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曜集团的顶层会议室内,江弈正在主持一场重要的战略规划会议。长桌两侧坐着公司的高管们,投影幕布上展示着下一季度的市场拓展计划。
“华东区的市场份额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五,但竞争对手最近推出了新产品,我们需要……”江弈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微微蹙眉,正准备按掉电话,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顿住了——是父亲的电话。父亲很少在他工作时间来电,除非有急事。
“抱歉,我接个电话。”江弈对与会高管们点头致意,快步走到会议室外。
电话刚接通,父亲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弈,你妈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已经送到市一院了。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要家属签字。”
江弈的心猛地一沉:“我马上过来。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说是已经出现化脓症状,再晚一点就可能穿孔。”父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你快点来,我一个人心里没底。”
“十分钟就到。”江弈挂断电话,立刻转身回到会议室。
“会议暂停,有紧急情况。”他的声音依然保持镇定,但熟悉他的高管们都能看出他眼中的焦灼,“秦总,接下来的议题由你主持。”
他一边交代工作,一边快步向外走去。在电梯里,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给舒瑾打电话。这个时候,他需要她在身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十分嘈杂,隐约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喂?”舒瑾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妈急性阑尾炎住院了,需要马上手术。我现在赶去医院,你也过来吧,在市一院。”江弈语速很快,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舒瑾支支吾吾的声音:“现在吗?我……我这边有点走不开。”
江弈拉开车门的手顿住了:“什么意思?”
“谷宸他……他创业失败,情绪很低落。”舒瑾的声音越来越小,“刚才还在说活着没意思,我怕他做傻事,得在酒店房间守着他。”
江弈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所以你要陪着他,不管妈的死活?”
“你怎么这么说?”舒瑾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这是一条人命啊!而且妈那边不是有你和爸在吗?你们签字不就行了?”
江弈握紧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舒瑾,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来还是不来?”
电话那头传来谷宸隐约的呼唤声,舒瑾急忙压低声音:“我真的走不开。你找护士代签一下,或者你自己签不就好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忙音在车内回荡,江弈缓缓放下手机。车窗外阳光明媚,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想起去年舒瑾重感冒住院,他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在医院陪了整整三天。那时她握着他的手说:“老公,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而现在,他的母亲在医院等待手术,他的妻子却选择在酒店陪伴另一个男人。
市一院手术室外,江父焦急地踱步。看见江弈独自一人赶来,老人愣了一下:“小瑾呢?”
“她有点事,来不了。”江弈轻描淡写地带过,转头看向值班医生,“我是患者的儿子,我来签字。”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江弈和父亲并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偶尔有护士匆忙走过的脚步声。
“你妈进手术室前还在问小瑾怎么没来。”江父叹了口气,“我说你可能在忙工作,没联系上她。”
江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他知道父亲在替他掩饰,但这种掩饰让他更加难受。
三个小时的手术后,江母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完全消退,她虚弱地睁开眼,在看到只有丈夫和儿子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妈,感觉怎么样?”江弈上前握住母亲的手。
“还好……”江母的声音很轻,“小瑾呢?”
“她公司临时有急事,出差去了。”江弈面不改色地说着谎,“等她回来就来看您。”
江母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但江弈看见,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安顿好母亲后,江弈独自走到医院的天台上。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舒瑾的未接来电,直接划掉了通知。
晚风很凉,吹散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他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李律师,离婚协议准备好了吗?”
“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很好。”江弈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冷静,“明天早上九点,我要见到签好字的协议。”
挂断电话后,他在天台站了很久。远处酒店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他不知道舒瑾此刻在哪一个房间里,陪着那个声称要自杀的男人。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当他回到病房时,江母已经睡着了。父亲坐在床边,轻声说:“你妈刚才迷迷糊糊的,还在叫小瑾的名字。”
江弈为母亲掖了掖被角,声音很轻:“以后不会了。”
从今往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会是生他养他的父母。至于那个在关键时刻选择背叛的女人,就让她和她所谓的“爱情”,一起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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