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鸟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当光芒散去时,怨核已经消失不见,古榕树干上的人脸渐渐淡化,最终化作一道道普通的树纹,蚀心雾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在林间。
危机解除,王猛却突然踉跄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刚才强行融合“同辉”与“共护”之力对他的灵力消耗极大,而且怨核消散前的怨念冲击,让他的识海也受到了轻微的震荡。
“你怎么样?”苏沐雪连忙扶住他,看到他嘴角溢出的血丝,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王猛摇了摇头,将石心还给她,“快看看你的手。”
苏沐雪低头一看,手腕上的黑色纹路已经停止蔓延,在双色光芒的滋养下,甚至开始缓慢消退。她松了口气,运转灵力加速净化,同时看向那棵恢复平静的古榕:“这树……到底是什么来头?”
两人走到古榕下,发现树干上有一个被凿开的树洞,树洞深处放着一块残破的木牌,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镇邪塔……残部……葬于此……”
“镇邪塔残部?”王猛心中一动,“难道这棵树是用镇邪塔的碎片栽种的?”
苏沐雪伸手触摸古榕的树干,石心突然微微发烫,一道信息流涌入她的脑海。她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中带着震惊:“这不是普通的古榕,是‘镇魂木’,用镇邪塔的核心木材培育而成,本是用来镇压断龙崖下的邪祟。但不知为何,镇魂木的灵力被逆转,反而吸收了无数冤魂的怨念,形成了刚才的怨核。”
“灵力逆转……”王猛皱紧眉头,“会不会和守南族有关?”
苏沐雪摇了摇头:“不好说。但石心感应到,这镇魂木的根系连接着一条地下暗河,暗河的尽头,就是断龙崖。”
她指向树洞深处:“而且,木牌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守南族的图腾文字,似乎是……祭祀留下的记录。”
王猛将那块残破的木牌收好:“不管怎么说,这里的蚀心雾源头已经解决,落风镇暂时安全了。我们先回去处理后续,明天一早再沿暗河去断龙崖。”
苏沐雪点头,与王猛相互搀扶着,朝着落风镇的方向走去。林间的月光变得明亮起来,洒在两人身上,驱散了最后的阴霾。
***回到落风镇时,天已经蒙蒙亮。
镇民们看到笼罩镇子的银色光罩消失,蚀心雾也退去,纷纷走出家门,当看到王猛和苏沐雪时,立刻围了上来,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念叨着“恩人”。
客栈老板更是杀鸡宰羊,非要设宴款待。王猛婉拒了镇民的好意,只让老板准备了两间客房,他和苏沐雪需要尽快恢复灵力,同时研究那块残破的木牌。
客房内,王猛将木牌放在桌上,用星辉盏的光芒照亮上面的字迹。苏沐雪则取出《石语纪要》,试图从其中找到与守南族图腾文字相关的记载。
“你看这里。”苏沐雪指着木牌上一个扭曲的符号,“《石语纪要》中提到过,这是守南族的‘献祭’符号,通常用于镇压强大的邪祟。但这个符号旁边还有一个‘逆’字,说明这是一场反向献祭。”
“反向献祭?”王猛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用邪祟的力量献祭给……某个存在。”苏沐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记载中说,反向献祭是守南族的禁忌之术,一旦使用,不仅会遭到邪祟的反噬,还会引来天谴。”
王猛的眉头皱得更紧:“难道是守南族自己搞的鬼?他们为了某种目的,故意逆转了镇魂木的灵力,释放了蚀心雾?”
“可能性不大。”苏沐雪摇头,“守南族世代以镇压邪祟为己任,没理由这么做。而且秦苍大祭司的求助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是有人冒充守南族,进行了这场反向献祭。木牌上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录,提到了‘外来者’、‘黑色长袍’、‘许诺永生’……”
“黑色长袍?”王猛心中一震,“难道是之前在西麓遇到的那个黑袍人?可他不是已经自爆了吗?”
“不一定是同一个人。”苏沐雪沉吟道,“但至少说明,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策划这一切,他们很可能与苍梧暗影有关,甚至……就是暗影的余孽。”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如果真有一股这样的势力在暗中活动,那南疆的局势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去断龙崖一趟。”王猛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秦苍大祭司在断龙崖等着我们,或许他知道更多的内情。”
苏沐雪点头,将《石语纪要》和木牌收好:“我们休息三个时辰,然后出发。沿地下暗河去断龙崖,应该能避开蚀心雾的主要区域。”
王猛嗯了一声,走到窗边,望着镇外渐渐亮起的天色。落风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镇民们开始忙碌起来,孩子们在街道上追逐嬉戏,一派祥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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