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废弃灵田就飘起了泥土的清香。林衍蹲在田垄间,手里捧着一株青灵草幼苗,指尖轻轻梳理着白色的须根 —— 这些须根像老人的胡须般纤细,稍一用力就会折断,正是移栽考核的难点。他深吸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额前的碎发沾着露水,却丝毫没在意,眼里满是专注:“阿松,你记一下,青灵草的须根长度超过三寸时,移栽时要在土壤里挖浅坑,让根系自然舒展,不能用力按压土壤。”
“好嘞!” 阿松蹲在旁边,小本子垫在膝盖上,笔尖飞快地滑动,“青灵草须根三寸以上 —— 浅坑定植,忌按压土壤,已记好!” 他抬头时,眼镜片上蒙了层白雾,随手擦了擦,又盯着幼苗的根系补充,“而且须根上的土球不能打散,不然容易失水,刚才有株幼苗就是土球散了,叶子已经有点发蔫了。”
不远处,赵小远正提着水壶练习浇水,细雾喷头洒出的水珠像碎雨般落在幼苗上。他皱着眉头调整水壶的阀门,嘴里还念叨着:“不行不行,这个水量还是太大,青灵草幼苗的茎秆太嫩,水珠积在叶心会烂芯!” 说着又把阀门调小了些,看着水珠轻轻沾在叶片上,才满意地咧嘴笑,“这下刚好!俺昨天练了二十多次,总算找到青灵草最适合的浇水量了!”
张强则拿着小铲子,在旁边的空地上练习挖苗。他的动作比之前慢了许多,指尖捏着铲子边缘,小心翼翼地沿着幼苗根部画圈,连带着周围的土一起挖起,形成一个拳头大的土球。“俺之前总觉得挖苗要快,结果伤了不少须根,” 他举起刚挖好的幼苗,土球上还沾着几根蚯蚓,眼里满是成就感,“现在才明白,慢工出细活,只要把土球护好,根系就不会受伤。”
林衍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距离移栽考核只剩十天,他们每天天不亮就来废弃灵田,直到夕阳西下才离开,手上的水泡破了又长,却没人喊过累。可就在他准备拿起另一株幼苗时,指尖突然碰到了土里的一个硬物 —— 不是石头的粗糙感,反而带着点布料的柔软。
“嗯?这是什么?” 林衍疑惑地拨开泥土,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布袋露了出来。布袋已经被泥土染得发黑,边缘还绣着一朵火焰图案,看着有些眼熟。他把布袋捡起来,拍掉上面的土,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袋灰色粉末,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
“师兄,你找到啥了?” 赵小远看到这边的动静,提着水壶跑过来,凑过来看布袋上的火焰图案,突然惊呼,“这不是烈火宗的标记吗?上次抓的那个探子,腰间就有这个图案!”
阿松和张强也立刻围了过来,阿松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伸手接过布袋仔细查看:“真的是烈火宗的标记!而且这布袋的布料,和上次王浩身上搜出来的空种子袋材质一样,都是粗麻布,边缘还缝着同样的暗线!”
张强握紧了手里的小铲子,眼神变得警惕:“这废弃灵田平时没人来,怎么会有烈火宗的布袋?难道内奸余党还在宗门里,而且来过这里?”
林衍展开那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下月初三,灵植库西侧,交速灵草种子,十斤,以火焰令为号。” 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火焰图案,和布袋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下月初三?” 林衍心里一沉,下月初三正是移栽考核的前一天,“他们想在考核前偷灵植库的速灵草种子,而且还在和内奸接头!” 他想起之前抓的王浩和那三个黑影,都只是小角色,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内奸在策划,“这纸条和布袋,就是最好的线索,咱们得赶紧告诉李师兄!”
赵小远急得直跺脚:“这些人太坏了!上次想破坏考核没成,这次又想偷种子!俺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看着布袋里的灰色粉末,又补充道,“对了,这粉末是什么?会不会是毒药?之前烈火宗的探子匕首上就涂过东西,说不定这粉末也是用来害灵草的!”
阿松小心地捏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这粉末没有味道,摸起来像细土,但比普通的土更滑。俺记得《灵草毒理手册》里提过,烈火宗有一种‘枯灵粉’,撒在土壤里会让灵草的根系腐烂,而且颜色就是灰色的!”
“枯灵粉?” 张强的脸色更沉了,“他们把枯灵粉藏在这里,难道是想撒在灵植库的土壤里,破坏里面的灵草?”
林衍把纸条和布袋收好,站起身:“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咱们先把线索交给李师兄,让宗门加强戒备。而且这废弃灵田咱们以后来的时候要更小心,说不定内奸还会来这里接头。” 他看着三人,眼神坚定,“移栽考核要备战,内奸的线索也不能放过,咱们得两头兼顾,既不能耽误考核,也不能让内奸的阴谋得逞。”
四人立刻收拾好东西,往李师兄的住处赶。路上,晨光已经驱散了雾气,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着他们急促的身影。赵小远还在愤愤不平:“俺就说上次抓的那些人不对劲,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这次有了线索,一定要把内奸余党全都揪出来,让他们再也不敢来青云宗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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