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腥甜、焦糊的苦涩,以及那抹转瞬即逝的杏仁气息,像三把利刃,狠狠地剜着林小满的心脏,铁锈混着臭氧的腥甜在齿龈后泛起微麻,焦糊味灼烧着鼻腔黏膜,而那缕杏仁香却冷得像冰针,刺入太阳穴深处。
她被沈星河推开,踉跄后退,视野一片模糊,视网膜残影里炸开青白电弧,耳道嗡鸣如深海压强骤升,掌心擦过冰冷金属地板,指尖传来砂砾刮擦的刺痛与静电刺痒交织的颤栗。
耳边是基因武器尖锐的啸叫,和沈星河那句微弱的、带着诀别的“小满……活下去……”,啸叫并非纯粹高频,而是裹挟着低频次声波震颤,让胸骨隐隐共振;他声音的尾音沙哑破碎,像一张被水浸透又撕开的旧磁带,每个字都带着气流从裂开的声带缝隙中艰难挤出。
时间仿佛凝固。
下一秒,苏映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像是被生生撕裂的布帛,又像是濒死的野兽发出的绝望哀鸣,声波撞上墙壁反弹回来,形成短促回响,耳膜随之抽搐发烫;林小满下意识咬紧后槽牙,牙釉质传来细微的酸蚀感。
林小满猛地抬头,看见苏映雪的瞳孔里,如同爆裂的星云,炸开无数细碎的金色代码,那些代码疯狂地游走、闪烁,如同无数只嗜血的蚂蚁,啃噬着她的理智,金光并非静止,而是以每秒17帧的频闪节奏脉动,刺得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光斑在视网膜上拖出灼热余像,像烙铁烫过的皮肤。
“我……我生过一个……一个有机械心脏的孩子!”苏映雪的声音破碎不堪,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喉结剧烈上下滚动,发出湿漉漉的咯咯声,唾液因极度紧张而变稠,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滚烫的玻璃渣。
她脖颈处的肌肤,如同被烙铁灼烧一般,浮现出一个狰狞的印记,皮肤温度骤升至42.3℃,表层毛细血管爆裂,散发出皮肉焦化特有的、带着微量硫磺味的焦糊气。
那是初代实验体的烙印,也是她被基因改造的铁证。
林小满瞳孔骤缩,她认出了那些符文,那是初代战神的基因图谱,是被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禁忌密码。
“那是……什么?”林小满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声带绷紧如琴弦,气流摩擦产生细微嘶嘶声,舌尖抵住上颚,尝到自己血液里泛起的咸腥。
“星蛊,是星蛊的代码。”阿瑞斯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再是冰冷机械的合成音,而是带着一丝哽咽,一丝颤抖,一丝难以置信的悲伤,音色频谱陡然失衡,高频泛音坍缩,中频出现不自然的抖动,像老式收音机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秒杂音。
“那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苏映雪的表情瞬间扭曲,痛苦、震惊、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如同飓风般在她脸上肆虐,颧骨肌肉痉挛抽搐,泪液蒸发在高温皮肤上,留下盐粒结晶的细微刺痒。
“不……不可能!我没有女儿!我什么都没有!我是个失败品!我是个被抛弃的垃圾!”
林小满的心脏狂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
她想起苏映雪这些年来的隐忍、挣扎,想起她为了摆脱控制所做的一切努力,想起她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脆弱和绝望。
该死!
她猛地握紧手中的变异草莓,狠狠地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液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果肉纤维刮擦舌面,籽粒在臼齿间迸裂,释放出高浓度单宁带来的强烈收敛感,唾液腺瞬间超负荷分泌,舌根泛起苦杏仁般的微毒回甘。
“痛觉……正在改写时间线!”林小满怒吼一声,将剩余的草莓汁液,如同泼硫酸一般,狠狠地泼向那枚袭来的基因武器核心。
翠绿色的汁液,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将基因武器包裹。
翡翠能量和金色代码在汁液中疯狂地碰撞、融合,形成一个诡异的漩涡。
下一秒,一副血腥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般,在众人眼前浮现。
那是一个冰冷的实验室,苏映雪跪倒在地,她的双手被镣铐紧紧锁住,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
在她的面前,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正对着一个幼小的婴儿。
那个婴儿的心脏,不是血肉组成的,而是一个冰冷的机械装置。
男人将一颗闪耀着星光的胚胎,缓缓地植入婴儿的胸腔。
苏映雪疯狂地挣扎,嘶声力竭地哭喊,却无济于事。
“不……不要!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她!”
画面戛然而止。
林小满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胃部肌肉逆向收缩,食管括约肌痉挛,胆汁反流至咽喉,带来灼烧与苦涩交织的金属味。
她终于明白,苏映雪为什么会如此痛苦,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自由。
她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入了地狱。
“原来如此……”周明远突然喃喃自语,他的“原来,基因的秘密,就隐藏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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