫头,快过来。”他们俩一进来,周太医就看见了,朝他们招了招手。
“梨儿,世子。”叶姝予微微福了福身。
“叶院使。”江峤南带着卿梨走了过去,向中间发须泛白的叶院使颔首见礼。
卿梨在江峤南身边屈膝行了一礼。
“世子,”叶院使颔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卿小姐,请坐。”
卿梨点头,在叶院使对面坐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桌面上,“有劳叶院使了。”
江峤南把卿梨的衣袖挽上去,露出她一截手臂,“绷带我方才已经替阿梨拆了,麻烦叶院使。”
“嗯。”叶院使笑着点点头,手指搭上卿梨的手腕。
周太医在一旁也认真地看着,沉声道:“院使,之前我也和你说过,梨丫头这手是小时候弄伤落下的旧疾,已经是受不了力了。”
“嗯。”叶院使点点头,蹙着眉头摸着卿梨的腕间骨头。
“祖父,梨儿的手还可以治好吗?”叶姝予紧张地看着叶院使。
叶院使松开了摸骨的手,把上了卿梨的脉,摇摇头,“卿小姐这个手只能养精细些,好不了了,不疼不难受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啊,祖父,你也没办法了吗?”叶姝予有些失落。
“周太医是我们太医院最精通骨头伤势的,他都没办法,祖父更没办法了。”叶院使松开了给卿梨把脉的手,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卿梨轻声叮嘱道,“但老夫听周太医说,卿小姐总是不听医嘱,他给你看诊这半年多了,你这手就重复伤过几次,你若是这样,你这手只会越来越难受。”
“这些日子天开始凉了,手也难受了吧?”周太医在一旁没好气地看着卿梨。
“嗯,有一点疼,有一些酸软。”卿梨坦诚地点头。
就是因为这样,江峤南才要带她看太医的,只是他说的时候她以为是周太医。
“注意保暖,莫被冷着了,”叶院使沉声说道,“其他的,就是卿小姐平时要自己注意了,你若是不在意,任何人都帮不了你。”
“我会注意的,劳烦叶院使和周太医了。”卿梨回握着江峤南握着她的手,朝叶院使和周太医点点头。
“我会盯着她的,”江峤南看着卿梨正在被叶姝予缠上绷带的手腕,“叶院使,周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让阿梨秋冬没那么难受?”
“没有别的法子。”周太医叹了口气。
*
卫国公府。
“薛尽梨呢?我要见她。”纪仲礼来到卫国公府门口,看着拦着他的门房护卫。
“嚷什么呢?要吠滚回去你的狗窝,别在我家门口吠。”卿与眠从府内走出来,冷眼看着纪仲礼,“我们这没有姓薛的,要找姓薛的去文安伯府。”
“卿与眠,你怎么说话的?说谁狗吠呢?”纪仲礼听到卿与眠的话瞬间黑下了脸。
“就是说你纪仲礼狗吠,怎么还不乐意了?不乐意就滚远点,别在我家门口碍眼。”卿与眠走到纪仲礼面前,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卿与眠,你别以为你爹是卫国公很了不起,我爹也是当朝丞相。”纪仲礼抬头倨傲地看着卿与眠。
卿与眠不屑地冷笑一声,“纪仲礼,你多大了?小孩才比爹,我卿与眠敬丞相几分,你纪仲礼是什么玩意?你不觉得自己很丢丞相的脸吗?”
“卿与眠你说什么?”纪仲礼目光凶狠地瞪着卿与眠,对他说的话恨得咬牙切齿。
“说的实话啊,没听明白?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卿与眠抱着双臂嘲讽地看着纪仲礼,“一个只知道靠爹的废物。”
“卿与眠!”纪仲礼握紧拳头扬起手臂就朝卿与眠挥过去。
卿与眠微微一侧身就躲了过去,看着纪仲礼扑空踉跄差点摔倒,不屑地冷哼一声,“废物就是废物,站都站不稳。”
纪仲礼站稳了身子,愤怒地转身继续向卿与眠挥拳头。
“就这点力道吗?”卿与眠直接握住纪仲礼的拳头,嘲笑道。
纪仲礼猛地向卿与眠挥另一只拳头,而卿与眠依旧丝毫不费力地就接住了他的拳头。
“啧啧,不行啊纪公子,平时只顾着吃喝玩乐了吧?也不知道锻炼锻炼身体。”卿与眠嫌弃地摇摇头,握着纪仲礼拳头的手渐渐加上了劲。
纪仲礼疼得闷哼出声,额头开始冒出细汗,“卿与眠,你给我放开,你就不怕得罪我爹吗?”
“呵呵,刚刚说你废物还恼了,现在又废物地拿爹来威胁我?”卿与眠摇摇头,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既然你那么喜欢比爹,你以为我爹会怕丞相吗?”
据他所知,他家老头早就和纪丞相相熟了,而且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还是纪丞相找太医给梨儿看手的,梨儿喊丞相纪叔,关系还挺好的。
不过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他家老头也不会害怕丞相。
纪仲礼痛得表情都扭曲了,他毫不怀疑卿与眠能把他的手捏碎,下唇已经咬出血丝,强忍着不让自己求饶。
“废物是废物了点,倒也还有些骨气,没把丞相的脸全丢了。”卿与眠松开了握着纪仲礼拳头的手,把人推了出去。
纪仲礼被推了个踉跄,握着自己的手滚下了门前的台阶,停在了刚刚回来的马车旁。
一阵风吹过,马车窗户的车帘飞起,躺在地上的纪仲礼看到了车窗边的卿梨。
纪仲礼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掀起车帘,目光凶狠地瞪着里面的人,“薛尽梨!”
可是里面不止卿梨一个人,甚至在窗边的也不是她,而是江峤南。
“纪公子是有什么事吗?”江峤南唇边带着温润如玉的笑,眼神却如萃入寒冰,“找姓薛的,就去文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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