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杨继盛分身乏术,关门危在旦夕。
关键时刻,赵天率亲兵队杀到。
“你们去守关门!”赵天长剑一挥,“这里交给我!”
他率亲兵直扑攀上城墙的叛军。这些叛军都是百战精锐,但在赵天剑下,却如砍瓜切菜。剑光所过,血花飞溅,片刻间便斩杀十余人。
但叛军源源不断攀上,赵天虽勇,也渐感压力。更糟糕的是,关门在冲车撞击下,已出现裂缝!
“国公爷!关门要破了!”亲兵急报。
赵天一剑逼退面前敌人,看向关外。冲车仍在猛撞,关门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北山顶的鹰嘴崖上,忽然响起尖锐的哨声!
紧接着,数十支利箭从山顶呼啸而下,精准无比地射向叛军将领所在的位置!
“保护王爷!”叛军惊呼。
朱常灏正在阵前督战,忽觉劲风袭来,急忙侧身,一支箭擦着他的头盔飞过,射中身后亲兵。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箭接踵而至!
“有埋伏!撤!”玄机子急拉朱常灏后退。
叛军将领纷纷中箭落马,指挥系统一时混乱。冲车的攻势也为之一滞。
关墙上,赵天看准机会,大喝:“反击!”
守军士气大振,将攀上城墙的叛军尽数斩杀。杨继盛则命人从关墙投下火把,点燃冲车。冲车本就是木质,遇火即燃,推车的叛军四散逃窜。
第一次攻城,以叛军失败告终。
但赵天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五日,叛军每日攻城,虽屡次受挫,但守军伤亡也在不断增加。粮草已尽,箭矢用罄,守军开始拆房取木,制作简陋武器。
更严重的是,王允虎的五十名神箭手在鹰嘴崖暴露后,遭到叛军围攻。虽凭险固守,但箭矢有限,难以久持。
第七日,赵天决定冒险一搏。
“今夜,我率五百敢死队,夜袭叛军大营。”赵天对众将道,“曹磊,你率三千人接应。杨将军,你守关。”
曹磊急道:“国公爷,太危险了!叛军必有防备!”
“正因有防备,才要攻其不备。”赵天道,“叛军连日攻城,人困马乏,今夜必松懈。我们焚其粮草,乱其军心,或可解围。”
杨继盛老泪纵横:“国公爷,让末将去吧!您是三军主帅,不可涉险!”
赵天拍拍他的肩:“杨将军,守关重任在你。若我回不来,你便率军南撤,与京城守军汇合。”
当夜子时,月黑风高。
赵天率五百敢死队,从关侧一条隐秘小路潜出,绕到叛军大营后方。
叛军大营灯火通明,巡逻队往来不绝,果然戒备森严。
赵天观察片刻,低声道:“分三队。一队去粮仓,一队去马厩,一队随我直扑中军大帐。得手后,以火箭为号,向西南方向撤退。”
“是!”
敢死队如鬼魅般潜入大营。粮仓处,守卫正在打盹,被悄然解决。马厩处,战马嘶鸣,引起小范围骚乱,但很快被控制。
赵天率百余精锐,直扑中军大帐。帐内灯火通明,似有人在议事。
“杀!”赵天一声令下,率众杀入。
然而,帐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油灯和几个草人!
“中计了!快撤!”赵天脸色大变。
但已经晚了。四周火把骤亮,无数叛军从暗处涌出,将敢死队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正是军师玄机子。
“赵将军,恭候多时了。”玄机子微笑道,“王爷料定你会来劫营,特命贫道在此等候。”
赵天握紧长剑,冷声道:“既如此,那便战吧!”
“何必做困兽之斗?”玄机子摇头,“赵将军是聪明人,当知大势已去。王爷求贤若渴,若将军愿降,必以王爵相待。”
“休想!”赵天厉喝,“我赵天生是大明臣,死是大明鬼!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冥顽不灵。”玄机子羽扇一挥,“放箭!”
箭如飞蝗!敢死队虽拼死抵抗,但在密集箭雨下,伤亡惨重。
赵天挥剑格挡,且战且退。但叛军越聚越多,眼看就要被围死。
就在这时,叛军后方忽然大乱!曹磊率接应部队杀到!
“国公爷!快走!”曹磊一马当先,杀开一条血路。
赵天率残部与曹磊汇合,奋力突围。但叛军紧追不舍,箭矢如雨。
混乱中,一支流箭射中赵天左肩,他闷哼一声,几乎落马。
“国公爷!”曹磊急来救援。
“不要管我!快走!”赵天咬牙拔箭,鲜血染红战甲。
众人拼死杀出重围,逃回紫荆关。清点人数,五百敢死队仅剩百余人,且人人带伤。
关墙上,杨继盛见赵天负伤归来,急忙接应。
“快传军医!”
军医为赵天包扎伤口,箭伤虽不致命,但失血过多,需静养。然而,叛军不会给他时间。
次日,叛军发动总攻。
或许是知道赵天负伤,叛军士气大振,攻势如潮。关墙上守军已到极限,箭矢用尽便投石,石头投完便用刀砍,刀砍断了便用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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