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过后,青竹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又多了几分热闹。方晨救治全村的事迹像长了翅膀,不仅传遍了周边村落,更顺着商队、信使的脚步,传到了县城乃至更远的地方。“青竹村有方神医,能解魔兽毒、能治瘟疫症”的说法越传越广,每日天不亮,村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邻村的村民,有县城来的富商,甚至还有千里迢迢赶来的外乡人,都只为求方晨一诊。
方晨将卫生室扩大了两倍,又请村民帮忙搭建了临时的候诊棚,每日限量接诊,依旧忙得脚不沾地。清晨刚开诊,就有一对夫妇抱着孩子急匆匆赶来,妇人哭得双眼红肿:“方神医,求你救救我的孩儿!他被毒蜂蛰了,浑身起红疹,高烧不退,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方晨连忙接过孩子,只见孩童脸上、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丘疹,部分已经溃烂流脓,嘴唇干裂发紫,呼吸急促。他指尖搭上孩童脉搏,脉象浮数无力,判断是毒蜂毒液引发的过敏性休克前兆,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之忧。“春桃,取银针、蒲公英汁、炉甘石粉和之前制的解毒膏!”
方晨先用消毒后的银针,在孩童皮疹密集处轻轻点刺,放出少量毒血,再用蒲公英汁反复擦拭伤口,中和毒液的酸性;接着将炉甘石粉与解毒膏混合,均匀涂抹在溃烂处,收敛止血、清热解毒;最后取出一粒自制的“清毒丹”,用温水化开,给孩童喂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半个时辰,孩童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红疹的肿胀也渐渐消退。夫妇俩喜极而泣,当场就要下跪磕头,被方晨连忙扶起:“后续每日来换药,三日即可痊愈,切记不可让孩子抓挠伤口。”
候诊棚里,各色患者络绎不绝:有被魔兽抓伤的猎户,有患了疑难杂症的老人,有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妇人,甚至还有县城里的官员带着家眷赶来。方晨始终耐心诊治,根据不同病症调配药剂——给外伤患者用阳火草、血见愁配伍的药膏,给内疾患者开对症的汤药,给体质虚弱者搭配固本培元的丸剂。
春桃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每日帮着筛选草药、熬煮药剂、给患者换药,还负责登记患者信息、维持秩序。她穿着素净的粗布衣裙,穿梭在候诊的人群中,手脚麻利、态度温和,村民们都笑着叫她“方夫人”,每次听到这话,春桃的脸颊都会泛起红晕,偷偷看一眼方晨,眼底满是甜蜜。
苏清鸢也时常来帮忙,利用村长的身份协调村民资源,安排外乡患者的食宿,还帮着方晨采购短缺的药材。她看着方晨被众人簇拥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偶尔在他忙碌的间隙递上一杯温水,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便懂彼此心意。
一日,县城里的大富商李老爷带着管家赶来,他面色蜡黄,身形消瘦,捂着腹部痛苦不堪:“方神医,我这腹痛病犯了三年,遍寻名医无果,听闻你的大名,特意来求你诊治。” 方晨为他诊脉后,判断是慢性肠炎引发的腹痛,因长期饮食油腻、情志不畅导致。他给李老爷开了一副以黄连、白术、茯苓、陈皮为主的汤药,又叮嘱道:“每日一剂,早晚空腹服用,忌油腻、辛辣、生冷食物,多吃清淡米粥,保持心情舒畅。” 李老爷连声道谢,留下厚重的诊金,方晨只取了少量,其余皆婉拒:“我治病不为钱财,只求能帮到大家。”
随着求诊的人越来越多,方晨之前储存的草药渐渐短缺。他便利用接诊的间隙,带着春桃和几个年轻村民进山采药,扩大药田种植面积,还教村民们辨认常见草药的药性和采摘方法。“这种是马齿苋,能清热解毒、凉血止血,家里有人腹泻、便血都能用;这种是薄荷,能疏散风热、利咽止痛,夏天泡水喝还能解暑。” 方晨一边采摘,一边讲解,村民们学得认真,很快就能帮着采集基础草药。
为了提高制药效率,方晨还改良了制药工具,将石臼换成了更省力的药碾,将陶锅换成了更大的铜锅,还教春桃和几个细心的村民制作药丸、药膏的方法。“熬煮汤药时,要先武火后文火,不同草药下锅时间不同,根茎类要先煮,花叶类要后放;制作药丸时,药粉要研磨细腻,蜂蜜要熬至浓稠,搓丸时力度要均匀。” 在他的指导下,村里渐渐有了一支小型的制药队伍,基本能满足日常诊疗的需求。
这天傍晚,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方晨坐在卫生室的门槛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春桃递来一碗温水:“方大哥,今天累坏了吧?” 方晨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候诊棚里收拾整齐的药材和工具,心中满是成就感。他从一个穿越而来的普通中医学徒,变成了守护一方百姓的“神医”,这一路,有艰辛,有危险,却也有温暖与羁绊。
“春桃,等忙过这阵子,我们就成亲。”方晨忽然开口,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姑娘。春桃愣了一下,随即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惊喜与幸福,用力点了点头:“好。”
远处的村头,苏清鸢看着两人相依的身影,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青竹村的灯火渐渐亮起,卫生室的灯光依旧明亮,映照着方晨仁心济世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与春桃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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