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芽号的异常信号
星芽号的第三次航行目标,是雾雾所说的“回声星轨带”——那里的星轨会重复过往的声音,据说能听到百年前星轨织者的对话。浪浪正用星轨积木做的罗盘校准方向,罗盘的指针突然剧烈晃动,针尖在星图上画着杂乱的圈,最后定格在一片从未标记过的暗紫色星域。
“这是……‘静默之域’?”螺帽翻出法则学院的星图拓本,手指点在星域边缘的小字上,“语院长的笔记里说,这里的星轨会吸收所有声音,连《星轨谣》都唱不响。”
影影的黑雾笔在日志本上画了个噤声的符号:“听起来像会咬人的星轨。”话音刚落,星芽号的警报突然响起,不是故障警报,是“身份识别信号”——有未知星舰正在快速靠近,舰身上的能量波动古老而熟悉,像从星轨历史里走出来的。
“是艘老式勘探舰!”浪浪放大舷窗影像,星舰的外壳布满星尘刻痕,船头上的标志已经模糊,却能辨认出是王猛时代的“启明”系列徽章。更奇怪的是,星舰没有发出任何通讯请求,只是静静地跟在星芽号后方,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闪闪的光团融入对方的能量场,突然剧烈震颤:“里面……里面有星轨织者的气息!和星轨石深处的共鸣一模一样!”
莓莓攥紧口袋里的彩虹糖,糖纸的响声在静默之域的边缘显得格外清晰:“会不会是……王猛前辈?”
这个名字让舰桥瞬间安静。日志本自动翻开到记录王猛事迹的页面,泛黄的拓片上,那个举着画笔的身影在星光下微微晃动,仿佛要从纸里走出来。
二、勘探舰上的旧时光
未知星舰发来对接请求时,星芽号的光帆突然黯淡下去,《星轨谣》的旋律被吸进静默之域,只剩下齿轮转动的干涩声响。孩子们系紧安全索,螺帽握紧传承扳手——扳手的手柄在发烫,石铁前辈的名字刻痕里渗出微光,像在预警,又像在欢迎。
对接通道打开的瞬间,一股带着墨香的风涌了进来。风里裹着细碎的星尘,落在地上竟拼出半张星轨图,正是王猛当年在启明城画的第一条星轨。
“小心。”雾雾化作光盾护在前面,光纹上浮现出紧张的波动。
通道尽头站着两个人。男人穿着磨损的星轨织者制服,袖口沾着永远洗不掉的颜料,左手握着半截画笔,笔尖还凝着未干的金色星轨液——那是只有初代织者才会使用的“本源颜料”。女人的发间别着朵干枯的万域花,裙摆上绣着的星轨图案已经褪色,却在走动时轻轻发光,像有生命般沿着纹路流动。
“王猛前辈?”莓莓的声音发颤,男人转过身,眉眼间的轮廓和星轨档案馆的肖像一模一样,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更多星尘,仿佛走过了比记忆更漫长的路。
“你们好啊,小家伙们。”男人的声音像被星轨打磨过的石头,粗糙却温暖,他举起画笔,笔尖的金色颜料滴落在地,化作一条细小的星轨,自动连接上星芽号的能量核心,“我是王猛,她是苏沐雪。”
苏沐雪笑着点头,发间的万域花突然绽放,散出柔和的光:“我们在静默之域待了太久,差点忘了星轨还能说话。”
孩子们这才注意到,勘探舰的舱室里堆满了星轨拓本,每张拓本上都有两个签名:王猛的字迹苍劲如星轨,苏沐雪的字迹轻柔如藤蔓,交叠在一起,像两条缠绕的星轨。
“你们……一直在这里?”影影的黑雾笔不受控制地在日志本上画着他们的样子,“法则学院的记载说,你们在织完万域主星轨后就……”
“就失踪了,对吗?”王猛捡起一张拓本,上面是苏沐雪画的共生农场,“我们发现静默之域里藏着‘未生星轨’——那些还没被人想到的星轨,需要有人守着,等它们长成。”
苏沐雪指着舱壁上的星图,图上的静默之域被无数虚线包围:“这些虚线会在有人‘需要’时变成实线。就像你们的星芽号,它的出现让其中一条虚线亮起来了,我们才收到信号。”
螺帽突然发现,传承扳手的手柄上,王猛的名字刻痕正在发光,和男人画笔上的颜料同频共振。“石铁前辈的扳手……认识您。”
王猛接过扳手,指尖抚过刻痕,突然笑了:“当年这丫头总说,我的星轨画得太硬,得用她的扳手敲敲才能变软。”他把扳手还给螺帽,掌心残留的金色颜料沾在手柄上,竟化作一个小小的星轨结,“看来它找到好传人了。”
三、未生星轨的秘密
勘探舰的中央舱室里,悬浮着一团半透明的光——那就是“未生星轨”,像一团揉碎的星尘,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模糊的星轨轮廓,却始终无法凝聚成形。
“它们需要‘初始念’才能出生。”苏沐雪的指尖轻轻触碰光团,光团里立刻浮现出一朵万域花,“就像种子需要第一滴雨,未生星轨需要第一个‘想连接’的念头。”
王猛铺开一张巨大的空白拓本,将画笔蘸满本源颜料:“我们守在这里,就是记录这些念头。有的来自百年前的星轨织者,有的……来自你们这样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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