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姜凤初心中自问，却也始终无法得出答案。
她…本不该有这般情绪的……
想了许久，姜凤初也不知缘由，只能任由这份心安弥留心间。
很快。
夜色降临。
陈然轻轻起身。
“夜深了，该回去了。”陈然轻声道。
“啊。”姜凤初轻呼一声，随即脸上有一丝嫣红的站起。
不知不觉间，竟是坐了一天。
姜凤初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往常她可不会这般走神。
“先生，不好意思。”她一脸歉意。
“无妨。往后若没事，可常来。”陈然轻声道。
“嗯。”姜凤初微微一揖，随后离去。
陈然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幽深了一分。“也不知此女与我所寻有何关系，这天棺纪元有纪元规则缠绕，也有一股极其不凡的大道缠绕，我倒是不好探查的太过分。不过等到纪元破碎，很多事就会水落石出，她有
什么隐秘，我也就能看出来了。”
陈然想着，再次坐下。
夜间风凉。
陈然却是喜欢这天地孤寂的感觉。
至少，他不会觉得这纪元，这纪元十界，这大纪元唯有他一人孤寂。
相对浩渺大纪元，芸芸众生如蝼蚁，谁人不孤寂渺小？
……
时间如梭。
春去秋来。
年复一年的过去。
陈然依旧不曾踏出独一书院半步。
似乎对于陈然来说，这小小的独一书院便是全部。
他在习惯着岁月的流逝。
于他而言，一春秋就好似几日，弹指即过。
他在努力适应着这等变化。
岁月于他而言已是没有了意义。
他只是在岁月中寻求前进的方向。
而对于姜凤冰来说，日子也是过的清淡起来。
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早上起来上早课，然后整日无所事事的闲逛。
不是和王小丫去吃美食，就是和小六他们聊天打屁。
至于陆飞舟，尽管日日相见，但姜凤冰显然受不了陆飞舟那刻苦的样子，平日见到也就点点头。
姜凤冰发现，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没人来烦她了。
以往她经常动手，顽劣，动不动就骂街，也只是那些人老是逼着她修行。
她不愿，又不想憋着，所以自然就动手了。
你让我不痛快，我绝对让你难受！
这是姜凤冰的性格。
所以，在山海王城她有了顽劣，冥顽不灵，烂泥扶不上墙等等称号。
不过姜凤冰不在意。
只要谁让她不爽了，她就怼他。
而陈然就不一样了，除了一定要让她上早课，根本不会管她。
而且早课时她不论睡觉，还是干啥，陈然也都不会管，反正人在就行。
对此姜凤冰鄙视，对于陈然所说一定让她成为永恒，显然是在她姐姐那里吹嘘。
毕竟大道再强，她不修行，还真能成为永恒不成？
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当然，她绝对不会相信还有更扯的。
就像王小丫吃着吃着就成了永恒，此事王小丫说过，不过姜凤冰显然不信。
她觉得自己要信了，那就真是傻子了。
总而言之，她对陈然还是极为满意的，所以也就消停了很多。
一日。
陈然叫住她。
“修行的如何？”陈然问。
“挺好的。”姜凤冰随意道。
“那就好。”陈然顿时笑了笑。
姜凤冰嘴角扯了扯。
这也太随意了吧。
当先生当成你这样，很失败的好不好。
姜凤冰忍不住道：“你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随心而修，修行本就为了活的更好。若修行都不痛快了，还要那永恒何用。”陈然道。
姜凤冰顿时瞪大眼睛。
这等歪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好有道理啊。
沉默许久，姜凤冰扯嘴道：“我竟无言以对。”
……
山海王宫。
一身羽衣，俊美异常的山海凤王正坐在瑰丽奢华的凤王座上。
他沉思皱眉。
下方青凤单膝跪着。
“你说此次天途直接出现显现其后所有大道难题？”山海凤王问。
“对的，父王。但要想看到，还需不少时间。”青凤激动道。
这个纪元，天途事关第六王，这是谁都会关心和在意的事。
山海凤王沉默。
许久，他挥手让青凤离去。
“你继续关注天途进度，一有消息便向我禀报！”
“是！”
青凤退去。
“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颠倒山海，开启悟道之境，让山海之地所有生灵取破解这剩余难题……”
山海凤王眼中精芒闪烁。
而这时。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身华丽的羽织红裙，就像一头绝美的红凤凰。
一头青丝盘起，露出美丽白皙的玉颈。
眉眼如画，面孔精致如世间最精巧美丽的瓷器。
她有着令星空，日月都黯淡的美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不似世间生灵，浑身没有一丝瑕疵。
“凤王。”她微微一礼，声音如天籁。
低眉颔首间，风华绝代。她是姜王妃，姜凤冰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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