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先到市场。
找了一家成衣店。
进去时,身穿麻衣、脚踩登山靴、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五圣谷采药弟子。
出来时,一袭青衣长袍,脚踩轻底薄靴,腰系鹿皮束带,头发束起,宛然潇洒公子。
一共花费:2两8钱银子。
这笔钱对普通挂名弟子而言,几乎是一整年的吃住花销,但对陈望来说不算什么。
万珍楼。
一楼大厅门口,两个彪形大汉。
虽然不是横眉竖眼,但光那大体格子往那里一站,就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陈望前世送外卖时,高端商场、奢侈品店不知进过多少,胆色也是练出来了。
当即也是迈着从容步子,目光平视,神色轻松地径直走进万珍楼大门。
大厅迎宾伙计远远看到一位翩翩少年走进来,连忙小碎步走过来,满脸堆笑:
“这位公子爷,想瞧点什么?”
陈望脚步略缓,淡淡地道:“不知贵店对低阶丹药可有兴趣收购?”
丹药?
伙计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顿时瞪大了,随即面容一正,低声道:“贵客这边请。”
领着陈望走到大厅一侧,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来,轻轻敲了两下,探头进去:
“甘掌柜,这位公子有丹药要谈。”随即退到一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陈望上前一步。
只见这是一间布置精巧的小房间,当中一张长桌,桌后坐着一老头。
靠墙摆着一张矮几,两边各有一张软椅。老头伸手将陈望让到软椅上。
一双老眼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慢条斯理问道:“公子不像本地人,仙乡何处?”
“呵呵,不才五圣谷弟子。”
“噢——是炼药坊吗,你们柳长老一向身体可好?”老头眨着小眼,盯着他。
陈望心中一跳,脸上有犹豫之色:“我刚进山门不久,苏师姐和吴师兄还不曾给我引见,甚是惭愧。”
“原来如此。”
老头点点头,微笑道:“小兄弟你是要卖什么丹药,可否给老夫一观?”
陈望从怀中拿出两个小瓷瓶,交给老头,语气平淡:“轻身丹和辟谷丹各一瓶。”
老头打开瓶塞,先看了看,又凑到鼻前,轻嗅一下,接着倒出几粒在掌心。
“呵呵,是残次品嘛。”
“是。”
“我就说嘛,若是正品丹药,你怎敢拿出来卖。呵呵,小兄弟你是想卖钱还是换物?”
老头神态轻松多了。
陈望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丹药还可以换物,不由灵光一闪,想到一物:
“想换些有灵气之物,比如灵芝、何首乌什么的。”
老头一怔,随即笑了:“呵呵,小兄弟说笑了。”将丹药收入瓶中,放回原处。
啥意思?
不可相提并论吗?
看来自己是说了不懂行的蠢话了。陈望也不怕难堪,微笑道:“若换钱,什么价?”
“这东西不值钱,三四钱的样子。”老头神情渐渐冷淡,合上了茶盖。
陈望当即起身:“打扰掌柜了。”
“恕不远送。”
“客气。”
他波澜不惊离开万珍楼。
心中琢磨:
三四钱说的自然不是银子,不然也恁廉价。一瓶算20两银子,一枚丹药合1两5钱银。
倒也合适。
离开主街道,来到背街小巷。
一间名为“百珍坊”的商铺引起陈望的注意,嚯,这不是蹭人家万珍楼的流量吗?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看过了丹药,当即痛快地报出两瓶5金的高价。
“你别还价,不然上别处瞧瞧。”
陈望笑笑:“不还价。但我想换东西,比如灵芝、何首乌什么的。”
老板眉头皱起,连连摇头。
一直坐在旁边辗药的老板娘,此时突然站起来,凑到老板身前,耳语几句。
老板瞧瞧陈望,略一沉吟:“我这里倒有一颗灵芝,去年收来的,不说都忘了。拿过来给您瞧瞧?”
陈望心中暗喜:“瞧瞧呗。”
老板娘立即进了后屋,过了一会,拿着一个木匣走出来,拿毛巾擦干净递过来。
这是个略显陈旧的檀木匣子,做工还挺精致的,不像是临时找出来糊弄人的。
老板打开木匣,一株灵芝草顿时出现在陈望眼前,正是想象中的模样。
陈望微微叹息,轻轻摇头,只是不语。
老板见状,陪笑道:“不瞒公子,这株灵芝乃是一农户在后院发现的,小心守护了七八年,才长成如此模样。”
“八年灵芝?”陈望略微惊讶。
“是啊!虽说是半野生,但若是活株整卖,百金也有可能!但凡他上街问问,也不至于阴干存放,生生将灵药变成了草药,愚蠢呐!”
老板摇头叹息,痛心疾首。
嗯?
陈望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灵芝并不是仙草,而是干灵芝,只是一味中药。
妈呀。
我和那个农夫一样蠢啊。
不过。
若是仙草,哪还轮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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