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透过灵植阁的窗棂,林衍就踩着露水冲进了灵田。裤脚沾着的草叶还在滴水,他却顾不上拂掉 —— 指尖刚触碰到速灵草的茎秆,就忍不住低呼出声。原本光秃秃的茎秆顶端,竟冒出了米粒大的淡紫色花蕾,像缀在绿枝上的小星星,裹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他蹲下身,鼻尖凑近花蕾,一股极淡的清甜香气钻进鼻腔,像刚剥开的蜜橘,带着点微凉的水汽,让人心里瞬间软了下来,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些娇嫩的小家伙。
“师兄!俺就说今天会有惊喜!” 赵小远扛着喷雾器跑过来,铜喷头在阳光下亮闪闪的,跑过田埂时,喷雾器里的清水晃出细碎的水花。他凑到灵草前,眼睛瞪得溜圆,手指悬在花蕾上方半寸处,半天不敢落下:“真出蕾了!比俺预想的早了两天!这淡紫色真好看,像俺娘缝衣服用的紫丝线,还软乎乎的,太招人喜欢了!”
林衍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碰:“现蕾期的花蕾最娇贵,一碰就容易掉,咱们得像护着刚出生的娃娃似的。今天要做现蕾期管理,还要施用高阶灵液,你先把喷雾器里的清水换成灵泉水 —— 灵泉水含着灵气,先浇一遍让土壤吸饱,等会儿施灵液时,根须能更快吸收,不会烧根。”
阿松抱着木盒匆匆赶来,盒盖没扣紧,露出《灵草现蕾期培育指南》的卷边书页,还有几支用麻绳捆着的标签木牌。他蹲在灵田边,指尖按亮灵气检测仪的屏幕,淡蓝色的光映着他的脸,连睫毛都染上了一层浅蓝:“师兄,俺查过指南了!速灵草现蕾期需要的灵气浓度得保持在 12 点以上,湿度 65%、温度 25℃最适宜。俺刚测了灵气浓度,已经到 11 点了,等会儿施完灵液,肯定能升到 12 点以上,说不定还能更高!”
张强也提着竹篮走过来,篮子里的腐熟灵草粉末是褐色的,里面还能看到细碎的草屑,闻着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像晒透了的秋天树叶。“俺按苏师姐说的,把灵草粉末晒到半干,攥在手里能成团,松开又能散开,这样既能缓慢释放养分,又不会烧根。现蕾期需要的养分多,俺特意多带了两斤,等会儿撒在根周围,让它们慢慢吸收,把花蕾养得更壮实。”
林衍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从培育幼苗时的手忙脚乱,到应对青霉病的紧张,再到升级聚灵阵的齐心协力,现在终于盼到了现蕾 —— 这些灵草像他们的孩子,每一点成长都浸着汗水,每个人眼里的光,都比晨光还要亮,连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咱们分工来,别乱了章法,” 林衍站起身,指着灵田的不同区域,声音里带着笃定,“小远,你负责浇灵泉水,记得把喷头调成细雾状,别用大水冲 —— 速灵草的茎秆还没长壮,大水一冲容易倒,连带着花蕾也保不住;阿松,你负责监测灵气浓度和花蕾生长情况,每半小时记录一次数据,特别是花蕾的大小和颜色变化,有异常立刻说;张强,你撒灵草粉末时,离根须半寸远,别撒在叶片上,粉末沾着露水会烧叶,也别撒太密,薄薄一层就够。我来调配高阶灵液,按 1:20 的比例稀释,多搅几遍,保证浓度均匀。”
“好!” 三人齐声应着,立刻行动起来。赵小远把喷雾器的喷头调成细雾,按下开关,细密的水珠像春雨似的落在灵草上,叶片上的绒毛沾着水珠,像缀了一层碎钻,风一吹,水珠滚落,砸在土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边走边哼着山里的小调,脚步轻得像怕踩疼了土壤,每浇完一株,都要蹲下来看看花蕾,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开心。
阿松则拿着灵气检测仪,在灵田间来回走动,屏幕上的数字每跳动一下,他都要在小本子上记下来,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在晨光里格外清晰:“东边灵气 11.2 点,湿度 63%;西边灵气 11.1 点,湿度 64%;中间灵气 11.3 点,湿度 65%……” 他念着数据,声音里满是兴奋,“都快到 12 点了!施完灵液肯定能达标,说不定还能超一点!”
张强蹲在灵草旁,掌心捧着灵草粉末,手指轻轻一扬,粉末均匀地落在根周围的土壤上,像给灵草围了一圈褐色的小毯子。他的动作格外轻,生怕粉末沾到叶片,每撒完一株,都要用手轻轻拂掉落在茎秆上的细粉:“俺之前还担心撒多了烧根,现在看这些灵草长得这么壮实,茎秆都透着绿,肯定能扛住。等会儿施完灵液,它们肯定长得更快,花蕾也能更饱满,说不定开花时能更大些。”
林衍则在灵植阁的石桌上调配高阶灵液。他先把灵液瓶打开,淡金色的灵液缓缓倒入陶碗,像融化的黄金,在碗里轻轻晃动,还泛着细小的光纹。接着,他用量勺舀出灵泉水,按 1:20 的比例慢慢加入碗中,拿起木勺顺时针搅拌,搅了几十圈,直到灵液变成均匀的淡金色,没有一点沉淀,连碗边都擦得干干净净:“高阶灵液浓度太高,必须按比例稀释,差一点都不行 —— 浓度高了会烧伤根须,浓度低了又没效果,咱们好不容易盼到现蕾,可不能在这一步出岔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稀释好的灵液倒进喷雾器,连碗底的残液都用灵泉水冲了两遍,生怕浪费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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