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辈的调侃,何骁只能苦笑:闵叔您别开玩笑了。
这次不是因为土地,而是炎黄重工急需高级管理人才。
虽说我们是合资企业,但也归工业部管辖,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听到这个难题,闵行人收起笑容正色道:这确实是个严峻的问题。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没有出色的管理层,再大的企业也难以运转顺畅。
不过......
话到一半他停了下来,面露难色:但我恐怕帮不上忙。
总不能从国企挖人吧?那样别人该说我厚此薄彼了。”
何骁连忙解释:闵叔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现有国企领导多存在各种问题,年纪偏大又难以适应新理念。
我想请您引荐教育系统的朋友,能否安排我们去重点大学招聘?
应届毕业生?闵行人沉吟道,你敢让他们担任要职?
没问题。”何骁胸有成竹,我们现阶段需要执行力强的管理团队,年轻人正合适。
而且新生力量能避免企业暮气沉沉,保持创新活力。”
他没把话说完,但相信闵行人明白他的潜台词:当前国企普遍存在管理层老化、创新不足的问题,很多企业只会被动执行指令,缺乏自主研发和市场开拓意识。
何骁决不允许炎黄重工重蹈这种覆辙。
((何骁清楚所有大型企业都会遭遇大企业病,但他希望至少在三十年内,炎黄重工能避免这种颓势。
这正是他宁愿培养新人也不愿直接聘用国企管理者的根本原因。
听完解释,闵行人陷入沉思。
身为工业部负责人,他比谁都清楚国企的症结所在。
但这是整个时代的局限,短时间内难以改变,或许只有等炎黄重工真正崛起后,才能带动整个行业的变革。
这样吧,晚上我带人去你家吃饭,你准备好饭菜。”
闻言何骁喜出望外,当即保证会奉上最丰盛的晚宴,随即兴冲冲离开办公楼。
返家途中,他还特意绕道鸽子市采购了新鲜食材。
傍晚六点,闵行人准时登门,同行的还有一位儒雅的眼镜老者和一位穿中山装、戴黑框眼镜的平头中年男子。
何骁看见三人踏入中院,立即迎上前握住闵行人的手,目光却忍不住在另外两人身上游移。
这两位气度不凡,可何骁并非专攻近代史,实在认不出他们是谁。
闵行人见状在他肩头轻拍一记,笑骂道:
行了!别贼眉鼠眼的,要是冒犯了杨老和陆校长,到时候可别来找我哭诉。”
何骁闻言非但不恼,笑意反而更深。
虽不知杨老来历,但陆校长他可是略知一二。
前世他曾向往神都大学,特意查过资料,记得这些年校长正是姓陆。
心中窃喜却不动声色,嘴上打趣道:
闵叔您这么揶揄我,待会儿的酒我可要藏起来了。”
你敢!
闵行人作势又拍他一掌,引着杨老和陆校长往餐厅走去。
说是餐厅,实则是将邻居旧屋略加改造而成。
此刻中院尚未改建,往后倒是规划了专门的古典风格餐厅。
闵行人如此与何骁玩笑,实则是向同行二人暗示:这是我自家子侄,你们看着办。
这位军人出身的干部,行事作风到底与教育界人士不同。
那二位会意地对视一笑,随他步入餐厅。
落座时何骁原想让闵行人坐主位,却被坚拒,这才知晓杨老竟是闵行人恩师。
最终杨老居中,闵、陆二人左右相陪,何骁这个小辈只能敬陪末座,忙着斟酒布菜。
老师、老陆,快尝尝!这小子手艺在神都可是数一数二!闵行人毫不拘束的招呼,仿佛真是自家宴客,足见与何骁关系匪浅。
陆校长礼貌性夹菜品尝,杨老却将筷子轻叩碗沿,直视何骁沉声道:
行人向来不 ** ,今日怎么破例找到老头子头上了?
正细品美味的陆校长闻言也抬眼望来。
今日闵行人邀约只说吃饭,岂料真如杨老所言另有目的。
闵行人无奈瞪了何骁一眼:老师这话可伤我心了!今日纯粹是请您尝鲜......
何骁暗自好笑,素来不卑不亢的闵行人竟有这样一面。
但面上仍保持恭敬,毕竟这是在为他周旋。
杨老目光在二人脸上巡梭,似是确认何骁并非私生子,神色稍霁:
老头子虽老却不糊涂。
今日不说实话,这饭不吃也罢。”
面对这位性情耿直的老师,闵行人只得苦笑坦白:
老师明鉴。
其实是想请二位行个方便——当然绝不违反原则。”忽又骄傲补充:近日神都那个获批的合资企业,二位想必有所耳闻?
莫非是生产摩托车的炎黄重工?陆校长说着不禁打量何骁。
闵行人颔首:正是。
厂名乃那二位亲题,这小子就是当家......
得知眼前青年竟是风头正盛的炎黄重工掌门,杨老与陆校长不约而同重新审视何骁,想看清这个能让高层亲自命名的年轻人有何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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