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梨在江峤南的背上仰头望着漫天星河,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恢宏浪漫的景观,唇角不由勾起。
星河浪漫人间,摇曳星光无数。
虞长庚见到地方了江峤南还背着卿梨,正想出言调侃两句,就被江峤南扫过来的眼刀警告了,他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抬头看着漫漫星光。
还真是得带徽儿来才是,不顾虑别人的恩爱小情侣最讨厌了。
“郡马爷,没事,我陪你,不孤独。”九酝站在虞长庚身边,看着天轻声叹道,“真美啊。”
“谁要你陪?滚蛋。”虞长庚嫌恶地打了个冷颤。
“郡马爷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我这不是见你凄凉还羡慕我们家世子和世子妃才舍命陪君子的吗?你怎么还不领情?”九酝不满地说道。
“谁要领你这个情啊?你该去把郡主给接过来,我就领情了。”虞长庚嫌弃地白了九酝一眼。
江峤南耳边听到他们的谈话在心中默默嫌弃,他不想打扰卿梨的兴致,悄悄往远离他们二人的方向挪了几步。
“阿南,谢谢你。”卿梨收紧了环着江峤南肩膀的手,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也没打算从他背上下来。
“阿梨喜欢吗?”江峤南侧过脑袋看着卿梨,柔声问道。
“喜欢,很喜欢。”卿梨点点头,脸贴上他的,望着那无边的星空。
那天晚上,卿梨回到卫国公府已经很晚了,一直在等她回来的卿同尘本想说她两句,但发觉她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明显心情很好,就不忍心说她了,只叮嘱她下次不可以那么晚就放她回去了休息了。
小梨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
几天后,晋王府。
薛轻语带着鸣琴来到晋王府门口,看着门口那大气磅礴的门匾,她深吸了几口气还没提起勇气过去。
“小姐,要不我们不去了?”鸣琴在薛轻语身边小声问道。
“不行,娘亲只能靠我了。”薛轻语摇摇头,最后深呼了一口气,壮起胆子向晋王府的大门走去。
鸣琴也呼了口气,连忙跟上薛轻语的脚步。
薛轻语上了台阶,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向门房护卫柔声说道:“请问世子爷在府上吗?我是文安伯府的薛轻语,有事拜访世子。”
“递拜帖了吗?”护卫打量了薛轻语一番,并没有马上让人去通传,也没说江峤南在不在。
文安伯府薛轻语?那不就是传言中鸠占鹊巢一直欺负他们未来世子妃的那个颠倒黑白的继姐?
卿同尘回京那天发生的事再加上秋猎场当天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其实在文安伯府被欺压诋毁的一直都是卿梨,而薛轻语母女一直塑造好母亲好姐姐受害者的形象也在那时候就分崩离析。
如今方昭月甚至涉嫌弑夫入了狱。
“没有,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世子,关于卿梨的,麻烦小哥去通传。”薛轻语摇摇头,看着护卫着急地说道。
几个护卫对视一眼,最后其中一个护卫去通传了,但他们认为江峤南不会见薛轻语的,通传也是白费。
不过半炷香的的时间,通传的护卫就回来了,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薛轻语,做出了“请”的姿势,“薛小姐,世子有请。”
“多谢小哥。”薛轻语点点头,脸上带着端庄温婉的笑容,仪态万千地跟着护卫向府内走去。
中堂。
薛轻语跟着护卫来到中堂时江峤南已经在中堂坐着喝茶了,她走到中央屈膝行了一礼,“见过世子。”
“你要说什么?”江峤南把手里的茶盏放下,抬眸看向面前的薛轻语。
“世子,”薛轻语站直了身子,眼里秋波流转,看着江峤南轻声说道,“轻语也知道世子要娶卿梨是迫于圣旨,今日前来,也是想和世子说清楚卿梨的真面目,以免世子往后被卿梨所蒙骗了。”
“愿闻其详。”江峤南面上带着一贯温润的笑容,看不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
察觉江峤南并没打算让她坐,薛轻语只好继续站在那,嗓音温柔,“卿梨从小到大心思不正,无论我们怎么教导她都不改,就连前段时间她也是故意自己扎伤自己跑到卫国公面前的,就因为卿梨她怨怪伯府对她管教太过严厉,于是故意使苦肉计让所有人都误会伯府,特别是卫国公府,原本和我们伯府是姻亲,如今两家因为她几乎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薛轻语一边说还一边唉声叹气,一脸的怒其不争,时不时还落下两滴泪来。
“薛小姐与我说这些,是想如何?”江峤南手指捻上佛珠,眼眸深沉地看着薛轻语。
薛轻语这是半真半假地和他说,如果他是不知情的去查也只能查到阿梨故意被刺心头血,至于阿梨是怎么想的别人可都查不到,那么薛轻语这番说辞就全是真的了。
毕竟取心头血那天,冷雨在薛家众人面前露面带走阿梨了,有点脑子都能想到阿梨是故意要中那刀的。
若是别人,说不定就信了薛轻语了,可是他江峤南不但只信阿梨也知道阿梨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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