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被押回市局审讯室,刺眼的灯光直射在他脸上,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面对林辰的审讯,他始终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林辰,你我共事五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勾结犯罪组织,做出危害警队声誉、伤害同事的事情?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想把我拉下水!”
“我当然清楚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人是会变的。”林辰将监控拍到的画面打印件和IP地址核查报告推到他面前,“这是你深夜与神秘人在废弃工厂见面的监控截图,虽然那个男人遮挡了容貌,但你的身形和动作清晰可辨。还有这个,删除工厂爆炸案监控的IP地址,明确指向你有权限使用的备用电脑,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高明的目光落在证据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又强装镇定:“监控画面可以伪造,IP地址也可以被人篡改!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有人想陷害我,有的是办法。你不能仅凭这些所谓的‘证据’,就给我定罪!”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双手紧紧抓住审讯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审讯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赵磊带着一份新的调查报告匆匆走进审讯室,附在林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林辰的眼神微微一凝,点了点头。赵磊随即退了出去。林辰重新看向高明,语气平静地说道:“赵磊刚刚传来消息,他们跟踪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时,虽然被他跑了,但在他丢弃的口罩上,提取到了完整的DNA样本,现在已经送去实验室进行比对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高明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林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与此同时,苏予在进一步核查高明的背景时,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重大秘密:高明的妹妹高敏,曾是当年李默所在化学项目的实验员。在项目进行到关键阶段时,高敏因为一场“实验事故”不幸去世,年仅二十四岁。当年的事故报告被定性为操作失误,但苏予通过走访当年的项目同事得知,高明一直对这个结论存有异议,多次向项目负责人和相关部门反映情况,却都被以“证据不足”为由压了下来。
苏予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林辰:“林队,我想我知道高明为什么会被犯罪组织拉拢了。他妹妹的死,很可能和当年的化学项目造假有关。‘先生’应该是抓住了他想要为妹妹复仇的心理,向他提供了所谓的‘证据’,承诺帮他为妹妹报仇,以此胁迫或利诱他加入组织,为自己效力。”
林辰心中豁然开朗。他拿着高敏的事故报告和相关调查资料,再次走进审讯室,将资料放在高明面前:“这是你妹妹高敏的事故报告,还有我走访当年项目同事的记录。他们说,你一直认为你妹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不是这样?”
看到妹妹的照片和事故报告,高明的情绪瞬间崩溃,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是……我妹妹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她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操作失误?我多次向上面反映情况,可他们要么敷衍我,要么直接把我打发走。我知道,是那些人为了掩盖项目的秘密,害死了我妹妹!”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审讯桌上。
“所以你就选择和犯罪组织合作,用他们的方式来为妹妹复仇?”林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不仅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和警队的誓言,还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先生’根本不是想帮你报仇,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复仇心理,让你成为他掩盖罪行、操控他人的工具!”
高明沉默了很久,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悔恨:“我……我错了。我太想为妹妹报仇了,以至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先生’找到我,给了我一些当年项目造假的初步证据,说只要我帮他做事,他就会帮我找到害死妹妹的真凶,还我妹妹一个公道。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先生’到底是谁?你见过他吗?”林辰追问。
高明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和我联系,都是通过加密电话,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很沙哑,听不出具体年龄。不过,他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每次和我通话时,都会一边说话一边敲击桌面,节奏很固定,像是一种暗号。”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那个节奏是‘轻-重-轻-轻-重’,很有规律,我记得很清楚。”
“了解?就是因为了解,我才觉得失望。”林辰将监控拍到的画面和IP地址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你深夜和神秘人见面,密谋杀害张启明,还有删除监控的IP地址,这些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想狡辩?”
高明的脸色变得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那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监控画面可以伪造,IP地址也可以被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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