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区训练馆的玻璃窗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灰尘在光柱里轻快地跳跃。陆狂坐在那张熟悉的长椅上,手里转着九州修好的短刀,刀身映出他带笑的眼睛。虎林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他跟2区打架时的“英勇事迹”,虽然最后还是输了,却被他说得像是打赢了胜仗,逗得兄弟们哈哈大笑。
“……当时我一记‘崩山拳’过去,那小子直接飞出去三米远!要不是他们人多……”
“吹吧你就。”李飞拆台,“我明明看到你被那小子按在地上捶。”
“你懂个屁!”虎林瞪眼,“那是我战术性撤退!”
赵猛憨厚地笑:“虎林哥那天确实很厉害,挡了不少拳。”
陆狂看着吵吵闹闹的兄弟,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又暖又软。回来这两天,兄弟们像疯了似的往训练馆涌,走掉的人大多也回来了,连带着几个其他区被欺负过的学生,都托人问能不能加入10区。
训练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汗水味、橡胶味、少年们的笑骂声混在一起,构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对了狂哥,”虎林突然想起什么,凑过来压低声音,“昨天我去医务室送报表,看到林薇姐给你熬了鸡汤,还放了枸杞,说是补气血的……”
“咳咳!”陆狂被口水呛到,耳根瞬间红了,“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虎林挤眉弄眼,“李飞也看到了!”
李飞连忙点头:“对对对!林薇姐还给狂哥剥了个鸡蛋,说‘伤刚好,别总想着打架’,那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兄弟们立刻起哄,吹着口哨喊“狂哥威武”“林薇姐好”,把陆狂闹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训练馆的铁门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喧闹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训练馆门口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个个穿着3区的灰色训练服,手里拿着木棍、钢管,眼神凶狠,气势汹汹。为首的是个身材高瘦的男生,梳着油亮的背头,左眉骨上有一道刀疤——正是3区高一的老大,张恒。
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昨天被陆狂拧伤的。此刻,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长椅上的陆狂,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陆狂,听说你回来了?”张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我还以为你得在医院躺到毕业呢。”
720多号人缓缓走进来,像一群饿狼,瞬间挤满了半个训练馆,将10区的兄弟团团围住。他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A级和A+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让不少刚加入10区的新生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缩。
陆狂缓缓站起身,手里的短刀停住转动。他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S-级的气息悄然释放,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10区兄弟面前,抵消了对方的压迫感。
“张恒,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打架?”陆狂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打架?”张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狂笑起来,“老子是来砸你的场子!陆狂,你以为你是谁?刚从医院爬出来就敢动我3区的人?真当我张恒是软柿子捏?”
他往前踏了一步,S-级的气息爆发出来,与陆狂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轰鸣,训练馆的玻璃窗都跟着嗡嗡作响。
“昨天你伤了我五个兄弟,今天我就废你十个!”张恒的眼神愈发凶狠,“我要让全校都看看,得罪我3区的下场!”
10区的兄弟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虎林挡在陆狂身前,A+中端的气息爆发:“张恒,别太嚣张!真打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就凭你们?”张恒嗤笑一声,扫过10区的人,眼神里满是轻蔑,“一群乌合之众,除了陆狂,还有能打的吗?”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带着伤的兄弟身上——赵猛的后背还贴着膏药,小个子的胳膊打着绷带,还有几个兄弟脸上的淤青没褪干净。这些都是最近被3区欺负留下的伤。
看到这一幕,陆狂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窜了上来。
他可以容忍别人冲自己来,却绝不能容忍有人欺负他的兄弟。这些天,兄弟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今天张恒带这么多人来,显然是想把10区彻底踩在脚下。
“张恒,”陆狂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动我可以,但动我兄弟,不行。”
“不行?”张恒挑眉,“你说了算吗?”他猛地抬起手,厉声喝道,“给我打!除了陆狂,其他人全废了!”
“等等!”陆狂突然喊道。
张恒的手顿住,冷笑着看着他:“怎么?怕了?想求饶?”
陆狂没有理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兄弟。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有虎林的愤怒,有李飞的紧张,有九州的冷静,也有新生的恐惧。
“听着。”陆狂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所有身上带伤的兄弟,还有新来的新生,现在就从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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