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东南沿海某秘密机场，两架通体漆黑的歼-20，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跑道。
座舱内，陆星辰正在进行最后的系统自检。加密通讯频道里传来了苍狼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我说......技术顾问同志，我们这次行动有呼号吗？总不能一直叫你‘顾问’吧？”
陆星辰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调出“幽灵协议”的待机界面，随口答道：“就叫‘代码’吧。你负责执行，我负责写代码。”】
苍狼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行，代码......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的僚机会是个写代码的。代码，这里是苍狼，双机状态良好，请求起飞。”
“苍狼，这里是代码，状态良好。起飞。”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夜空，两道黑色的闪电，刺破黑暗，直奔那片波涛汹涌的南海。
南海上空，万米高处。
鹰酱海军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的飞行员，“公牛”汉克斯，正百无聊赖地驾驶着战机，在他的任务空域进行战斗巡逻。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例行的武装游行。依靠着里根号航母战斗群强大的区域感知能力和电子战支援，他和他僚机的任务，就是像两只讨厌的牧羊犬，驱赶那些不断前来骚扰的兔子（龙国战机）。
“魔眼，这里是‘公牛1号’，空域干净得像我家的草坪，兔子们今天好像学乖了。”汉克斯对着无线电，用一种轻松的语调向E-2D鹰眼预警机汇报。
“收到，公牛1号。”预警机上，管制员的声音同样轻松，“保持警惕。上头说今晚可能会有新兔子出现。”
“哈，希望能来点有趣的。”汉克斯吹了个口哨，调整了一下坐姿。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他座舱内疯狂响起！
“导弹来袭！导弹来袭！6点钟方向！”
汉克斯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一推操纵杆，战斗机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做出一个极限的规避机动，同时疯狂地释放着红外干扰弹和金属箔条。
“魔眼！我被锁定了！敌机在哪？！”他对着无线电惊恐地咆哮。
预警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管制员死死地盯着雷达屏幕，上面一片干净，除了汉克斯和他僚机释放的干扰信号外，什么都没有！
“‘公牛1号’！我这里什么都没看到！重复，雷达上没有目标！”
“哦，卖糕的！”汉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雷达告警接收机的警报声还在尖叫，这绝不是幻觉！没有目标，那锁定自己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更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座舱的公共频道里，突然响起了一段清晰、悠扬的《茉莉花》的音乐旋律！这音乐仿佛直接灌入他的耳机，带着诡异的宁静，与刺耳的警报声形成了地狱般的二重奏！
“魔眼！魔眼！我的飞机出现故障，现在我产生幻觉了、我产生幻觉了，我听到音乐声，我听到了音乐声！”汉克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还没等预警机回应，他僚机的声音惊恐地传来：“公牛1号！在你后方！上帝啊......那是什么？！”
汉克斯艰难地扭过头，透过座舱玻璃向后望去。
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永生难忘的景象。
在他后方不到500米的地方，一架通体漆黑外形充满了科幻感的、他从未见过的飞行器，如同幽灵般悬停在空中。它没有追击，也没有开火，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机头那暗金色的座舱盖，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对方的机腹和机翼下，干干净净，根本没有挂载任何导弹！那刚才锁定自己的，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架神秘的黑色战机动了。
它没有像传统战斗机那样加速追击，而是以一种汉克斯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机头微微一侧，整架飞机像是没有重量的树叶，向侧方平移了出去，随即矢量喷口爆发出短暂而耀眼的蓝色光芒，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警报声，戛然而止。
“魔眼！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有架飞机在我后面！”汉克斯的声音都在颤抖。
“否定，公牛1号。重复，雷达上没有任何异常目标。”预警机的回答，让汉克斯感觉自己仿佛见了鬼。
与此同时，二十公里外的另一片空域。
“苍狼，干得漂亮。”陆星辰的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响起。
“漂亮个屁！”苍狼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撼和一丝哭笑不得，“我飞了二十年飞机，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玩！你管刚才那个叫雷达压迫？不用开火控雷达，只用普通雷达照射，再配合你的算法模拟出导弹锁定的信号特征......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还有那个音乐是怎么回事？！”
“哦，幽灵协议的附带功能，”陆星辰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顺手给他们的公共频道加了个背景音乐模块，有助于缓解他们紧张的情绪。你看，他现在不就不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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