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啊蛋执笔在账册上勾画,腕间玉镯碰着紫檀桌案叮咚作响:“夫人,我想去城东铺子瞧瞧——太后给的嫁妆里有两间绸缎庄,总得露个脸。”
我正看着账本,闻言笑道:“让小莲带护卫跟着,你腿脚不便……我还是担心。”
“静默和米粒去查李家的暗桩了,悦己在三峡大坝那边督工,汐颜又回她那个惠州的家了。”
卡其喵突然推门而入,玄色常服衬得眉目愈发英挺,“无妨,我陪品大小姐(品泰太后亲侄女)走一趟。”他指尖随意搭在剑柄上,袖口翻出截雪白里衬,“正好会会洛阳来的‘故人’。”
绸缎庄后院,洛阳来客刚递上密函,瓦檐突然坠下三道铁钩!
“叮!”
卡其喵剑未出鞘,腕骨轻转击飞铁钩。青石板应声炸裂,八名黑衣杀手破土而出,刀锋直指轮椅上的啊蛋!
“大小姐低头!”
小莲旋身甩出药囊,紫色粉末漫天炸开。杀手踉跄闭眼时,卡其喵已拦腰抱起啊蛋跃上马逃跑。绯色裙裾拂过马尾,啊蛋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节发白:“将、将军……”
被追来的杀手们逼至悬崖边。
“小莲,保护好大小姐。”他声音沉静如古井,足尖点过飞檐却骤然一滞——三支淬毒弩箭正封死去路!
啊——!”
啊蛋大胆妄为手划轮椅远离战斗圈,小莲却被凶手们逼离阿蛋身边,一面具男凶狠的推阿蛋随轮椅直坠深渊。
卡其喵随后纵身扑下。
寒鸦剑刺入岩壁的火星照亮他绷紧的下颌,下坠十丈后剑身“铿”地卡进石缝!
“抓紧我!”他单手环住啊蛋腰身,悬空的双足之下,百丈深谷吞没落石的回响。 全凭臂力坚持着,他只能选择相信悬崖上面的小莲。
小莲的软剑绞断最后一名杀手的喉咙,扑到崖边嘶喊:“将军!大小姐!”
“找绳子!”卡其喵虎口渗血浸透剑柄,“快!”
小莲转身刹那,承载他们的岩块骤然崩裂!
卡其喵在半空猛旋身形,啊蛋被整个护在他胸膛之上。巨树虬枝接住两人的闷响中,他后脑重重撞上树干,鲜血瞬间染红头发,和月白衣领。
卡其喵晕了。
“将军!”啊蛋跌在他身侧,指尖颤抖着触他鼻息。“醒一醒啊!”
卡其喵的后脑撞上树干时,啊蛋听见自己心脏炸裂的轰鸣。她跌跪在他身侧,月光照亮他耳后蜿蜒的血痕,玄色衣襟下的腰腹正缓缓渗出血迹。
“将军...”她指尖悬在那片深色濡湿上,发抖得厉害。
他竟真的跳下来了...
这念头裹着酸楚的暖流冲垮理智。洛阳贵女圈里传颂多年的“玉面修罗”车骑将军,此刻为她满身尘土地昏迷在荒崖下。
染血的指尖搭上他腕脉。
还好!
沉稳搏动从指腹传来,啊蛋几乎软倒——脉象虽急却无内伤,当真只是撞晕了。可当目光落回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渍时,恐惧又攥紧喉咙:
若此刻摄政王的鹰犬先寻来...
阿蛋猛地撕开自己裙裾衬布,先给脑袋上止血药包住。
昏迷中的卡其眉峰紧蹙,血湿墨发黏在颈侧,薄唇因失血色淡如初樱。
血珠沿着他修长的眉眼滑落,最终在他的锁骨处打了个旋,仿佛它们也无法拒绝这邪魅的诱惑。
“卡夫人...定能体谅...”
再呢喃着慢慢解开玄衣盘扣,蜜色胸膛袒露的刹那,山风都静了。卡其喵的腹部线条清晰而坚硬,八块腹肌有力地起伏着,完美的体魄令阿蛋惊叹不已。
几道划伤横贯紧实腹肌,血珠正顺着肌理沟壑滚进腰腹阴影。
棉纱蘸着药粉贴上伤口,指尖下的腹肌因刺痛骤然绷紧。
“唔...”他无意识闷哼,喉结在月光下滚动。“谁?是谁?”
谁?!卡其喵突然睁眼,灰蒙蒙的瞳孔在月色下空茫转动。
啊蛋指尖的药棉停在腹肌沟壑间,心脏骤停。
将军是我!她急中生智压细嗓音,模仿小莲的清亮声线,奴婢在给您上药...
染血的大掌猛地攥住她手腕!卡其喵眉心拧出深痕:松手...滚开...
伤口若不包扎会溃烂的。她强作镇定,棉纱却抖得厉害。
不要,不要...他喘息着别过头,汗珠沿喉结滚落,换人...
啊蛋怔住了。
洛阳贵女们茶余饭后的闲谈竟是真的——这位军功赫赫的车骑将军,当真不纳妾室、不近婢女,连夫人的陪嫁丫鬟都避如蛇蝎。
若我是卡夫人就好了...
这念头如野火窜起,指尖无意识划过绷紧的腹肌。月光淌过卡其喵起伏的胸膛,掌下心跳与自己的脉搏渐渐同频。
将军再忍忍,阿蛋声音发颤,马上就好...
嘴上说着利落,手指却贪恋肌理的温度。包扎动作越来越慢,棉纱在沟壑间流连,恍惚竟见自己凤冠霞帔站在卡其喵身旁,喜秤挑起红盖头时他眼底映着烛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