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敬酒?”
陈望拿了木叉,上前两步,挥舞了一通,黑视却无动于衷,直到他作势要攻击,这才游到床尾墙角,离开木叉的攻击范围。
“走走走!”
陈望再次上前,挥着木叉驱赶。
可黑蛇就像和他玩起了捉迷藏,在屋子里来回游走,就是不肯离开。
“别逼我杀你!”
陈望恼了,生气地吼道。
这一次,黑蛇却像听懂了他的话,主动游出了房间。
“哼!”
陈望气呼呼把叉子丢在一旁,收拾了采药装备,背了药篓,走出屋子。
关好屋门,转身一怔:那条黑蛇就盘在他平时坐的那块石头上。
他气笑了。
“都说蛇报复心强,我今天可算见识了。一株墨烟草而已,你竟然这么远追过来,对我纠缠不休,有意思吗?”
“呸,我竟然和蛇说话。”
他自嘲地摇摇头,回头拿了木叉在手里,威胁地挥了挥:
“等我回来,若你还在这里,那我就不客气了!再说,赖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没想到。
他这边抬脚走路,那条黑蛇竟然也跟了过来。他走,蛇也走;他停,蛇也停。反正就在旁边草丛里跟着,刚好让他打不着。
“赖上我了,是吧?”
陈望边走边说。
“那墨烟草是天生地长,无主之物,又不是你的,谁采到归谁。再说,墨烟草的守护毒虫是紫蛤,你一条蛇凑什么热闹?”
到了山门大道。
陈望回头瞧瞧,黑蛇并没有跟过来,不由哂然一笑:“倒还知道死活。”
他到膳堂吃了饭。
然后从任务大厅旁边的小路进山。此时,采药小队还没回来,小路上空无一人。
幽深的山林,让人有畏惧之感。陈望不由摸了摸急救小包,蛇药、伤药都在。
没有同伴在身边,一旦遇上什么危险,那可真是求救无门了。
“咝——”
陈望有所感应,转头一瞧,黑蛇在一棵小树上露出头。
“你……它到底是怎么追踪我的?”
他略一思索,低头闻闻,
“我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吗?”
陈望瞪着黑蛇,只觉得它目光似乎透着点好奇,好像并没有攻击的意图。
不不。
他用力摇摇头,似乎想甩掉这荒诞的念头。农夫和蛇的故事可是深入华人骨髓的。
如同蝎子和青蛙的故事:伤人也许不是本心,但是本能。
黑蛇一直跟着。
期间,他一度起了杀心,想彻底消除这个麻烦。可这狗东西似乎有感应,逃得飞快。
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掉。
陈望头疼不已,因为心绪不宁,在山林里乱逛了一会,就无功而返。
回到营地。
坐在床边,看着那盘在门口的小东西,相对无言。然后,开始盘坐吐纳。
陈望刚开始还有点隐隐担心,渐渐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直到心中有所警兆。
陈望对人情事故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但他的五感却很敏锐。
自从修炼吐纳之后,五感更是加强许多。十几米外的轻微动静,就能觉察得到。
张开眼。
第一反应是瞧向门口,只见黑蛇偏着脑袋,竟然似乎也觉察到有人接近。
陈望捏捏略麻的双腿,下了床,走向门口。黑蛇立即游向另一个角落。
“呵呵。”
他出了门,抓了木叉在手。
听着渐渐清晰的脚步声,心中窃喜:
赖冬和小安马上回来,我们三个守在门口,不信你还能跑得掉!
却见门角黑影一闪,这黑蛇竟以令人咋舌的速度逃出了小屋。
我去!
陈望怔了怔,将木叉丢在门旁。
心道:
这狗东西竟然有如此速度!如果它以此速度暴起攻击,我只怕来不及反应!
后怕之余,也暗暗庆幸:
看来它并不是来报夺药之仇的,那就奇怪了,我身无分文,有什么吸引它?
“今天咋样?”
这次倒是换赖冬问这个问题。
陈望一边拿柴禾生火,一边笑道:“镇上可热闹了,你们哪天一定得去瞧瞧。”
“是吗?”小安也好奇。
“当然。咱们来的那天是晚上,白天街道各色商铺全开门营业,繁华至极!噢,对了,我只顾着瞧热闹,忘了给你们买木剪。”
赖冬摆手道:“又不急。”
黑烟冒起,陈望咳了两声,吹着了火,拍拍手上的灰:“明天定然不会忘。”
“啊,你明天还去?”
“事情没办好呢。”
“啥子事情……噢,要保密是吧,哈哈!好好,来尝尝兔肉干,黄管事给的。”
陈望拿过一小块,塞到嘴里。
“嗯,挺香!”
“拿一个干啥?这都是你的,放着慢慢吃。”赖冬将一大把肉干塞到他口袋里。
陈望反应过来:“咦,你和黄管事关系搞得挺好啊,还送你肉干吃?”
“哈哈哈,这不是去归还斧头和锯子吗,你还别说,黄管事私下还挺好说话,看你上次配的斧柄挺好,还送咱们一个旧斧头,你得空配一个斧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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